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苏糖的话让奕宝宝没有那么委屈了,他抽噎着,在空中打了一下顾清御,表示自己的不满。
苏糖亲了亲他的额头,对顾清御道:“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你骗人!你明明说要带我去约会,结果就是来这种地方,我一点都不想来这,而且你亲亲奕宝宝,从来都不亲亲我,奕宝宝可爱,我也很可爱!”顾清御直接就把心中的不满给说了出来:“我不管,我也想要亲亲!”
苏糖:“……”
看着男人十分幼稚的模样,苏糖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亲亲你。”
反正就是一个心智只有三岁的孩子,就当是被狗啃了就是。
苏糖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角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正要离开的时候,顾清御忽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动作十分霸道地封住了她的粉唇,激烈亲吻着她。
苏糖陡然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男人的脸蛋,不断拍打着他的胸膛:“呜呜呜!松……”
顾清御的钳制如同铜墙铁壁,苏糖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的亲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苏糖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顾清御才把手给松开了。
苏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扬起巴掌直接朝着男人白嫩的脸上用力扇了过去,恶狠狠道:“顾清御,你是不是没病装病?你要是没病,就去把满满给我带回来,别耍我玩!”
苏糖可不相信,一个三岁的小孩会扣着别人的头亲。
顾清御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脸蛋偏到了一边,火辣辣的疼,见苏糖生气了,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么亲亲,以后我就不亲了,你别生气。”
苏糖还想发火,忽然想到了奕宝宝还在这里,咬牙切齿道:“顾清御,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装的?”
“什么装?老婆我听不懂!”顾清御低声道。
看男人眼睛干净澄澈,苏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你不可以那么亲我,我不喜欢,你如果下次不经过我的允许请我,我就把你丢出去,不要你了!”
顾清御一听到苏糖说不要自己了,瞬间慌了神,像个大狗狗一般,委委屈屈地望向苏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
“排卵期的时候我们睡在一起,不是排卵期,我就带着宝宝去婴儿房睡。”秦伊抱着孩子冷声同刚下班回来的沈祁安商量。
沈祁安眼睛眯了眯,嗤笑:“和我做那事,就是为了生孩子?”
“对,你不说只要我生下了你的孩子,就把满满给送回去吗?”
“秦伊,你还真是懂得怎么能让我生气!”沈祁安缓缓道、
“沈祁安,我说的是事实,既然你想要孩子,那你就好好备孕,我愿意给你生,孩子一直不在爸爸妈妈身边长大不行,今天检查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你抽空也做个检查吧,免得你身体不行,到时候我们都白忙活!”
一句话成功让沈祁安脸都黑了。
秦伊就是想让他不爽,连看都没有看男人一眼,逗弄着怀中孩子。
刚开始孩子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十分没有安全感,经常哼哼唧唧的,半夜哭。
现在好多了,但是只让秦伊抱着,其余人抱着就小嘴一撇,哇哇哭。
满满冲着秦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露出粉嫩的小牙床。
秦伊忍不住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了亲,笑容满面。
自从满满生下来后,她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如果生下了沈祁安的孩子,她可能就不在帝都了。
她舍不得这个孩子。
沈祁安正要发火,但看见秦伊和孩子相处的温馨模样,火气硬生生地止住了,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没毛病!”
“那可不一定,天天在外应酬,喝酒,熬夜,说不定身子真的不行,我已经给你预约了医生,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可不想白忙活!”
沈祁安:“……”
男人不再和她说话,转身上了楼。
还有一大堆工作没有完成,男人直接进了书房,门关地十分响,把怀里的孩子给吓了一大跳。
秦伊冷声道:“神经病。”
简直就是有病!把她关在了家里,还把顾清御的孩子抱了过来。
其实秦伊不想他约检查身体的医生,而是应该约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病医生。
秦伊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下一秒佣人就把一碗黑漆漆的中药给端了过来。
中药的味道布满整个屋子,秦伊下意识屏住呼吸,好看的眉头成功皱了起来,差点就干呕了出来。
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吃药,生病需要吃药的时候,都是家里轮番上来哄,然后谈各种各样的条件,才能勉强喝得下去。
佣人看着秦伊那嫌弃的样子,握着碗的手收紧,态度很不好,直接道:“吃药。”
说完直接就把药放在了桌子上,姿态傲慢。
秦伊垂下了眸子,没有去动。
要是之前家里的佣人敢这样同她说话,她早就把她给开除了。
但是现在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望着碗里面的东西,有些烦躁,实在不想喝。
秦伊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对佣人说道:“给孩子弄点奶粉。”
结果没有人搭理她,秦伊以为是他们在忙手中的工作,没有听到,声音又大了几分:“给孩子弄点奶粉!”
“知道了!”佣人的动作很快,把奶弄好之后,直接把奶瓶递给了秦伊。
秦伊倒出了一点在手背上试试温度,却发现温度十分烫。
女人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道:“你泡奶粉之前没有试温度吗?”
女人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直接道:“当然没有,我又不知道这孩子喝多少度的奶,我也不是专门照顾孩子的,对了,你赶紧把中药给喝了,我还等着刷碗呢!”
秦伊简直不敢想象,一个佣人竟然可以在家里狂成这样样子。
也不知道沈祁安到底是怎么管理的!
“我什么时候喝药,和你没有关系!”
女人见一向乖巧沉闷的秦伊竟然张口反驳了她,十分生气。
她的母亲是沈母的人,她也在沈家长大,从小就喜欢沈祁安。
现在看见沈祁安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肯定不爽,就暗戳戳的撺掇家里的佣人一起欺负秦伊。
比如给她吃冷饭,故意不听她的指令。
刚开始害怕秦伊会告状,不敢明目张胆。
但是看女人性格沉闷,什么都不说,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这凉了的药效和热了的药效可是不一样的,你还是赶紧把药给喝了!”女人态度傲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满满因为迟迟喝不上奶,饿的开始哼唧了,粉嫩地唇瓣撇了撇。
秦伊脸色阴沉,抱着孩子的手陡然收紧,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女人竟然直接朝着楼上喊:
“沈祁安!你给我下来!”
正在开视频会议的沈祁安听到呼喊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茫然,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抱歉,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半个小时后,会议继续!”
说完后,沈祁安关闭了电脑,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佣人没有想到一直隐忍的秦伊竟然会选择告状,瞬间慌了神。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秦伊直接道:“沈祁安,你怎么找的人?我让她给宝宝泡奶粉,你自己试试温度!”
秦伊拿起奶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就朝着沈祁安的方向砸了过去。
要不是沈祁安眼疾手快躲了过去,就被砸到了。
在偷偷看戏的人都快要吓死了。
这人那么勇敢的吗?直接就拿着奶瓶朝着男人给砸了过去。
沈祁安也没有生气,一头雾水,走了几步,弯腰修长地手将地上的奶瓶给捡了起来,试了试温度,脸瞬间黑了,“谁弄的?”
佣人心中十分没底,声音都在颤抖着:“是我……”
“温度没试?”
“沈总,我没有生养过孩子,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佣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十分没有底气。
“你被开除了!”沈祁安冷声道。
佣人一听,慌了神,连忙道:“对不起,沈总,我下次注意,你别不要我!”
她费尽心机才从老宅调到的沈祁安的身边,不光没让他另眼相待,甚至还被赶出去了,怎么可以这样?
听着她的话,沈祁安的眉头成功皱了起来,什么叫别不要她?
他下意识看向了秦伊,生怕被女人给误会,连忙解释:“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三个月的工资,滚!别让我再次重复!”
佣人眼眶瞬间就红了,但是也没有办法,沈祁安决定的事情,根本不会改变。
她就这样被开除,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一眼秦伊,要不是她,自己就不会被开除了。
秦伊怎么可能没有感受地到,不过马上她就要离开了,这样的人不在身边晃悠,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沈祁安坐在秦伊的身边,看着她表情淡漠的样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秦伊知道他凑近了之后,直接就站了起来,抱着孩子朝着卧室里面走去。
“走啦,满满,我们睡觉觉啦~”
沈祁安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眼底逐渐落寞。
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没关系,只要秦伊愿意同他生孩子就好,生下孩子之后,就等于绑住了她。
只要孩子生下来之后,满满就会送回去。
沈祁安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这时候,管家过来,说“温诗过来了。”
沈祁安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嗓音低沉:“请进来!”
“是。”
温诗一身淡绿色旗袍,手中拿着珍珠手提包,步子优雅,上下打量了一眼身穿黑色家居服的男人,似笑非笑:“沈总,我上次参加宴会见你,你还没有成年,现在算算也有七八年了,成熟了不少!”
“温伯母。”沈祁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别,我可担不起你这声伯母,想必你也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究竟是为什么,既然知道,就把满满带出来,我今天就带着她回家!”
“这个估计不行!”沈祁安笑着道:“您可能不知道,我的妻子秦伊被你的儿子藏起来整整两年的时间,如果不是顾清御从中作梗的话,我早就找到秦伊,所以现在我把他的女儿请到家里来做客,也不是不行!”
“那是秦伊自己资源的!”
“您孙女也是自愿的!”
“她资源个屁!”温诗实在没忍住,爆了粗口:“她都不会说话,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资源的了?”
“秦伊当初喜欢你的时候,你不是嗤之以鼻吗?你把人家给弄破产了,现在又死皮赖脸地求复合?”
温诗本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不要脸了,但因为是你自己生的,所以护着,却没想到沈祁安比顾清御还要不要脸。
把人家弄破产不说,还把人家害的家破人亡。
“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要不是秦伊喜欢你,你真以为自己配得上她?”
沈祁安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说他私生子。
“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废话了,赶紧把满满还给我们顾家,之前的一切,我顾家既往不咎,否则顾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得把你拖下去!”
“温伯母,顾总出事了,顾氏能不能在你们自己人手里都不好说,所以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了。”沈祁安冷声道:“送客!”
温诗握着包的手陡然收紧,咬紧了后槽牙,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顾家老宅。
现在顾清御已经出院了,住在老宅里。
苏糖为了照顾奕宝宝,也搬了进去。
全顾家基本都是围着她转,她说一不二。
温诗从沈家回来,气得半死,端起茶几上的水杯,直接一饮而尽。
顾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瞄了她一眼:“怎么了?气成这样?谁惹你了?”
“还不是沈祁安那个不要脸的混蛋?”温诗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他们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