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已经解决了,那我们继续往上吧,至少在解决那些人之前,把那些孩子找到。”楼苍惬说道,这里已经差不多快要被破坏掉了,他可不想等会儿又遇上别的什么人过来,毕竟老是卡在关口不进发,真的很无聊。
“本,接下来的路程可能有些危险,不要太勉强。”沈胜衣看了看自家徒弟,提醒了一番。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徒弟肯定没问题,但是这种地方总归还是小心点比较安全。
“嗯……,师父,我一定会努力的。”本立刻坚定的表示自己,他不希望师父看他的时候,都是失望。
“既然如此,那赶紧走吧,那些孩子可等不了人。”楼苍惬听了沈胜衣跟本的对话,不由地挑了挑眉,他倒是有些期待这小鬼面对接下来的挑战还能不能这么嘴硬了。
“好。”沈胜衣点点头,率先迈腿向前走去,踏上朝上延伸的阶梯。本也急忙跟上,不一会儿,两人就消失在了楼苍惬眼前。
楼苍惬收回目光,看向躺在石臼下面已经因为疼痛昏迷不醒的海莉,眼底闪过一丝狠戾的神色,随即蹲下身子,一只手一挥,瞬间掐住了海莉的下颌,金色的瞳孔里都是杀意“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他的?”
“呃……呃……”海莉·雅隆原本承受着巨大撞击产生痛苦,迷迷糊糊一睁眼看到了楼苍惬那双诡异的金色瞳孔,口中念念有词“求您饶……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说话了,可见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糟糕极致,随便一阵风吹过,就会把她刮散架了。
“你们……究竟是谁擅自主张的?”楼苍惬眸子里的红色越来越深,整个人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让海莉·雅隆更加难以呼吸。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可是偏偏她的嘴巴根本合拢不起来,也没办法发出声音,她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眼睛翻白,看上去像是濒临死亡一样。
“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不知道。”海莉费力地摇摇头。
楼苍呓语般呢喃“奉命行事?呵……”他忽然抬头看着漆黑幽深的通道,低低地冷笑了起来“看来你的嘴巴是真的严啊……”
“啊……呃……”海莉·雅隆感觉到灵魂深处带来的恐惧“我……是红玫瑰……是她命令……,这件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
“呵~,是真是假,我会让人查明的,所以你先一步去吧……,加注在你身上的术法马上就要消失了,好好的享受这一切吧。”楼苍惬见状,嘲讽地笑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又将人重新丢回到原处,离开了。
海莉·雅隆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眼底流露出绝望的情绪,她此刻也终于感觉到了,那些被她丢进石臼的人,死之前有多绝望了。
“师父——,那个楼苍惬并没有跟上来,你说他在做什么?”感觉到下方传来的动静,本有些疑惑的问道。
“别人的事情我们少管,先找到那些孩子再说。”沈胜衣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简单地说道。
“嗯——”本应声,脚下步伐加快了许多,他可没忘记,刚才楼苍惬说他们已经耽误了很久的时间了,那些孩子可等不了了。
这个通道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当他们走到尽头,来到另外一个空旷的广场上的时候,一股阴寒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让本打了一个激灵。
沈胜衣面色不变,看向四周,透过夜明灯盏的光亮,只见四周墙壁上雕刻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魔兽图案,有的是虎、狼、狮、豹等猛兽,这些猛兽的共同特点都是红色的眼眸,周身伴随黑红色的气雾,狰狞而骇人。每一头魔兽旁边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器皿和工具,有些器皿中盛满了鲜血,还有一些则盛放着各种动物残骸。
这里,俨然是一个炼狱场景。
看着栩栩如生,仿佛要挣脱束缚跳出来一样。而墙壁之下,堆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祭品,这些东西有有人的有动物的,数量众多,足足占据了整个视野,一阵阵腐烂的气味,直冲鼻息。
“师父——这里……”本看到眼前的场景,想到了之前的肉奴跟傀儡 ,不禁后退几步,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充斥着浓郁恶臭的环境。
“炼魂场,用各种方法。在人类和灵兽身上提取灵魂之力,在将其灵识灭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商行里面那些人的灵魂恐怕已经被她们吸收掉了。”沈胜衣微眯眼睛,仔细端详着周围的情况后,缓缓的分析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其实早就已经死了?!那他们就没有办法再恢复了?”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之前看过师父给他的灵魄传里面记载过如果一个人被制成傀儡,但是他的灵魂没有泯灭的话还是可以救回来的,看现在这副场景恐怕这些人是没有办法再救回来了。
“不错,你看上面那个如同怪物的图案,它叫焘……,专门吸食怨气和煞气的凶兽,恐怕这些人也是背后之人的后手。”沈胜衣话落,手中出现一道白色的玉符朝着上方的凶兽焘飞射而出,紧接着,焘就像疯狂了一样,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嘶吼声,整个广场都跟着震动了起来。焘的躯体渐渐变得扭曲,最终化作了一摊灰烬。
“师父,我们还继续往前吗?”
“继续,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危险隐藏在暗处,要尽快找到那些孩子。”沈胜衣沉声说道。
“是,师父。”本闻言赶忙追了上去。两人继续往里面走去,越往里走,尸骨越来越多,很快,两人就停下了脚步,前方出现了一座丈高的白色祭台,不,如果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这白色的祭台,都是用骨头搭建的,看上去如同森罗地狱,而祭台上却躺着五六个小娃娃,如果不是他们被开膛破肚的惨状,他们那副闭目安详的模样如同睡着了一样。
本见到这些孩子后,心中立马涌上了一股怒火,这些孩子,年纪都不超过十岁,可是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所谓祭品,这是何等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