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有些清瘦,但细细观察却会发现他身材的比例很好,宽肩细腰窄臀。
乌黑的长发十分的柔顺,头上戴着一个苗疆特有的银质银帽,但不是常见的那种高高堆起的银帽,只有一小圈,下排缀着一排的流苏。被丝带缠绕着的那一缕长发坠在身前,发尾勾着一个小铃铛,一晃一晃的。
双眸前绑着一条纯白的绸带,圣洁而又神秘。
美人抬手整理着银围帕,银围帕下缀了一排又一排的流苏,看起来似乎和长命锁有些相似。
雪白修长的指尖拂过流苏,会不经意间发出流苏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音。
“没有保养,用的是苗族特有的皂角。”他声音清冷的回答。
说完,便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身边的银蝶乖巧的落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
姜妯从床上下来,伸着懒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苗族特有的皂角?”她倒了杯水喝。
“嗯。”岁筠:“用花培育出来的,只有这里才有。”
姜妯也不是很感兴趣,放下水杯,随口说了句:“那等会送我一个,我回去洗洗试试?”
岁筠轻轻颔首:“好。”
“你对我来这,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姜妯忽然慢悠悠的斜眸看了他一眼,说。
岁筠一顿,又很快神色如常:“为何要感到意外?”
姜妯眉梢缓缓上挑,妖媚漂亮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深色,她突然间凑了过来,猝不及防,落在岁筠肩头的银蝶也好似被吓到了一样,抖着翅膀飞了起来。
姜妯见了,顺手把银蝶给赶走了,银蝶嗖一下从窗口飞了出去。
岁筠的眉头却是忽然蹙了起来。
他浅抿着唇瓣没说话。
“嗯,你就不怕我来到这里要对你不轨?”女孩悠悠的贴近他的耳畔,话语说的闲散而又轻佻。
貌美矜贵的美人冷淡的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身形娇小的女孩和他贴近的极近,俯首贴近他的耳畔,他的神色却依旧静如止水,双眸上覆盖的绸带纯白干净。
他浅抿着唇瓣,不动声色的和女孩拉开了距离,而后颔首道:“不怕。”
“是么?”
姜妯悠然散漫的扬着眉,视线忽然落到了青年覆盖着双眸的绸带上。
视线掠过青年那纤薄殷红的唇瓣,色泽极深,看着就极为好亲;高挺笔直的鼻梁,映着好看的眉骨,眉色浓重,神色却极其冷淡漠然,浑身都透着神秘不可侵犯的远古尘封的气息。
姜妯眯眯眸子,雪白的指尖忽然落在他左眼的绸带上,好奇般的问:“你的眼睛……看不见吗?”
“嗯”他冷淡颔首。
“天生的?”姜妯问。
岁筠:“……是”
他唇瓣轻抿着,神色很冷淡,却忽然的觉察到左眼上传来了一片温热的感觉。
很软很轻。
有很快的,右眼也被轻轻地碰了碰。
他僵在那,大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岁筠的眉头忍不住的微微蹙起,纤薄殷红的唇瓣也忍不住的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