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女主终于在一起,以后开始过上童话故事般美好的生活。”
“陆言枝,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沈景远兴冲冲地回房间,为了早点入睡,他甚至直接吞下安眠药。
陆言枝看着敞开的门,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地离开负一层,走到客厅,走到院子里。
她伸开手,感受着微风的抚摸,眼角的泪水滑入发间。
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了!
距离她被骗过来已经4个半月,寒冬已过,初夏刚至。
陆言枝擦干眼泪,脚步未曾有一丝犹豫地打开别墅的门走了出去。
她刚走不到两分钟,一辆车子就停在她面前。
裴松的身影从车上缓缓走下来,他快步走到陆言枝身边将她紧紧抱住。
陆言枝不敢置信地呆滞在原地,梦里出现过许多次的熟悉气息萦绕在身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敢确定面前的人不是幻觉,是真的裴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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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将陆父陆母接回家当天晚上。
半夜,陆言枝安静地看着窗外的突然飘起的小雪。
裴松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
陆言枝半靠在裴松怀里说:“你相不相信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听到这话,裴松只是收紧自己环住陆言枝的手臂。
“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只是小说中的世界,你是小说的男主,宋乔是小说的女主。”
“而我,只是小说里面很快下线的恶毒前妻。”
“我,我爸妈,我的孩子们,景心,我们统统是你们爱情的垫脚石,不被作者认可的存在,所以必须全部抹杀掉。”
说到这里,陆言枝声音有些停滞,她哽咽地说。
“他们对我来说,都是活生生的存在啊,以往的记忆那么真切。”
“我家里到处都有我的成长印迹,有子文子悦的后期加工。”
“还有景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之于我,我之于她,都是亲人般的存在。”
陆言枝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继续说。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信的,直到我搬到裴家,遇到江易,才想起,他也是个小炮灰。”
“我并没有梦见江易溺水,而是那人给我看的故事内容。”
“于是我想尽办法改变江易的命运,我相信剧情可以改变。”
“我以为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他又出现了,他说没人可以阻碍剧情的发展,我想救的人都该回到他们原本的轨道。”
陆言枝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转身看向裴松。
裴松看着她发红的眼眶,问:“你想怎么做呢?”
陆言枝沉默许久,只说了一个字:“赌!”
“赌?”
“是,我要用我自己做筹码,跟他赌命。”陆言枝坚定地说。
裴松眼底惊涛骇浪,他原以为陆言枝在开玩笑,可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坚决。
他紧紧地抓住陆言枝的肩膀吼道:“你疯啦?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陆言枝却摇摇头,走到茶几上,将裴子悦最近一次的身体报告拿给他看。
裴松翻看几页之后眉心紧锁,上面各项指标与上次相比,下降那么多?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陆言枝,仔细看,裴松拿着报告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是那人出现之后,我带着子文子悦去做的检查,子文身体跟以前一样,子悦的各项检查却都无故出现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小说里面,一次普通的发烧会让她死亡的原因。”
“两个孩子是我的命,如果他们出事,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裴松深吸一口气,怔怔地看着陆言枝问:“你想我怎么做?”
陆言枝嘴巴动了好几下才开口:“下次他来,我会跟他走。”
“之后,你对外宣布我死亡的消息,想办法让我爸妈带着子文子悦离开海城。”
陆言枝接下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裴松冷笑着问:“是不是还要我跟宋乔逢场作戏,你就不担心我会爱上她吗?”
“是不是就算我跟她上床你也没关系?”
“啊?你说啊?”
陆言枝痛苦地摇着头,她死死捉住裴松的手。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裴松掰开陆言枝的手,语气中充满着失望地说:“我今晚睡书房。”
然后转身离开。
陆言枝知道自己的提议很离谱很过分,可她实在没有破局的办法。
只是他们两个谁都没想到,沈景远来得这么快。
没给他们继续商量其他对策的余地,所以,陆言枝只能被迫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一步算一步。
陆言枝失踪后,裴子悦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医生也检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最终裴松没办法只好将他们全部送走。
令人没想到的,裴子悦回到外公家,没几天身体就又恢复。
裴松不信命,可此刻却也不得不信。
正是因为这样,裴松才放弃让寻找陆言枝的人都回来。
陆言枝敢拿命赌,他就奉陪到底!
所以当陆言枝听到沈景远说,孩子们都被裴松送走之后,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
陆言枝知道自己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让沈景远放下戒心,找到机会跟裴松联系上。
她不知道剧情什么时候走完,也不知道裴松会不会爱上宋乔。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赌,赌裴松对她的心意。
幸好,她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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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枝看着一群人冲入别墅内,将已经陷入昏迷的沈景远抬出来。
“他。。。。。”
裴松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听到裴松的话,陆言枝也没多问,相信裴松不会伤害沈景远。
裴松带着陆言枝回到家里,桂姐看着消瘦了一大圈的陆言枝,心疼得一直掉眼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桂姐,我们先回房,有话改天再说也一样。”裴松开口道。
说完,他将轻飘飘的陆言枝抱回房间。
回到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怀抱,紧绷几个月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陆言枝躺在裴松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