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白韵实在忍不了了,天知道一个一本正经的女将军形象的人,忽然一开口就是个话痨,实在是反差太大,白韵光想想就笑得不行。
美人一笑,万物颜色尽失,恍若天地间只有那一抹灿烂颜色,令人心动。
在场两人同款失神,不过许晚烟更多的是深情,抱着佳人的手紧了紧。
“妹妹真好看,妹妹你多笑笑,我命都给你。”
蒋若楠夸张的捂住心口,嚷嚷着要把一颗真心给白韵。
白韵再次被逗笑。
场面十分和谐,许晚烟瞧着白韵笑容都多了,便没再怼蒋若楠。
罢了,就当请了个逗韵宝开心的戏子吧。
三人玩了不久,待白韵面露疲惫了,许晚烟便强势地赶走了蒋若楠,带着白韵扬长而去。
站在原地的蒋若楠撇撇嘴,切了一声,“当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一样,我自己去找神仙妹妹!”
下一秒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只余一片片飘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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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行游玩后,日子再次平静下来,白韵窝在宰相府,时常收到零碎的小玩意儿,每次都是不同的人送过来的,算不得什么好东西,胜在新奇。
只是一次许晚珍过来见到时,差点忍不住把这些摔了。
该死的叶清泽,都是她的夫君了,居然还敢觊觎她的宝贝妹妹!
再也忍不住,许晚珍找到许晚烟将此事说了出来。
“我这日子应该是有了,你警告他一下,否则我们去告御状。”许晚珍摸了摸小腹,意思不言而喻。
许晚烟点点头,视线落到她的小腹上,神色有点复杂,“你大可不必如此牺牲自己。”
为了拿捏一个男人,生一个孩子,实在不值得。
许晚珍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牺牲,怎知我不是真的想生?”说着她眉眼带笑,洋洋得意,“以后我的孩子还能保护韵儿呢。”
许晚烟无语,摇摇头转身离开。
入夜,五皇子府。
叶清泽慢慢临摹着一幅画,仔细看去,画上人笑容灿烂,五官精致,容颜无瑕,举手投足间尽是倾国倾城之色,赫然便是白韵。
“主子,大姑娘过来了。”暗一闪现沉声禀告,心里则在嘀咕,大姑娘看着面色不佳,不会要跟主子吵起来吧?
“让她进来。”叶清泽小心翼翼放下画笔,画还没干,他俯身悬空描摹,仿佛要将所有记在心里。
许晚烟进来便见到这一幕,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叶清泽,你马上要跟我二妹妹完婚,我希望你认清局势!”
不要一次次送东西过去!痴心妄想!
“我知道。”叶清泽站起身,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跟白韵毫无可能,叶清泽只能用这些低端的讨好,来满足自己那一点点卑劣的窥探之心。
可是人的情感无法控制,他知道自己选择了权势,就应该信守承诺放下一切。
他做不到。
“你不知道!”许晚烟语气很急,急起来说话便毫无顾忌,“我并不是只能有你一个合作对象,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韵宝!我可以帮你荣登大位,但是你若觊觎不该觊觎的人,别怪我翻脸无情!”
对一个皇子说这样威胁的话,许晚烟绝对是第一个。
但叶清泽知道,她有底气跟他对抗。不说她手里拿捏到的世家隐私之事,仿佛会预言一般,她掌控所有人的命运,再说她最近做的生意遍布京城,已经掌握了京城一半的生意,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整个京城都将受到影响。
同时最近她的名声越发好了,散尽万两黄金,只为博得文人墨客的支持与赞赏。
若是再多个几年,就算是叶清泽登上那个位置,亦是不敢动这个“钱袋子”的。
哪怕她只是女子。
“你不必如此,许晚烟。”叶清泽初次正视眼前女子,她背脊挺直,眉眼间的狠戾还未收回,“你说我心思卑劣,你又何尝不是卑劣之人?”
你又何尝不是卑劣之人?
这句话,似是说进了许晚烟心底,将她最深的秘密点了出来。
半晌,她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话语中满是悲凉坚定,“那又如何?只要我在一日,你便碰不得她!”
话落,她转身大步回走,临开门前,许晚烟顿住脚步,音线沉沉。
“晚珍身子不适,最近爱吃酸的,你多备点酸杏。”
“嘭”
“殿下!”
叶清泽跌落到座位上,暗一惊呼,下意识回头,却只见女子身影挺拔,融进夜色中消失。
叶清泽忽然惨笑,笑声越来越大,直至声嘶力竭,眼眸赤红……
他呆呆地盯着画纸,无尽的痛苦填满身心,细细麻麻的疼痛涌上心头,无数酸楚与不甘心侵蚀他的理智,对少女的爱意像毒药,他已经毒入骨髓,放弃她宛若祛除全身血肉,痛得他不能呼吸。
房间里静得可怕,其他下人早已经被撤开,只剩下暗一跪在那里,听着一切声响,背后冷汗直流。
他不会被灭口吧?
哎,暗卫真是个危险的工作。
还不能随便换工作,一个主子,便一生都为主子活,还没有多少工钱……
哎,当初图什么?
要不要给主子送几瓶酒?
不行不行,借酒消愁愁更愁,主子怪罪他怎么办?
暗一思绪万千,面上一派冷漠,不敢马虎。
他跪得腿都没了知觉时,眼前叶清泽终于说了一句话。
“仔细照顾好皇子妃,莫要伤到……孩子。”
暗一眼皮一跳,头低得更低,“是!”
然后赶紧用轻功逃走。
没过多久,五皇子府书房走火,好在火势很小,没有伤到人,只是损失了一些书画诗集。
算是幸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