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和苏明礼急得面红耳赤:
“外祖父,让我们跟你一起去寻找母亲吧。”
“是啊外祖父,我们也能帮上忙。”
妹妹和陆云岘下落不明,江离怎么能坐得住,忙安抚孩子们:
“我跟你外祖父一起去,你们两个带着弟弟在家陪你们外祖母。”
“你们两个是男人,我和你外祖父不在,保护这个家的责任就交到你们手中,知道吗?”
江离对江云起道:
“父亲我跟你一起去,你去找他们两人的下落,我带着冉冉剿了他们的老巢。”
“今晚他们必须死,不然明日要是将此事传扬出去,恐怕对妹妹的名声有损。”
“好,咱们兵分两路。”
苏明哲和苏明礼虽然着急,但是他们知道,舅舅说的话是对的。
两人抱着苏冉冉便出了城门。
江离骑马到半路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香味,飘进自己的鼻子里,他伸长鼻子嗅了嗅,低头一看。
怀里的苏冉冉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
孩子可爱的吃相,瞬间令他紧张的情绪有些缓解。
他知道苏冉冉不凡,冉冉一定是知道白芷柔和陆云岘没有危险,不然她不会是这么泰然自若的样子。
江离伸手摸摸苏冉冉可爱的小揪揪,将披风裹在她的身前,将她圈在其中,怕她一边吃东西一边骑马,灌进肚子里风,会肚子疼。
只听苏冉冉嘴里都是吃食,含糊不清的说道:
“大舅舅,冉冉吃饱了,一会才有力气跟你将那群山匪杀个片甲不留,我还有鸡腿,给你一只?”
说着,苏冉冉伸出一只小胖手,手里递出来一只香喷喷的吃了一半的鸡腿。
江离宠溺的笑出声:
“冉冉自己吃吧,大舅舅不饿…”
江离的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眼前的鸡腿已经退回到苏冉冉的嘴里。
江离:……
一炷香的时间,三人便到了龙威军,一人点了一队人马,又马不停蹄的出发。
话说白芷柔和陆云岘,刚刚掉进了湍急的水流中。
白芷柔原本也是熟悉水性,但是这条河是一条急流,她的体力有限,游了没一会就感觉力不从心,被呛了好几口水。
陆云岘的水性非常好,看到白芷柔接连呛水,也顾不上男女大防,连忙游过去用一只胳膊将她架起来,另一只胳膊不停的划水。
两人顺着水流一直向下游去,期间陆云岘尝试了好几次想要抓住岸边的障碍物,可惜水流太急,岸边被冲刷的不仅没有什么趁手的障碍物,更是湿滑,他的手被石头刮出了好几道口子,也没能上岸。
现在天色完全黑下来,峡谷中又是昏暗异常,两人只能借着山涧上空的月光,勉强看清前方三丈之内的事物。
突然…
河流中出现了一处大石头挡在中间,但是等他们看见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眼前,陆云岘用力一蹬,将白芷柔在河中一个转身,躲过了大石头的碰撞,但是他自己的后背却狠狠的撞在石壁上。
“嗯…”陆云岘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他忍着后背的疼痛,用手抓住前方出现的一处断树,将白芷柔的手臂挂在上面。
两人用尽全力,终于顺着这棵断树上了岸。
白芷柔刚刚听见了陆云岘的痛呼声,趴在岸边努力的喘了几口气,起身爬到陆云岘的身边:
“云岘,你是不是受伤了。”
陆云岘起身,尽量将声音恢复正常道:
“我没事,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咱们怎么办?”白芷柔看向周围,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刚刚借着月亮折返到河面上的光,还能看见三丈的距离,现在两人上了岸,此处草木密集,基本上他们两人坐在对面只能凭声音来辨别距离,什么都看不见。
“嗷…”
倏地,两人听见的远处有狼的吼声。
陆云岘心道不好,伸出手道:
“这里靠水,夜间恐有猛兽过来喝水,你抓着我的胳膊,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白芷柔伸手抓住陆云岘的胳膊,两人摸索着向林中走去。
陆云岘翻出油布袋,还好没有被水流冲走,他拿出火折子点燃,借着微光带着白芷柔寻找出处:
“这里离地面太远了,石壁又过于陡峭,今晚恐怕要在此处躲避一晚,明早天亮了,咱们在寻找出路。”
白芷柔借着光,看见了陆云岘的后背渗出了大片的血迹,她道:
“好,听你的,你后背的伤有点严重,咱们最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其实白芷柔脚上的伤还很疼,根本没办法走太远,
但是她没有跟陆云岘说,怕他担心自己。
两人一路向前,运气不错寻到了一处山洞。
陆云岘在前,两人小心翼翼的向山洞里面走去。
在一番查验后发现这处山洞没有猛兽居住的痕迹。
两人快速寻找了一些干树枝,点燃一堆篝火,当山洞被照亮以后,他们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处小的蓄水池。
水是从山涧中流淌出来,自成一坛池水,白芷柔伸手一摸,刺骨的凉,但是最起码可以将身上的污垢简单清理一下。
白芷柔转身,便看见陆云岘脸色苍白的靠坐在石壁上,看见白芷柔看向自己,还努力牵动嘴角向她笑笑。
白芷柔蹙着眉道:
“还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白芷柔知道陆云岘当兵出身,一点皮外伤的话,他不会这般虚弱,一定是伤的很重,他才会脸色这么不好看。
他怕自己担心,又勉强对着自己笑,可惜,他笑的比哭难看。
陆云岘知道没瞒住白芷柔,也没必要装下去,点点头道:
“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在战场上我伤的比这还重都没事,我皮实着呢,养养就好了。”
白芷柔上前:
“你转过去,我看看,你伤了骨头只能等回去后再医治,但你的皮外伤也挺严重,要简单处理一下,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用水清洗一下伤口。”
她刚刚在水池边还发现了一些草药,一会给他洗好伤口,将药嚼碎敷在伤口上,应该可以暂时起到医治的作用。
白芷柔说完便走到水边,才发现自己的手帕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水冲走,只能将自己的里衣一角撕碎,用来当临时的帕子使用。
等她回到陆云岘的身边时,发现他衣服仍然是穿在身上,并且背对着自己。
白芷柔问道:
“你在面壁思过吗?让你把衣服脱了,等什么呢?”
“不会等我给你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