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岘一路护送白芷柔到府邸。
下马车时,陆云岘站在边上小心的护着。
说来也巧,就在白芷柔被丫鬟搀扶,迈下一条腿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一辆疾驰的马车,惊了马,白芷柔一个没站稳,就要跌下来,吓得她惊声尖叫:
“呀…”
陆云岘千钧一发之际纵身上前拦腰将白芷柔抱个满怀,才免了白芷柔从马车上大头朝下摔下来的风险。
两人脸色均是不好看。
白芷柔眼看着自己的脸就要亲吻地面,心想完了,脸皮肯定要破,脖子搞不好都要折,就在自己闭眼的一刹那,一道有力的臂弯将他拦腰救起。
吓得她半天没回过神。
陆云岘也是后怕的要命,心想回去就将这两匹不中用的马换掉,什么心理素质,被一辆马车都能惊架,上了战场还不立刻吓得临阵脱逃。
陆云岘的贴身侍卫姜超查看完马匹道:
“王爷,有人刚刚用了暗器,打在马腿上,才惊了车马。”
陆云岘眼神狠厉的顺着刚刚疾驰而过的车架看去,那辆车已经停在镇国将军的门前。
陆云岘小心将白芷柔放在地上。
“啊…我的脚…”
陆云岘立刻将视线收回来,蹲在地上查看白芷柔的脚踝,轻轻按了按,白芷柔忍不住痛呼出声:
“疼…可能刚刚不小心崴到脚了。”
陆云岘脸色难看,后悔自己没有更加小心被人钻了空子,害白芷柔受伤。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更小心才是。”
“呦…夫君你快看看那是谁啊?这青天白日的在外面动手动脚成何体统啊,可真是不要脸。”
此时,镇国将军府的马车上下俩三个人,苏云舟、洛思瑶还有苏兮兮。
三人纷纷看向他们。
苏云舟铁青着一张脸,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白芷柔真没想到,你急着跟我和离,我以为你能找到什么好的下家,原来给自己找了个弟弟。”
“在将军府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原来真的被我猜对了,看来你们之间早就有了首尾。”
“不过我奉劝你,你不过是一个带着三个拖油瓶的弃妇,不会真以为人家是真心看上你了吧,不过就是想要借着你上位而已,你可长点心,别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失了名声,给长公主府丢脸才是。”
陆云岘眉头紧锁,眼底发出想要杀人的光:
“你把嘴放干净点,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到你说不了话。”
“呦呦呦…看给你厉害的,你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军,大言不惭的想要打镇国大将军,给你能耐的,可别在这逞能了,你不过就是想博得白芷柔的帮助,好在军中混个职位罢了,说得好像自己是王爷似的,你口气还真不小。”
洛思瑶不得不承认,陆云岘论外表确实是英俊不凡,但是男人不能光看长相,最重要还是身份地位。
这个陆云岘就是个小将军,怎么能跟苏云舟相提并论。
而苏云舟私下里打听过陆云岘的底细,什么也没查到。
只知道他很受皇帝的喜欢,打过多次以少胜多的战役,每次出兵都是皇帝钦点,没有经过任何官员。
打了胜仗也没给过什么军衔,看来也是个不得用的。
所以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所以苏云舟面对他的时候趾高气昂,胸有成竹,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白芷柔,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好这一口,竟然喜欢年轻的军士,原来你的贤良淑德都是装的吧,其实你骨子里就是个淫荡的女人。”
洛思瑶跟着捂嘴偷笑:
“夫君啊,以前听你说,有些人在床上跟个死鱼似的,一点情趣也没有,看来啊都是假的,面上装的纯洁,心里却下贱的很。”
陆云岘脸色通红再也听不下去,提着剑就要上前,想要立刻剜了他们的舌头。
白芷柔伸手将他拦下,口气故意亲昵的叫着陆云岘的名字,笑着道:
“云岘,不必跟他们计较,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苏云舟你刚刚也说了,我们已经和离,我独身,你都要娶妻了,不会以为我还要为你守身如玉吧?”
“我和陆将军光明正大不怕别人嚼舌头,别说我们没什么,就是有什么,我俩男未婚女未嫁,在一起有何不可。”
“你一直说他小,怎么你老了就羡慕人家年轻,身强体壮?该不会上了年纪已经力不从心了,所以你的女人才会这么羡慕嫉妒我吧?”
“我以前瞎了才会觉得你像个七星瓢虫,等我治好了眼睛才发现,你其实就是个披着彩衣的屎壳郎,看一眼都让我恶心。”
“你们两个爱好吃屎,回家面对面去喷粪,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滚回你的将军府互相舔对方可以吗?”
转头看向陆云岘道:
“云岘我脚受伤了,抱我进府,刚吃完的午饭都忍不住吐出来,咱们走。”
苏云舟瞪大眼睛,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想到以前温柔贤惠从不对他说一句重话的白芷柔,如今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他眼看着陆云岘打横抱起白芷柔,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进了白府。
白芷柔两手故意勾在陆云岘的脖子上,临走时送给苏云舟一记挑衅的白眼。
他恨得咬牙切齿,那是他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啊,现在竟然被别的男人抱着,可惜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也无可奈何,只能一口怨气压在心口,拂袖离去。
洛思瑶紧跟着他的身后小跑追过去:
“夫君,你等等我啊。”
苏兮兮摆弄着手里的暗器,心中腹诽:要不是陆云岘在,刚刚白芷柔一定会摔断脖子。
不过没关系,今天还有好东西等着他们。
陆云岘如珍如宝的抱着白芷柔,手心紧张的都出了汗。
他从没抱过女人,不知道女人竟然会这么轻,像一片叶子,感觉风一吹就飞走了。
于是乎他更加紧张,紧张到快要忘记呼吸。
白芷柔给自己的府邸挂了牌匾,就叫白府,将养父和兄长的灵位也设了灵堂,以后她还想着遇到了好孩子就过继到白家名下,到时候父亲和兄长也可以有香火供奉。
“哈哈哈…”
进了白府,白芷柔忍不住笑出声。
陆云岘被她笑的便更加局促,女子身上特有的香气,一直向他的鼻子里灌,白芷柔又笑的这样恣意明媚,惹得他此刻脑子飘飘忽忽,感觉下一刻身体就要飞起来一样。
“小王爷,你快放我下来吧,我其实能走,就是故意气他们呢。”
陆云岘摇摇头:
“我刚刚感觉你脚踝应该是扭伤了,现在走路只会加重病情,一会上点药,休息几日你在下地走路。”
“我真的没事…哎…你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你还在生气啊?”白芷柔见陆云岘脚步飞快也没有继续推辞,其实她脚还真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