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月整理着手中的试卷，看着那些小鸟，眼里简直都快喷出火焰了。
“真是，不可救药！”
张华月气愤极了。
姜妯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拍拍张华月的肩膀，不以为意的笑着说：“张大人不必如此生气，这样难道不是最好的吗？就像是漏网筛选，将那些微不足道的沙子剔除，留下蒙尘剔透的珍珠。”
听着姜妯这一番话，张华月有些惊诧的回过头来看着她，似乎不敢置信她这个纨绔弟子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华月看着姜妯那慵懒的眉眼，虽然还是依旧的风流，可她的那双眼睛已经不再是涣散无神的浑浊了，如今的双眼若有似无的含着笑意，让人看不清摸不着。
盯着姜妯看了许久，张华月总算是笑了一下，如负释重般的叹息着：“殿下说的是。害群之马，留着有何用？倒不如趁早踢出局去。”
忽然，这个时候一个身形怒气冲冲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姜妯！”
一声怒喝传来。
张华月和姜妯一顿，两人回头看过去。
只见穿着青色长裙的李青怒气冲冲的朝她们走过来，眼里的怒意和不满，甚是明显。
一侧的边妍见此，神色严肃警惕的站在姜妯的面前，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张华月却倏地皱了一下眉，她正色厉声的纠正李青的称谓：“李青，不可放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太女殿下，谁允许你直呼殿下姓名？！”
李青没想到张华月竟然还在这里，当即愣了一下，原本脸上的怒气冲冲也稍稍收敛了一些。
姜妯她不怕，但是这张华月可是个难啃的骨头，到时候要是在女皇面前参她一本，那可就不好了。
李青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才如此气冲冲的闯进来。
她深呼吸着，“对不起殿下，是微臣一时失礼了，还请殿下恕罪。”
虽是道歉的话语，但是语气上却丝毫没有一丝歉意。
姜妯懒懒的勾了一下唇角，只是饶有兴趣的说：“李大人何事对孤如此生气？莫不是李大人家的祖坟让孤给撅了？”
李青：“！！！”
操，更气了！
李青想也不想质问姜妯：“殿下，为什么没有经过任何商量和讨论，就私自更换了考题？”
一旁的张华月的眼神忽然沉了半分，看着李青的视线多了几分打量。
姜妯倒是笑了出来，颇为无辜的对李青说：“哦，这个事情啊？张大人她们都知道啊，李大人你不知道吗？”
她似乎在回想着，而后又毫无愧疚和歉意的对李青道：“不好意思啊，孤似乎忘记和李大人说了，李大人这么明事理，应该不会和孤计较吧？”
李青：“……”
她紧咬着牙说：“微臣当然不敢责怪殿下。可科举一事事关重大，考题更是严谨万分，如今殿下私自换题，如此任性，女皇若是知道了，殿下该如何自处？”
“啊，这个啊……”姜妯笑笑，似乎也很无奈一样：“也忘记跟李大人说了，这件事女皇早已知晓，便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