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靠着枕头,长睫低垂着,眉骨映着一丝恹恹之气,连那空洞无神的雾蓝色眼眸也显得楚楚可怜了几分,好似飘零过洋又无依无靠的破碎感。
失去了血色的唇瓣淡抿着,他的音色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沙哑。
“你发过誓的,如果你变心了,天神会知道,我……也会知道。”
禁欲冷淡的苗疆眼盲蛊师一向受人尊敬信仰,此刻却将女孩紧紧的拢在怀里,低声下气的呢喃着:“妯妯,你说你爱我的,永远不会抛弃我背叛我的。”
姜妯沉默了一下,然后抱住他,亲了亲他低垂的眼皮。
“不会的,你放心。”
“既然这么不放心我离开,那临走前,让我给你留个标记吧。”姜妯翻身坐在他的身上,启唇轻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属于阿筠独有的标记。”
唇齿的呼吸炙热滚烫,岁筠被吻的眼尾泛红,嗓音喑哑着:“什么标记?”
姜妯指尖随手挑起他T恤的衣摆,酒店内没有岁筠平日的衣服,T恤托阮梓柚在附近买的,还挺宽松的。
顺着裤子的边沿往上,漆黑之下,指尖顺利的摸到了青年紧致的肌肤,腹肌的线条不是很夸张的类型,但是肌肉都十分的精瘦,不用看,只是单纯的摸一摸就能够感觉到线条的流畅,有多优美。
指尖滑过腰腹的时候,姜妯能够感觉到青年下意识蜷缩紧绷的肌肉。
她不由得低笑一声,“怎么那么敏感?”
岁筠眼前本就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女孩在哪,看不见眼前的景象,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他所有对外界感知的来源,都是由五感而来。
略显局促的呼吸,耳边听到的一切,肌肤上所传来的触感,全都一一被放大了。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女孩的指尖,是多么的娇嫩,又好像烈火一般的滚烫,抚摸过的地方,仿佛烈火燎原一般,滚烫无比。
在皎洁朦胧的月光下,禁欲破碎的美人被毫无还手之力的压在床上,黑色的T恤褪到了胸口,莹莹白玉般的肌肤皎洁似光,如美玉一般无暇诱人。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破碎和摇曳中紧紧握住女孩的手,像是浮萍里抓住的一艘帆船一般。
泛红的眼尾滚烫着泪水,雾蓝色的眼眸破碎的含有氤氲的汽水,美人低蹙着眉间,隐忍又诱人。
——
“叮咚叮咚——”
早上九点,阮梓柚出现在房间门口按着门铃,打算喊姜妯起床收拾,避免等会错过了飞机。
阮梓柚手里拿着一根油条咬着,眼前的门打开了,阮梓柚一边抬头一边朝眼前的人将手里的早餐塞过去:“小姜姐你……”
阮梓柚看着站在眼前的青年,整个人都傻了。
完了,都忘记昨晚上小姜姐把岁筠也一起带回带回房间了。
门口的青年似乎刚刚在洗脸,洁白如玉的脸颊上还沾着水珠,额前的碎发更是被水给打湿了。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黑色T恤,不是平日里看到的那一身正经禁欲的神秘苗疆服装,长发也十分柔顺的垂落下来,连发尾绑着的丝带和银色铃铛也都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