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聂筝在大学时还练过一段时间泰拳,当时体育选修选了这门课,别的学生都是为了积累学分,只有她还真练出了一些兴趣。所以跟着老师学了不少实战的招式。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有些动作已经形成肌肉记忆,和莫名朝自己扑过来的男人交手,也能应付得过来。
崇渐知正在接一通工作电话,发现车外异常赶忙挂断电话出来。
还没等他动手,聂筝已经把那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男人给制服了。
两人刚松一口气,对面竟又过来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还没来得及理清现在的状况,这几个人已经朝他们冲了过来。
聂筝赶忙扔给崇渐知另一副高尔夫球杆,心里对娄梵道了声抱歉,把他三十多万的球杆当成了打人的武器。
崇渐知身手敏捷,先解决了两个,聂筝心里有所顾忌,生怕殃及她哥这辆刚提的新车,所以和那打手纠缠了好一会,才终于把他制服。
只剩一个,崇渐知从他身后绕过去,用高尔夫球杆死死抵住他的脖子,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打手还有点个性,第一次问他,他竟然没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崇渐知无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他脖子都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别伤害我,我说我说!那个……那个戴眼镜的,梳大背头的男的!”
“听他形容的长相,应该是……”两人对视,心中确定了答案,“崇渐森的助理,徐助。”
聂筝走到打手对面,继续问他:“他雇你们来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想单纯打我们一顿?”
打手忙不迭摇头:“那人说要绑女的,把他绑到郊区废弃的工厂里,然后……然后让男的拿钱来赎人!等男的过来,再一起教训一顿,拿钱跑路!”
“嚯,真是精啊,人和钱的主意他都打。”聂筝无奈摇了摇头,“可惜找了一群草包。”
崇渐知看着聂筝,眼神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确定过眼神,两人一拍即合,默契度简直一百分。
把手机递给打手,她命令道:“给你们的雇主打电话,说事办成了,让他到约定地点吧。”
“怎么样?联系到了吗?”
边筱月一脸忐忑,如果再联系不到崇渐知和聂筝,她就打算报警了。
Richard点了点头,表情还有些许迷茫。
“所以现在什么情况?他们人在哪儿?”
“……崇总说,聂筝小姐被绑架了,让我去报警,带警察去宁江郊区的废弃工厂救人……”
一听聂筝被绑架了,边筱月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下一秒她又觉察出了不对劲。
为什么Richard此时此刻会这么淡定,淡定之中,还有些许困惑……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报了警,报警之后,两人一同驱车赶往崇渐知说的那个废弃的工厂。
路上,Richard告诉了边筱月真实的情况。其实他也有些懵,只能把崇渐知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她听。
“所以,Kyle的那个蠢表哥因为对他们怀恨在心,故意策划一起绑架,想既把人教训一顿,又大捞一笔,可无奈找了几个比他还要蠢的草包,被Kyle他们直接K.o……是这个意思吗?”
经过边筱月这么一捋顺,Richard脑海中的思路也清晰了几分,他忙不迭点头,对她竖起大拇指:“聪明!”
另一头,崇渐知和聂筝已经和那几个草包谈判完毕,只要配合他们演戏,崇渐森无论给他们多少钱,他都出那笔钱的二倍。
听见雇的打手已经成功抓住聂筝,崇渐森头顶连着的阴霾霎时烟消云散,激动得差点叫出声。
“他崇渐知不是神气吗?今天我就要他跪在我的脚边!对我摇尾乞怜!”
崇渐森对着电话哈哈大笑,却通通被电话那头的崇渐知和聂筝听见。
聂筝忍笑忍得好辛苦,直到崇渐森把电话挂断,她才敢放声大笑。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崇渐森更傻的人吗?”
崇渐知沉默附和,摇了摇头。
做戏要做全套,聂筝主动提议要那两个打手已经准备好的麻绳,把自己结结实实绑上。
打手收了钱有些不好意思,总怕伤着尊贵的金主。最后还是犹犹豫豫把她绑了起来,系的还是个活结,只要她轻轻一拽,那结就松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崇渐森是真的着急,崇宅离郊区有二十公里,他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
生锈的铁门被推开,露出那张狰狞的脸,写满了小人得志。
他大摇大摆走近聂筝,肚子上的赘肉都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就像个小丑。
“你这个小杂种!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手指轻轻抚上了她细嫩白皙的脸:“也不怨崇渐知那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倒也是真有几分姿色。妹妹,伺候崇渐知一个不无聊吗?要不也让哥哥尝尝你的滋味?”
本来还想再忍一忍,但崇渐森这话实在说得太恶心,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他那只脏手碰过的脸都泛起轻微的灼痛。
当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聂筝直接解开被绑的绳结,回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崇渐森一秒石化当场,以他的智商,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已经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人怎么会忽然松绑,还给了他一巴掌?
“你们干什么吃的?快上啊!”崇渐森朝旁边的打手大吼。
可那四个壮汉却不为所动,下一秒竟然恭恭敬敬地问聂筝道:“聂小姐,我们上吗?”
如果可以的话,崇渐森希望这一切是一场噩梦。
废弃工厂的门忽然吱呀一声,不是风,而是崇渐森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崇渐知。
计划的是打手绑架聂筝,再让崇渐知拿钱赎人,拿了钱之后,打手再把他们狠狠教训一顿。
他甚至还幻想着以聂筝的性命相要挟,让崇渐知跪在地上求自己……
可这一切怎么说变就变?
崇渐知穿着长长的大衣,每走一步都带着风,他踏着月光朝崇渐森走去,像要进行一场审判一般。
“你……”
话还没说完,崇渐森就被一拳打倒在地,瞬间尝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崇渐森被打得天旋地转,比喝醉了酒还要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