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一点还是像的。
就是当两人慢悠悠笑的时候,都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眼尾上挑的极具有攻击性。
裴霄心里冷哼一声,继而又上下打量起姜妯。
瘦瘦巴巴的,看着比他儿子还要矮一些,清瘦一些。
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她竟然是爱人的那个。
想到这一点,裴霄就心梗。
这人看着就是一副善于花言巧语,轻挑的人,肯定是用了什么办法诱哄了忱似,不然忱似这孩子怎么可能会是被爱的人!
而且那个人还是姜溥儿子。
他在朝堂上处处被姜溥压一头,结果到头来,他的儿子还要被他的儿子压,简直欺人太甚!
裴霄对这个拱了自家大白菜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坐在那里,双手环抱着胸,一定冷漠的看着坐在对面淡定喝着银耳莲子汤的姜妯,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在这里好闲情,殊不知现在你那个亲爹过得可是水深火热。你还不知道,你爹他——”
“父亲。”
裴霄的话还没说完,裴忱似就已经立马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裴忱似的眉心紧蹙着,他神色有些低沉的看着裴霄。
现在说这个话做什么,若是让妯妯知道,说不定她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就算要说,也要等姜妯吃完饭了再说。
那事要是现在说出来,姜妯肯定会变得难以下咽,食之无味。
被裴忱似打断了话的裴霄顿了一下,他看了眼自己儿子对自己不悦的眼神,心底那是拔凉拔凉的。
瞧瞧,瞧瞧这护犊子,又不值钱的样子,真是令他这个做父亲的心寒。
儿大不中留啊,儿大不中留。
但同时裴霄的心里也是一阵感慨,能够看见这样鲜活的裴忱似,裴霄的心里也是打心里高兴的。
这孩子自小性情就太凉薄冷淡了,缺少人情味,如今能够这样,能够有一个牵引他情绪变化的人,也好。
裴霄想着,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算了,不说就不说。
裴霄不再说话,拿着筷子开始吃桌上的早膳。
裴霄和裴忱似两个人当时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当时姜妯以为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难事,脸色才会这样。
可听着刚刚裴霄的话,似乎现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姜妯神色变了变,她立马反应过来,问裴忱似:“我爹怎么了?”
裴忱似就知道姜妯要问这个,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姜妯,然后伸手摸了摸姜妯的头发,安抚道:“妯妯,你别太担心,姜伯父不会有事的。我和父亲两个人,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姜伯父。你先把早膳吃了,吃完了我再和你说。”
“你不和我说,我更没心思吃饭。”姜妯眼睛凝视着裴忱似,语气低沉的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不成首辅府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可能。
明明她昨晚离开首辅府的时候,首辅府还好好地,怎么可能突然就出事了。
裴忱似看得出来姜妯的强硬和坚持,他只能叹着气,缓缓说:“前几日长安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道妯妯你有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