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利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格蕾斯·班布丽看着地上那些被白布盖着的尸体,看到上面隐隐透出的猩红色,表情不忿,倒也没有别的情绪。
“能有什么意思,死人了呗?啧啧啧……这些人还真是禽兽,杀人不过一刀一枪的事,结果直接让人劈开了肚子,你们说这样的人会不会下地狱?”相比于格蕾斯·班布丽的冷静,已经了解事情前前后后的康拉德·伯克利冷笑着瞥了一眼前者。
“康拉德·伯克利!”班布丽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语顿时怒火攻心“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言辞,不要总说那些奇怪的话。”
“好吧……,班布丽长官您说,凶手会是谁呢?我们才来这么久,就发生这么大的凶案 ,是不是凶手害怕我们查到什么?所以才要杀了那些在玫瑰商行废墟活动的人。”康拉德·伯克利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看着她说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吗?”格蕾斯·班布丽被对方这么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之后,感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窟,但想想又觉得对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所以硬撑着底气,瞪着对方问道。
“当然不是。”康拉德·伯克利耸肩否认“我只是说我的推测而已,毕竟只有你们的人去过玫瑰商行,后面就出现了大屠杀,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
“那简直就是满口胡话 ,我想去玫瑰商行的原因,也不过就是,想找到一些证据,来证明一些事情。就凭这些你就怀疑是我杀了人?”格蕾斯·班布丽越发的愤怒起来。
“哦~,是吗?班布丽长官您确定你真的只是为了证实一个事情?”康拉德·伯克利挑眉,带着几分讽刺的笑了笑。
“当然。”格蕾斯·班布丽理直气壮的回答“除此之外,你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是我去做的,如果你观察仔细的话,你会发现这些伤口并不是正常的刀枪造成的,相比于人类的大屠杀,我倒是怀疑是他们遇到了野兽,你不是没有看见他们脖子上有野兽撕咬的痕迹吧?”
康纳·格兰特自然发现了些尸体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被野兽撕扯的痕迹,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判断格蕾斯·班布丽的罪名,反而还要试探一番的原因。
毕竟他也希望事实是如同格蕾斯·班布丽所说的那般,否则薇薇公主如果掌握了一些超脱他们想象的力量,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班布丽长官,您这么激动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心虚呢。”康纳·格兰特皮笑肉不笑的嘲讽了一句。
“哼。”格蕾斯·班布丽轻蔑的扫视了康纳·格兰特一眼,冷冷地转头不再搭理对方。
康拉德·伯克利看着这两个人有来有往的样子,并没有了上次小心翼翼的样子,他淡淡道“两位现在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到幕后凶手,并不是在这里互相猜忌。”说着他又看向旁边坐着的沈胜衣,表情带上了一点恭敬“先生,能不能麻烦您检查一下这些尸体身上的伤口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不管是人还是野兽,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沈胜衣点点头,他对于眼前这个人的观感稍微好了不少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给人一种市侩的模样,但是没想到在大事上还是懂得一些抉择取舍的,虽然有些小瑕疵,但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合作伙伴。
“本——”
“是——”接到沈胜衣的眼神示意,本从容的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来到盖着白布的几具尸体旁,尽管做好了准备,看到这些尸体,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恶心。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他一开始慢慢检查起地上的尸体。很快就在这些尸体身上察觉到了一些区别“师父,我之前见到的那只山魈很像,但是区别在于,造成这些伤口的东西,要比之前的稍微小一点。”
“山……魈?这……这是什么东西啊?”康拉德·伯克利突然感觉头有点大了,难道又是一种新出来的野兽吗?
“嗯……类似于你们神话故事里的狼人,不过相比于他们满月的时候没有任何理性,山魈是一种天生杀戮的存在,那天……我的小徒弟就在林子里面抓到了一只,只不过很可惜被他给炸死了……,当时他还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一直躲在丛林里,控制着山魈——,可惜对方跑了。”沈胜衣话落,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变,只不过各有不同罢了。
康拉德·伯克利更多的是担心沙普尔城的平民安全,而格蕾斯·班布丽此刻心里是波涛汹涌,她清楚的知道拉克丝并没有回来,甚至对方的灵灯都已经熄灭了。
可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神奇之处的自己,也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并没有死,甚至还有可能被眼前这个人给抓住了。
她就说,一个普通的医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解决黑蛊虫患?眼前这人可能跟他们一样都是名门者。那对方是不是也查到了其他什么东西?甚至还有可能和破坏玫瑰商行的人就是同一批人。
“班布丽长官这么看着沈先生,是不是心里面有什么线索了?”格蕾斯·班布丽的动作虽然不明显,但一直观察她的康纳·格兰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紧张与不安,顿时就提高警惕,语言中充斥了怀疑与审问。
“我只是在想,沈先生这么年纪轻轻懂得的东西还真不少,有些说的东西我都没见过,没听过,不知道沈先生这些东西都是在哪里学的?”格蕾斯·班布丽被康纳·格兰特一问,立马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与震撼的表情。
“呵呵,班布丽长官夸奖了,我也只是略通皮毛罢了,只是偶然翻阅了古书籍,只是没想到这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有时候隐藏在人皮下面的东西才是最令人可怕的,班布丽长官您说呢?”沈胜衣笑的云淡风轻。
“沈先生说话真有意思。”格蕾斯·班布丽暗恨,对方这态度,简直比她还要老练沉稳,连一句破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