顺王被司浩洋怼的无言以对,他细细思考,现在毕竟是在人家地盘,况且现在整个军营的人都急需要粮食和药品,这些都要向大越国索取。
现在得罪他们确实不是好时机,他回眸看了眼孟久安。
“高阳公主,对不起,是我出言不逊,还请您原谅。”孟久安心不甘情愿的低头道歉。
苏冉冉笑笑:“没关系,我大人大量原谅你。”
所有人看向司浩洋的眼神都是赞许。
平时都觉得他上蹿下跳,顽劣不堪。
嘴贫的招人恨,全京城吵架无人能及。
结果今日因为他的嘴皮子,狠狠给了苍蓝国人上了一课,让他们跟着感觉与有荣焉,为他骄傲。
这么想想对他的印象都忍不住改观。
司浩洋没想到今日他因为嘴皮子溜,赢得了大家的赞赏。
真是败也一张嘴,成也一张嘴。
孟久安不甘受辱,胡搅蛮缠道:
“我想要挑战你们大越国的勇士,骑马射箭,活人当靶,三局定胜负,不知道你们大越国敢不敢应战。”
所有人蹙着眉头。
骑马射箭再正常不过,但是活人当靶……
皇帝唇角上翘,笑容却不达眼底:
“我大越国勇士谁来应战?”
“皇上,臣迎战。”所有人齐齐看向说话的江离。
“臣瘫痪多年,现在已经康复,很久没活动筋骨,手痒得很。”
皇帝大悦:
“好,江离你刚刚痊愈,咱们重在参与,无论你今日输赢,朕都要重赏你的勇气可嘉。”
两人翻身上马,准备比试。
现在就剩活靶的人选。
苍蓝国派上来的人是一个普通的小兵。
到了大越国,陆云岘主动站出来充当江离的活靶。
白芷柔忍不住有些担心,眉头不经意蹙成一团。
陆云岘上场的时候对她小声道:“别担心,相信我们两个的默契。”
白芷柔这才稍微安了心。
孟久安看向江离和陆云岘,眼神晦暗。
这两个人让他极其不爽。
他对这次比赛获胜,稳操胜券。
在苍蓝国,活靶骑射比赛,他敢称第二,谁也不敢称第一。
江离和陆云岘都是官家子弟,怎么能跟他这种一路摸爬滚打,靠真正实力上位的人,相提并论。
他轻蔑嗤笑,等着一会看他们怎么俯首称臣。
孟久安挑衅的说道:
“这次比赛谁输了,要跪下跟对方大喊三声‘我是孬种’,怎么样你敢不敢?”
顺王蹙眉看向孟久安,刚刚比赛之时,他明显感觉到江离的武功高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孟久安这般轻敌,丢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脸。
但事已至此,顺王也无可奈何,只希望孟久安千万赢了比赛。
江离笑道:“好,我应战。”
“我觉得孟将军说的非常对,咱们不如白纸黑字写清楚,还要加上一条,活靶比试说不准会有伤亡,咱们在文书上说清楚,省的闹出两国嫌隙,你看如何?”
这次比试毕竟是在大越国境内,江离提出书写文书,也是为了防止事后孟久安又不要个死脸,耍无赖。
宫人书写好文书,两人当众签字画押。
“好,这样甚好。”
比赛开始。
这次比试难度极高,场地设立在丛林中。
射箭者跟活靶都在林中追击,为显示公平公正,此次裁判由四国各派两人做裁判,又各派五人随行记录。
三局两胜,规则很简单。
就是每局谁先以最快的速度,射掉活靶头顶上特制的帽子为胜。
临行之前,苏冉冉心声对陆云岘和江离道:
【他们会狗急跳墙,你们两人小心点。】
二人看了眼苏冉冉,又互看一眼,点点头,算是达成了默契。
比赛开始,活靶先奔入丛林,随行记录的二十人分成两组,其中一组转身也跟着一起跑进林中去。
半刻钟后箭手进入。
大家屏气等待,还好有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不算很慢。
一柱香之后,锣声响起,说明第一局结束。
只见林中跑出来两人汇报:
“报,第一局苍蓝国孟久安获胜。”
顺王一直紧张的心瞬间松快不少。
大越国的人心提到一半,他们都知道江离的厉害。
但是那毕竟是很多年以前,那时的少年将军勇猛无敌。
曾经他们对于江离的期望仅次于江云起,都认为它会成为另一个大越国的战神。
但是这样如神将般的好男儿,却跌下神坛,成为了瘫子。
虽然如今都说他痊愈了,可是萎靡了这么多年的人,还能行吗?
大家原本就抱有质疑,现如今第一场比赛就输了,都忍不住担心。
第二场锣鼓声敲响,所有人提着一颗更为紧张的心等待着。
又是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第二场比赛结束的锣声响起。
两人从林中跑出来:
“报,第二场骑射比赛由大越国江离获胜。”
所有人忍不住欢呼雀跃,独独顺王脸色极其不好看。
这场比试,跟凤吟国和龙夏国的人没什么关系。
但是苍蓝国仗着自己军事强盛,总是多处寻衅滋事,经常挑起边界的战事。
所以两国打心里都是希望大越国胜,灭灭苍蓝国的威风,都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特别是孟久安那副好像自己必胜的嘴脸,看着就令人生厌。
第三局开始的锣鼓声响起,所有人心跳如鼓,跃跃欲试的恨不得钻进林中亲自观看。
此时林中的孟久安已经急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他没有想到江离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在各国的将军中没有任何名气的人,竟然身手这么好。
第一局开始的时候,他还得意忘形,骑马时故意去挤兑江离,眼看着他就要被自己撞下马去,没想到他竟然能轻易的躲开。
而且他骑艺精湛,骑术远远在他之上,令他望尘莫及。
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他本想着像江离这样的二世祖,怎么可能有真本事,就像苍蓝国那些高管的儿子们一样,大部分都是酒囊饭袋。
可是江离不同,他是真的有本事。
孟久安哪里会想到,江离从小是跟着江云起在军营中长大的,别人还活泥巴的时候,他就有了属于自己的马。
骑术是他的必修课,要说苍蓝国的孩子都是在马背上长大,他和陆云岘一定比他们更早。
孟久安看着身轻如燕跟马匹融为一体的江离,转瞬的功夫轻松超越了自己,他彻底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