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雪剑芒所向,遥指九天,一剑破苍穹,炽盛光芒刺目,可怕无比。
周遭聚贤庄墙壁,桌椅,乃至大纛木梁,在接触到白色剑芒的这一刻。
犹如切豆腐一般,尽皆被拦腰斩断,轰然崩塌坠落于地。
众人脸色惊变,注视着这这一幕,眼中呆若泥塑,久久无法回神。
“传闻峨眉的倚天剑,便可迸发三寸青色剑芒,可破天下真气。”
“月余前,便听闻竹雪之锋,尤胜倚天神剑,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了得!”
众人脸色骇然,有些甚至头皮发麻,惊叫出声。
苏长青的这竹雪剑,横舞长空,雄霸世间,何止三寸剑芒,只怕十几米都有了!
这tm谁挡得住?!
先天境界可真气外放,刀枪不入,护佑于自身,但最多一寸。
因为人体真气所承载有限。
唯有大宗师,天罡境界,真气雄厚如海,可于体外,凝聚数米气墙!
这种手段,堪称登峰造极境,即便千人,万人围杀,也可来去自如。
但倘若硬接这剑芒,也会被瞬间斩碎所有真气,死于竹雪剑下。
传闻上古之时,有一越女阿青,便是以剑芒破甲,一剑斩三千甲,名扬天下。
单正看了看怀里,视若珍宝的家传血红宝刀,
又看向那不断旋舞,释放恐怖剑芒的竹雪剑,脸色抽搐。
一旁单小山更是脸色苍白,他终于知道苏长青之前为何不出剑了。
对方倘若出剑,只怕单家宝刀刹那间,便要被一剑斩断!
“大殿要塌了,我等快离开此地!”
此刻,因大殿主梁被断,玄天真气呼啸,整个主殿宇开始摇摇欲坠,即将崩塌。
众人见状尽皆脸色一变,连忙又后撤数十米,所有人,尽皆落至聚贤庄大院内。
即将垮塌的大殿之内,苏长青体内气息收敛,骤然睁开双眸,凌厉刺目。
整个人环顾四周,眉头微皱。
下一刻,他单足而起,瞬息之间,化作一道残影,犹如白鹤亮翅,冲出倒塌的殿宇之外。
轰!
身后大殿猛然砸落,灰尘四溅,残垣断壁无数,乱石更是飞溅而至。
苏长青屹立于院内,玄天真气垂落,映照于身侧,纤尘不染,天地显其威。
其发丝垂落,超凡脱俗,一袭雪白银袍,仿若谪仙临凡尘。
银白竹雪断九天,剑芒盖世横无双。
聚贤庄众人凝视废墟前的苏长青,眼中难掩骇然,此等盖世人杰,当真罕见。
“他刚刚脱离大殿所用的,这云中鹤的云鹤身法?!”慕容复眉头瞬间一皱,盯着苏长青,眼中难以置信。
云中鹤实力一般,但轻功可谓是一绝,即便是他,倘若真要追杀云中鹤,也得等对方真气耗尽。
在场之中,不乏眼力惊人者,都看出这是云中鹤的独门身法。
可如云鹤展翅,跃山川大河,日行千里也是等闲。
“果然如此!走马观碑,过目不忘,一目即通晓天下武学。”
鸠摩智心头暗暗叫苦,他本来以为自己全盛之时,能和苏长青对个一二手。
而且到时候,再加上连败南慕容,北乔峰,足够他鸠摩智名扬天下!
他自有傲骨,并非不敢跟苏长青打。
而是怕,自己所有的压箱底绝招,都被对方学走。
例如小无相功,大轮寺绝学,数种少林七十二绝技,琅嬛玉洞,还施水阁的部分典籍等。
鸠摩智不知道,早在破庙之外的那一战,自己就已经被苏长青采集的溜光净了。
康敏盯着苏长青,眼中微微发亮,却又心头微微一叹。
她自诩姿色过人,看不起阿朱普通侍女,但她心中有数,自己诱惑不到苏长青。
对方乃与少林寺齐名的武当真传,年不过二十,却已经名扬天下,天纵之人,惊才绝艳。
却见苏长青单手一招,一片废墟之间,一声剑吟,宛若神剑出鞘,斩碎万物。
竹雪剑铮鸣绝响,化作一道炽盛白色虹光,刹那间,落入其白袍腰间。
“这真的是凡兵,不是天上仙器吗?为什么还能自动入鞘?”
整个聚贤庄大院之内,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尽皆一寂,瞬间心头骇然。
倘若以真气抓来,或者是乔峰的擒龙功,确实可以做到这一步。
但是苏长青的竹雪剑,却是自动飞来。
这世上竟有此等奇事!
“我师尊曾亲言:我师弟乃天人也。”一旁俞岱岩平静道。
一旁游氏双雄,谭公谭婆,单正,即便段誉,慕容复,乔峰,鸠摩智等人闻言都是一惊,看向俞岱岩。
“这世上真有天人?”
“怎么可能!”
武当七侠威名远扬,皆有侠义之名,俞三侠更是遇事不平,皆会出手。
他与成熟老道的宋远桥,狼灭的俞莲舟,善于藏拙的张松溪,温文尔雅的张翠山,截然不同。
简而言之,实心眼。
还是武林之中有名的老实人,轻易不说假话。
“那是自然。”俞岱岩正色,环顾众人,微微抱拳道:
“我师弟从天上踏月而来,谪仙临世,被我师尊收为第八位弟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等英雄大会,他却一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修行。”
游氏双雄二人对视一眼,心头有些波动。
“哈哈哈,道爷我又悟了,我等在此聚歼乔峰,旁人却又突破了境界!”
“待到宝刀大会之日,即便屠龙刀放在道爷面前,道爷也肯定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旁大笑声响起,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浑身浴血,此刻仰天狂笑,近乎疯魔。
他也曾参与了围攻乔峰一战,战力不俗。
众人看向这个道人,眼中却没有嘲弄,而是心中思索,有一种莫名的认同感。
“苏长青,当真给我等好好上了一课,打生打死有何用?唯有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云中鹤此人,虽说满口喷大粪,却也说了句实话,你们丐帮自相残杀,和我中原武林有何关系。”
闻言,丐帮等人面色一黑,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将目光投向全冠清。
全冠清脸色微白,却又无人可看,只得看向云中鹤。
云中鹤的嘴早就被堵住了,被人捆在墙角,闻言咕咕囔囔。
“他要说什么吗?”
有人上前,将其嘴巴上的布条撕掉。
“狗熊大会!狗熊大会!狗熊大会!一帮臭鱼烂虾!”
云中鹤嘴巴被松开,当即破口大骂。
众人闻言脸色尽皆一黑,目眦欲裂,连忙将云中鹤的嘴,再度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多余干这事,此人当真狗嘴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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