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那个心思就好。本少爷今日带来的这人可不普通,若是被你这小娘子给占了便宜,本少爷可就难辞其咎了。”
婉婉不免好奇姜妯身侧坐的这雪衣少年究竟会是谁了。
姜妯和秋孟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一个是首辅的儿子,一个是尚书的儿子,认识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婉婉当然也想不到他就是传闻中的长安第一公子了。
裴忱似的名字虽然远近闻名,可见过他的寻常百姓,却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的人尽管生活在长安内,但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号和事迹罢了。
毕竟谁能想到清冷雅致的长安第一公子会出现在烟花柳巷之地呢。
之后姜妯就没有再管裴忱似了,她和秋孟在那里把酒言欢,裴忱似一个人沉默的坐在姜妯的身边,也没说过话。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的,姜妯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倏地一沉。
姜妯微顿,然后她有些疑惑的偏头看过来。
却看见雪衣少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脸埋在了她的颈侧,靠的有些近,姜妯甚至都能够感受从他身上隐约传来的炙热呼吸。
带着一丝滚烫的气息。
姜妯有些愣住了。
她还没明白过来裴忱似这是怎么了。
“诶,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靠在她身上了。
秋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也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
见裴忱似大半边身子都靠在了姜妯的身上,看上去动作十分亲昵的样子,秋孟有些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少年略显冷淡的声音在裴忱似的头顶传来,那疏冷的语气让裴忱似的心中很是委屈难过。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紧紧抓着姜妯的衣袖,然后茫然又恍惚的缓缓抬头。
姜妯看见了一张泛着潮红又有些慵懒的漂亮容颜。
与此同时,还有身后婉婉的抽吸声。
她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你喝酒了。”姜妯蹙着眉间,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神色平静的看着他,笃定的说。
少年平日里端正又清冷禁欲,生活中极少言笑,可尽管如此,那一副好皮囊和惊才艳艳的才华,也使得人为他着迷。
可如今,因为喝醉了酒,而脸上脖颈都染着淡淡的粉色,眸子更是潋滟着春水的模样,恍惚又茫然,雪色的衣领拢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一截雪色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滚动喉结。
茫然无措的懵懂,和酒后迟缓的呆滞,足以令在场的姑娘们移不开眼睛。
少年虽然喝了酒,但还是像往常一样温润又乖巧。
他伸手握住了姜妯的尾指,然后慢吞吞的说:“喝了一点点。”
他身上的气息偏清冷,又混着淡淡的酒香,也估计是真的醉了,下意识的想要靠近姜妯,修长的身影紧贴着她。
姜妯看了一眼他桌上的杯子,然后将靠在自己身上的粘人包推开,伸手拿起了那个杯子。
她低头闻了一下。
是酒。
不过还剩一大半没喝完。
姜妯把杯子放下,问他:“就倒了这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