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人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示弱可怜而有任何的怜惜。
长公主抬着他下巴的指骨松开,而后直立起了身子,她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眼前的人,冷声开口:“将他给本宫拖下去,废了四肢,剥了脸皮,放干了血绑着木棍架在鸦隐的房门前跪着,什么时候做成了风干人肉干,什么时候松绑丢出去。”
其他人听到姜妯这话,脸色顿时一变。
长公主的手段心狠手辣,残忍暴戾,他们一向都心知肚明,可他们实在是没想到,这么残酷的刑罚竟然会用在她曾经最疼爱的贝温文身上。
他们以为,长公主那么疼爱贝温文,就算真的贝温文做的不对,长公主也顶多只会关贝温文禁闭,又或者罚一两个月的俸禄罢了,没想到会这么狠。
可现在,长公主竟然想要了贝温文的命。
只是因为他动了一个新来的侍君吗?
不对,那个人连侍君都算不上,还只是一个侍卫,为什么会这样?
贝温文听到这话,更是脸色都煞白了下来,他眼里噙着泪花,难以置信的看着姜妯:“长公主,您这是要杀了我,为那贱人报仇?”
站在他眼前神色冷漠的长公主却是睨眸扫了他一眼,“张口闭口的贱人,粗鄙呱噪,来人掌嘴。”
一旁的下人不敢怠慢,只能走到贝温文的面前,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贝温文瞳孔紧缩,怨毒的瞪着那个胆大的下人,那下人被贝温文的眼神吓得低下了头。
而长公主却只是蹙了下了眉,声音冷漠:“劲这么小,是没吃饭吗?还是说,要轮到本宫亲自来动手?”
长公主的语气低沉冷漠,那双狭长漂亮的眸子看不出丝毫的缱绻妖媚,只有无尽的冷漠,宛如腊月寒冬一般阴寒刺骨。
见长公主面色不悦,那下人没有丝毫犹豫,哆嗦着又狠狠地扇了贝温文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贝温文脸颊高肿,嘴角更是溢出了鲜血。
下人又偷偷的观察长公主的神情,见她没有要继续的意思,便恭敬的退到了一侧。
贝温文被一个下人扇了两个巴掌,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折辱,这比他脸上的痛还要痛上三分。
他不敢碰自己的脸,动一下都痛,可想而知那下人是用了多大的狠劲。
可现下贝温文已经顾不上那个打他的下人了,他看着眼前的尊贵无双的少女。
她眼里的神情冰冷无情,贝温文从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往日的一分情意。
贝温文开始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他知道长公主是真的要他的命,并且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他开始慌了,四肢连滚带爬的爬到姜妯的面前,他伸手紧紧的抱着姜妯的小腿,哀求道:“长公主,长公主,奴错了,奴错了,还请长公主息怒原谅奴吧!”
贝温文哀求着,‘奴’这个自称,自从贝温文在长公主这里受宠后,就再也没在贝温文的口中出现过了。
时隔近两年的时间,贝温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像刚进府的那个时候,孤立无援,担心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