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纪哥。”钱二宝和胡风从围观人群里走了出来。
什么?
这怎么可以?王大花忍住痛,挣扎着爬起身挡在儿子面前。
“不行,你们乱说,我儿子没有耍流氓。”
“你说没耍就没耍?你问问围观的人,他有没有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着我?”时月冷哼声说道。
刚才她是站在高文硕身后的,并没有看到儿子的目光是怎样的。
她的目光刚转向围观社员,人家一句话就让她后背冷汗直流。
“我看到了,他看嫂子的恶心眼神,色眯眯的。”
纪淮之瞟了他一眼,就你嘴巴会说!
最终大队出动驴车,将闹事的高文硕母子送往公安局。
作为当事人,时月必须随行。
纪清雅一看,怕他们受得处分少了,非要跟着一起去见见公安局长刘伯伯。
纪淮之也随她,她跟着去效果说不定会更好。
围观的众人离开后,纪春花气的头都发懵。
纪苗苗哭红了双眼,低着头怪自己识人不清。
“别难受了,这种人本就伪装的好。”
宋朵的话纪春花赞同的点点头,她也没怪自家姑娘,只是被那对母子的不要脸给气到了。
“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家?简直是强盗,太不讲理了。”
宋朵哼了哼,“等从公安局回来,明天就趁热打铁去他们家闹一场,彻底让他歇了心思,不然这种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纪春花咬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见事情解决,宋朵便离开,纪苗苗将她送出家门道谢。
“行了啊,都是应该的,回去吧,我走了,饭还没吃完呢。”说着对她挥手,转身快步离开。
纪苗苗定定看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转身回家。
心中对纯洁的男女之情多了道心门。
看人再也不敢只看表面。
时月坐在纪淮之骑的车子上,轻轻靠在他后背,静静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
宁静的生活真好。
到了公安局,纪清雅要求见公安局长刘伯伯。
办事员抬头看看她,“同志您是哪位?”
“麻烦你和刘伯伯打声招呼,我叫纪清雅,我爸叫纪成岳。”纪清雅说道。
办事员记下来,先喊人过来接手案件,他则是亲自去了局长办公室。
他们这些人个个是人精,拖拖拉拉直至看到局长真的亲自出来,这才开始真正审理。
徇私枉法那是不可能,可口头吓唬吓唬还是没有问题。
毕竟经得起吓的人,还真不多。
尤其那对母子还是被公安亲自送回家的;
尤其公安还在他们家,对其他家人也进行了爱的教育;
这在淳朴年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留言如飓风般刮遍这一片。
对付这种厚脸皮的人,唯有以毒攻毒。
局长办公室内,几人相谈甚欢,直到出警的公安回来复命,愉快的叙旧才告一段落。
刘局长亲自将三人送出公安局大门,看着他们离开才转身回局里。
“局长,那个女同志是谁?”小办事员问道。
刘局长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纪成岳首长的千金,黑土村的事往后照看着点。”
办事员看着离开的局长,不明所以,纪成岳是谁?
找到师傅刚问出口,就挨了一个脑瓜崩,不过也得到了答案。
揉着鼓包的脑壳,龇牙咧嘴。
一个小小的黑土村真是卧虎藏龙啊,长记性了。
……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不上班,没上工的日子就是爽。
满村也就她们三个姑娘了。
整天背着背篓,拿着砍柴刀去后山嚯嚯。
时月带着二人去了那处山谷,指着如仙境般的地方,发下豪言壮语。
“我想在这里建一栋大别墅,夏天的时候过来避暑。”
宋朵和纪清雅看着她,又看看周围环境。
“环境是挺好的,可这里也太不安全了吧?”
时月笑而不语,这里其实还是算在山脚下,并没有深入多少。
等到若干年后,哪里还会有什么大型野生动物下山哦,早就害怕的躲进深山了。
时月的本事,宋朵早就见怪不怪,可纪清雅却是兴奋到不行。
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又是一颗石头将枝头的野鸡打了下来,纪清雅高兴的捂嘴直蹦。
时月负责周围的安全,宋朵就是主力军,她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这鲜少有人敢踏足的地方,好东西可不少。
纪清雅就是纯属打酱油的,东玩玩西看看,不过倒是没有捣乱,手还很灵巧。
三人头上顶着的柳条帽,就是她编成的。
经过一处陡峭崖壁时,高处一丛漂亮兰花草引起时月的注意。
宋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知道她要干嘛。
“太危险了。”
时月笑笑,指了指不远处长在崖间的歪脖树。
“我从那里过去,没危险。”
她力气大,将绳子一头拴了块石头,用力投了上去。
连投几次后,石头就将绳子绕上歪脖子树。
“还是算了吧,感觉很危险啊。”纪清雅看了看高度,也出声劝道。
“相信我。”
时月的视力好,她能看到崖壁上处处都是裂缝,做了几根小手臂粗的木橛子别到腰后。
将背篓空出来背好,顺着绳子轻盈的攀爬了上去。
宋朵和纪清雅站在下面看着,见她越爬越高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时月倒是丝毫没有惧意,来到歪脖树根部。
将腰间木橛子插进缝隙中,用力敲击了两下,让它彻底插牢。
抓着绳子脚踏了两下,见它彻底牢固,便踩在上面固定好身体。
就这样用木橛子垫脚,时月来到那丛兰花草跟前。
近看之下,更加漂亮,叶脉翠绿通透,几朵花瓣白到几乎透明的小兰花,隐在叶丛中若隐若现,离得近了还能闻到淡淡幽香。
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可就图它漂亮,那就不好意思了。
谁让它命不好,遇到她这么一个贪婪的人类。
三人直到天色暗沉下来,才绕着圈回了家。
没办法,好东西太多,怕被人看到眼红嚼舌根。
时月关好门时,就见堂屋里已经点上煤油灯了,心里正想着是不是回来晚了。
堂屋门就打开,纪妈妈和纪爸爸从屋里走了出来。
屋里昏黄灯光透出来,二老才看到时月挂了一身的猎物。
额!时月不好意的傻站在那,呐呐的喊了声:“爸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