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歪着小脑袋仔细看着江砚,继续心声:
【我这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啊,原本应该像外祖父一样,成为一军之统帅,可惜了。】
她伸手捏捏江砚的细胳膊,忍不住“啧啧”的砸吧两下嘴。
【小哥哥明明应该是个练武奇才,力大无穷,身材健硕的大将军,结果被人换了命格后,竟然,瘦不拉几的,还被占了寿元。】
【原本能活到八十八岁,被偷了命格后,竟然连二十八岁都很难活到了。】
苏明哲将苏冉冉接到怀里,怕瘦弱的江砚抱不动,众人竖着耳朵聆听苏冉冉的心声:
【我这个前大舅母真是丧心病狂的娘亲,为了嫁进国公府给小公爷续弦,竟然把自己儿子的命格都出卖了。】
【她还真以为人家看上她和离的身份了吗?人家只是看上我小哥哥的命格,正好可以为他们国公府的嫡孙续命而已。】
【她竟然不顾我小哥哥会早死的命运,毅然决然做了这种枉顾人命的勾当,真是该死。】
【我今晚就……哎呀…今天的鸡腿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哦。】
所有人还在聚精会神听苏冉冉的心声,想要听到“今晚就……”什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听苏冉冉吸溜着口水道:
“哇…今天都是冉冉爱吃的肉,红烧鸡腿、水晶肘子、清蒸鲈鱼、滋滋冒油的烤鸭、哇……还有烤乳猪…”
苏冉冉急得直往桌子上靠。
大家知道,现在除了吃,苏冉冉的心声没有别的了,只听她心声道:
【冉冉吃了六只鸡腿以后,还能不能吃别的肉了呢?】
【娘亲一定不会让我吃的,怎么办,快动动我聪明的小脑瓜…】
【咦,有了。】
【我先吃其它肉肉,等我吃的差不多以后,在吃我的六只鸡腿,这样就好了,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苏冉冉一时高兴,得意忘了形,忘记掩盖自己的心声。
而其他人都没有看她,她就自以为别人不知道她多吃多占的计划。
苏冉冉急得嗷嗷叫:
“还等什么呢,人都齐了,冉冉等不及了,快开饭吧。”
江云起道:
“冉冉乖,再等一下,咱们家还差一个人呢。”
苏冉冉眨巴着大眼睛,挨个人看了一遍,蹙眉道:
“人都齐了?还有谁?难道是我那个前任大舅母?”
所有人头上出现三条黑线,苏冉冉什么脑回路?
没一会,只听门房跑着来报:
“长公主、大将军,小王爷回府了?”
一屋子人齐齐看向门外。
只看陆云岘一身玄色衣裳,同色大敞披于肩后,神采飞扬向着大厅走来。
陆云岘进屋急忙拜长公主与江云起:
“云岘晚归,让义父义母担心了。”
长公主连忙屏退了一干人等,将门关紧,只留下自己家的人在内堂。
江云起赶紧扶起半跪的陆云岘:
“回来就好,这次你去苍蓝国,音讯全无,我和长公主确实是担心了,不过你安全回来就好。”
“对了你父亲母亲,还有你两位兄长怎么样?”
陆云岘道:
“他们都很好,之前的事已经解决了,现在都安然无恙,我就赶紧回来了。”
“我这次出门也是乔装打扮走的,怕暴露行踪,所以没有给家里音讯,还好一路上都很顺利。”
“这次还是多亏了明哲,是他的商队掩护了我的行踪,所以行事起来非常的隐秘。”
“真没想到,明哲的生意做的这么大,简直是纵贯四国水路,真是英雄出少年,连我父亲都忍不住感慨,明哲五年的成就,远远超过他五十年的成就。”
“他说这次事办好后,就要带着家人回大越国安享晚年,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向明哲请教生意经。”
明哲被夸的脸有些红,连忙摆手:
“没有陆叔叔说的那么厉害,陆爷爷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做生意的谁要是不知道丝绸之王——陆明川,那都算不上是个成功的生意人。”
江云起诧异,望向苏明哲:
“明哲,原来这次是你掩护你陆叔叔出行?我只知道他跟了大越国一支商队走的,但并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路穿越四国到苍蓝国。”
“没想到这个有大本事的人,竟然是我的大外孙,长公主,你说说咱们俩多会生,儿孙都是这般厉害的人物。”
陆云岘继续绘声绘色的讲道:
“义父、义母,你们是真不知道,咱们家明哲有多厉害,这一路我可是真的开了眼,苏氏商行可以说开遍天南海北,每个够上县城的地方,都有苏氏商行的店铺,这一路简直是令我折服。”
“我都怀疑,明哲该不会是财神转世吧,不然怎么会小小年纪就能创下如此规模的商业帝国。”
“特别是茶叶生意,简直就是四国中的龙头老大,谁想要把茶叶生意做大,不经过苏氏商行,根本不可能在四国流通。”
江云起眉飞色舞,道:
“我这次出去喝酒,可有的吹了,长公主你知道的,就那个老崔,儿子做点茶叶生意,嚣张的不得了,还跟我吹牛,说我敢得罪他,他就让我喝不上明年的新茶。”
“明天我就跟他说,敢得罪我,我外孙让他儿子茶叶生意都做不成,哈哈哈…”
长公主笑道:
“好好好,你去吹,我不拦着你,咱家大外孙出息,给咱们争脸,凭什么不吹,那个老崔是挺烦人。”
全家人看向苏明哲的眼光,都带着对这个少年的敬畏与尊重。
苏明哲顿时感觉自己的心,有一股暖流在流淌,翻涌,一点点溢满整个胸膛。
这是他原来在镇国将军府,除了母亲和弟弟妹妹以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得赞赏。
这才是家人该有样子,真心实意的为一个人的成功而感到骄傲自豪。
白芷柔愣愣的看着陆云岘问道:
“原来你不是陆将军?你是王爷?”
“可是我从来没听过大越国有陆姓王府?”
长公主帮忙解释道:
“之前没有跟你说,也是怕你知道云岘的身份不愿意将他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可是当时事急从权,我不相信别人,只相信云岘,只有他在你身边,我才能睡得着觉,那时候我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在我眼皮底下被人害了。”
陆云岘看着白芷柔,耳尖忍不住微微染红,傻大个子一般,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