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雪花莲,坠入金色的火焰里。
蜿蜒进深处。
眼角溢出清泪,颤颤巍巍地将手搭在许驰安的后\/背。
指甲扎入他覆着薄汗的皮肤里,有血漫出。
倏然间,有什么冰凉的物体贴在了他身上。
许驰安低眉一瞥,光反射到他的眼睛里。
内心这几日缺失的一块地方瞬间被填满,幸福在此刻具象化。
原来,本来应该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少女的脖子上。
出门的时候,许驰安只注意到乔意礼今天戴了一条银色的项链。
不过这条银链被她掖进衣服布料下。
他平时对少女的的穿搭配饰并不在意。
一是因为礼礼不论穿什么在他眼里看来都一样好看,二来是女孩子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只小银雀一样漂漂亮亮的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他没有多留意。
那枚他送给她的欧泊石戒指,被她用一条素银链串起,挂在了脖子上。
“稍微...\"
一直断断续续口亨声的乔意礼一口咬在许驰安的肩膀上。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礼礼。”
许驰安看她被刺激的流泪的眼睛,里边仿佛有星星在闪烁着。
手指勾住纤细脖颈上的细链,轻轻扯了扯。
他闷声轻笑,有些恶劣的舔了舔犬齿。
许驰安重新吻上少女的唇,将那些细碎的声音全部吞吃入腹。
*
好酸。
这是乔意礼睁开眼后的第一反应。
但是除此之外,头脑清明,全身像是被打通了筋脉一样舒畅。
这是发情期得到良好疏解的结果,神清气爽。
腰部上横搭着一只手臂。
许驰安还没醒。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早晨的阳光透过半遮光的窗帘照射进来一点。
在男人眼睛下方缀出淡淡的阴影。
平日里总是微微上挑的凛冽眉峰此时舒缓平和。
狼耳也因为完全没有戒备在松懈状态下冒出来,随着主人的呼吸小幅度抖动着。
发情期并不会让人失忆。
所以昨晚发生的事情,乔意礼全部都记得。
一些片段从脑海里闪过,她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白色的棉被从指缝间溢出。
喉咙干的有些发涩,有些轻微的脱水。
乔意礼小心翼翼从许驰安的怀里钻出来。
轻手轻脚下床直起腰的那一瞬间,只能用“酸爽”两个字来形容。
脚下踩着凌乱洒落在地面的衣物,她心跳如擂。
乔意礼脸色一红,移开目光,去浴室里拿了件浴袍穿上。
许驰安一向浅眠,如果去衣柜拿衣服,百分之一百会将他吵醒。
想到男人难得醒的比自己晚,乔意礼希望他能多睡会,多休息会。
温水送入口中的时候,腰上突然搂上了一只手臂。
险些被吓到呛住。
“早安,礼礼。”
许驰安的声音贴近耳边,气息打在耳朵边,痒痒的,像有羽毛飘拂。
“我吵醒你了吗?”
乔意礼转过身,揉了揉他的狼耳,手法就像在撸一只大狗狗一样。
男人摇头,下一秒,温热的手指突然剥开她的衣领。
室内的冷空气侵袭。
那枚戒指被许驰安捏在手中,把转着轻轻摩挲了几下。
“礼礼。”
“怎么不把它戴在手上。”
许驰安用平静的语气抛出一个问句,显然他并不打算得到答案。
也许是不在意,也许是没勇气,也可能是不自信。
所以当许驰安拉着她,两个人洗漱干净出来,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时。
乔意礼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组织着措辞。
毕竟就算许驰安表面上伪装的再不在意,也骗不过她的眼睛。
“迈迈。”
说着,乔意礼用银色的小餐刀将草莓果酱均匀涂抹在黄油吐司上,然后放进许驰安的盘子里。
“我把它挂在脖子上。”
“是因为那里靠近心脏的位置。”
几乎是立刻,乔意礼就看见男人的琥珀色的眼睛里迸出亮光。
对上她的视线,许驰安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感,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一片吐司。
在深海里待着的那段日子,来找她赐福的人每天都不在少数,加上要恢复某些灰败的海域,担心戒指被划伤和弄丢。
乔意礼思考过后决定将她戴在脖子上。
看来许驰安很在意某些细节。
乔意礼撑着下巴,看着他。
“昨天晚上...”
许驰安“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我去洗个盘子!”
慌慌张张的样子,白天光线充足,男人发红的耳朵分外明显。
乔意礼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酒店的餐盘会有服务员来收,他去岛台那里洗什么。
许驰安这是在害羞?
她只是想要跟他稍微悼念一下昨天晚上那两支光荣牺牲的可怜的抑制剂罢了。
乔意礼踱着拖鞋,走近岛台处,许驰安出乎意料的竟然没有转身看她。
非常反常。
少女看见他拿着已经干净的盘子一直在水流里冲呀冲。
心底感到好笑,乔意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假装生气。
“你干什么呀?吃干抹净了就装不熟了?”
“才不是。”
许驰安迅速地转过身来反驳,脸上的表情严肃又认真,还带着一些急切。
在得知女孩无名指为何空荡荡的原因后他欣喜不已,但是对于昨晚的事情。
他一直秉持的原则是要在少女完全愿意且清醒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亲密行为。
但是他昨晚被引发假性发情了,所以全凭天性本能行事。
假性发情的时间比真正发情期持续的时间短,后边他其实早就已经清醒过来了。
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因为这朵罂粟花令人上瘾,让人疯狂。
这算是趁人之危吧?
许驰安沉重地想,而且昨天还是礼礼的生日。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感觉他才像是是那个过生日的。
得到的礼物对他来说太过珍贵。
“我的月要好酸,你来给我揉揉。”
“别洗你那破盘子了。”
乔意礼笑出来,往沙发那边走过去。
许驰安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少女的心情很好。
身后靠着垫着个鹅绒枕头,男人力道合适地给她推按着发酸的地方。
“许技师,你技术不太过关啊。”
“没吃饭吗才这么点力气?”
乔意礼懒洋洋地打趣他,不老实地伸手挠他下巴,像逗心爱的宠物一样。
许驰安眉眼染上笑意,颇为配合地迎合她。
“乔小姐,我已经是我们这里的金牌技师了,你还想找谁?”
说罢,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有些惩罚意味。
“你上辈子是个醋坛子吧。”
“这么小气。”
乔意礼掐住他的下巴,扯他下来接吻。
许驰安却坏心眼地别过头,避开她的唇,从容又淡定宣布。
“那当然。”
“狼的一生只有一位伴侣。”
“我身边的位置,永远都只会是你的。”
男人眼里神色不明,补充道。
“不管你要或不要,都只会是你。”
“真霸道呀。”
少女俏皮地调侃,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垂坠在胸口的戒指。
“所以你要吗?”
许驰安眼中满是期待,同时心里有些忐忑,金色的眼睛很有神。
“要。”
哪怕是为此献出心脏。
乔意礼将无名指穿进戒指里,目光落在那颗镶嵌在正中央的金色欧泊石。
西方人称欧泊石为丘比特之子——恋爱中美丽的天使,代表着纯洁和希望,是象征忠诚精神的神圣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