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胜衣跟楼苍惬就住在了康纳·格兰特的城堡,而安娜·奥古斯丁对于沈胜衣这么一个英俊帅气又风趣幽默的年轻绅士也非常有好感,虽然她也有丈夫,但是对于沈胜衣这种类型还是很欣赏的,这也造成了两个醋桶的产生。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此时,楼苍惬看着正悠闲的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晃晃悠悠的沈胜衣,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几盘点心,另一旁则是安娜正在拿着画笔在画板上描绘着什么,几笔就勾勒出了一片蔚蓝色的大海。
“喂,你就不管管……”蹲在不远处的楼苍惬站起身来,瞄了一眼旁边的康纳·格兰特,然后用眼神示意对方上。
“咳咳……公爵大人,那个,要不……你去……”康纳·格兰特指了指沈胜衣的方向,又偷瞄了一眼正在认真作画的女人,心虚的低下头来,这可不能怪我。
“呵,真不懂厄普顿留你的意义——”楼苍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早就猜到这小子肯定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抬眸眼巴巴的看着沈胜衣的方向,开始想着该怎么才能哄对方开心。
“那个……公爵大人,拉普兰德侯爵已经等我们几天,要不要去看看?”康纳·格兰特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转移话题,主要还是因为楼苍惬不出去见对方,他也不好出门。
“哼!走吧——”楼苍惬冷哼一声,扭身往花园外走去。
“沈先生——科沃先生是个不错的人 ,虽然性格看上去很跳脱,但我看出来他的内心很孤独——”仿佛是感受到了楼苍惬跟安娜·奥古斯丁的离开,安娜·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对沈胜衣说道。
“我明白。”沈胜衣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转移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谢谢您的帮忙,我已经痊愈了。”安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确实觉得身体比以前轻松了很多,就连精力也好了很多。
“那就好。”沈胜衣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却仔细观察着安娜的情况,他也没有想到康纳·格兰特的妻子安娜·奥古斯丁其实就是一朵山谷幽兰变成人的花精,她在刚化形的时候碰到过一个想要控制自己的怪人,但恰好被年轻的康纳·格兰特救下,于是上演了俗套的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许的戏码。
而对方的伤口之所以一直没有好转就是因为净化黑气的缘故,否则整个曼德拉主城早就变异了。
安娜闻言,脸上闪过犹豫“现在我可以感觉到曼德拉主城中心的区域黑气越来越多了,你们的计划真的可以成功吗?”
“别担心,康纳·格兰特的命有我保着,他不会有事,至于那些无辜的人也不会有事。”沈胜衣知道对方的担忧,安抚地说道。
“那就好,我相信先生的能力。”安娜放下心来,她虽是生长在山谷里面的兰花,但在她还没有化形的时候,受过几次天灾,都是那些贫苦善良的平民帮助了她,所以她天生就对那些人的苦难无法忽视。
“相信我……这个世界马上就会恢复了,未来或许会有一个英明的国主统治这片大陆。”沈胜衣嘴角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他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的目标并不仅仅是为了拯救这些人,毕竟每个世界都有属于它的秩序,他来这里不是打破它,而是让它更完整罢了。
“嗯,我也希望这个世界永远不要有战乱。”安娜温柔地看了一眼沈胜衣,眼中含笑,她觉得沈胜衣的话一定会成为真的。
另一边楼苍惬带着康纳·格兰特去会见了厄普顿·尼尔松的小舅子拉普兰德侯爵,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的瞳孔一缩,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而对方也在看向楼苍惬时微微一愣,但只是一瞬间停顿,很快就恢复过来,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动作被楼苍惬看在眼中“果然,温莎公爵的气度是我所见的几人当中最气派的,就连我那个姐夫都比不上你,这样我也放心跟你合作了。”
“你跟小时候比,倒是变化了不少,变化的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楼苍惬不动声色的同样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拉普兰德侯爵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嘴角“您也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哈哈,你也是——”楼苍惬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移话题“对了,你姐夫让你过来,应该已经告诉过事情的严重性了,他有让你准备怎么做吗?”
见楼苍惬没有在追着试探,拉普兰德侯爵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也清楚这位温莎公爵的能耐,知道自己如果表现的有什么问题的话,人家说不定会第一时间把他扫地出门。
“嗯……”沉吟了片刻之后,拉普兰德侯爵缓缓地说道“姐夫让我把这块信笺拿给你,接下来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吩咐……”他说着就从自己的衣领胸口处抽出来一封信递给了楼苍惬。
“这是……”楼苍惬挑眉,伸手接了过来。
“据说是他之前得到的有关于黑珍珠的……宝藏,这次他们大张旗鼓的拍卖除了想要利用混乱,也许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得到我姐夫手里的东西。”拉普兰德侯爵解释道。
“难怪以那位薇薇公主的性格会放了他,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说法,看来厄普顿这不蠢嘛——”楼苍惬终于知道被欺骗的感觉了,衣估计还要再生他一回气。
“我姐夫没有那么聪明,这些主意都是我姐姐想的。”拉普兰德侯爵完全没有给未来姐夫盖一层遮羞布的想法,直接把事情抖落了出来。
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弟弟,两人简直不分彼此啊,都是一群狐狸,关键是眼前这只小狐狸还长得特别像一个人,就更讨厌了。——楼苍惬默默吐槽。
“那个……温莎先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气质很像一个人?”也许是现场沉默的时间太长了,拉普兰德侯爵干脆找了一个话题,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楼苍惬瞥了一眼,心里面开始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