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陆言枝,哈哈哈~~~~”
听到这话裴松冷笑一声,抓起桌面的酒杯直接泼向赵文希。
“清醒没有?吴景心为什么跟你离婚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为什么彻底不要你,你自己不明白吗?”
裴松抓起他的衣领说:“你一次又一次地放任自己的妹妹伤害自己的老婆跟未出生的孩子,归根到底,整件事是你咎由自取的。”
“别什么事情都怪在言枝身上。”
“孩子?”赵文希喃喃地问:“什么孩子?”
“是啊,松哥,你说什么未出生的孩子啊?谁怀孕了,吴景心吗?”段如风也插嘴问。
裴松嗤笑一声松开手,冷漠地看着装傻的赵文希说:“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吴景心怀孕了?”
“言枝她们是不是亲口告诉过你这件事,你当时做什么?丢下受惊的妻子带着赵文萱离开。”
“今晚要不是言枝挡一下,你觉得现在你还能在这里喝酒吗?”
“自己没本事,处理不好家人与妻子之间的矛盾,就不用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自我感动。”
赵文希死死地攥紧裴松的手问:“你说得是真的?景心真的怀孕了??”
裴松扯开赵文希的手说:“你果然是眼盲心瞎。”
赵文希跌坐在沙发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抬手捂住眼睛,任由眼泪划入发间。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信吴景心的话,因为赵文萱一句话就否定景心怀孕的事情。
吴景心本来就不爱运动,哪一次不是穿好装备之后拍照发朋友圈,然后运动不到十分钟就停下??
他松开手,对裴松说:“你说得对,我就是眼盲心瞎,我活该被景心抛弃。”
裴松皱着眉看了赵文希许久,确定他没说谎之后,抓起桌面的一瓶酒,手掐住赵文希的下巴逼着他喝下去。
赵文希傻傻地不知道反抗,只能努力吞咽嘴里的酒,任由裴松出气。
“松哥,松哥,老赵他知道错了,你就放过他吧,再闹就不礼貌了。”段如风连忙跑过来拦住裴松。
裴松丢开手里的酒瓶说:“如风,文希醉糊涂了,送他去吴景心家里。”
段如风刚想说赵文希没喝几杯,突然反应过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说:“好叻哥,我做事你放心。”
说着,他扶着赵文希离开包厢直接往吴景心家里去。
凌晨一点多,段如风拼命地按着吴景心家的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佣人过来开门。
后面跟着吴景心一家三口。
段如风赶忙让人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赵文希扶进去。
他抹一把额头不存在的虚汗,打着哈哈对吴景心说:“那个,文希喝醉了,一直吵着要找你,我拗不过他只好送他过来。”
吴景心看着倒在沙发上的赵文希俊美的脸上,此刻布满清晰可见的巴掌印跟红肿,忍不住揪心,她死死扣住手掌心才没跑过去。
吴母倒是看不下去直接问:“他的脸是在哪里摔的?”
段如风愁苦着一张脸,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赵文希,又看了看吴景心。
“看我干嘛,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拉倒。”吴景心装作不在意地说。
“哎哟,别介呀,我说我说。”段如风叹一口气说:“他是被赵家人打的。”
吴家三个人面面相觑,吴景心更是咬紧嘴唇不说话。
“文希晚上跟赵家人摊牌说,这辈子只爱嫂子一个,即使你们离婚他也不会再娶,还让赵家人以后别再管他的事情,逢年过节他会回家看望父母,该有的赡养费他一分不少会按时给。”
段如风说完偷偷观察着吴景心的神情,见她神情松动继续说。
“他还警告赵文萱以后不许再去找你麻烦,不然就别怪他不顾兄妹之情。”
“文希本来胃不好就少喝酒,今晚心情不好,没多久就醉了,一直哭着说对不起你。”
“我看他实在可怜,想送他回家,可他说他没有家了又一直喊你的名字,只好将他送过来。”
段如风尴尬地笑笑:“那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就收留他一个晚上吧,不然放他一个人在家,我都怕他跑出来,到时候被人捡尸回去就不好了。”
说完,段如风脚底生风快速离开吴家,他的任务完成,接下来就看赵文希自己的本事。
吴父吴母对望一眼,看着女儿发红的眼眶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赵文希,在心里叹一口气,到底是造什么孽啊!
“先把人送回房间吧,家里还有他以前的衣服。”吴父让佣人帮忙,将赵文希扶到吴景心的房间,帮他换好衣服。
“你要是不想见到他,就到隔壁客房休息一晚也行。”吴母将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没再多劝直接离开吴景心的房间。
等屋里安静下来,吴景心才慢慢坐在床边,她伸手想要触碰赵文希的脸,最后又收回来。
赵文希却突然睁开眼,看到吴景心露出笑容,扑倒在吴景心怀里,撒娇又依恋地喊了句“老婆,我头痛,要亲亲。”
见吴景心不动,赵文希跟往常一样在她身上一直蹭着,“老婆,老婆,要亲亲,要亲亲。”
往日的甜蜜浮上心头很快被今晚发生的事情覆盖,吴景心把心一横,直接推开身上的赵文希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赵文希躺平在床上,神志不清地一直说着:“对不起,景心,我爱你,对不起。”
吴景心离开的脚步停下,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红印上,可见当时那人有多用力扇他巴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吴景心突然抬手一抹,满手的泪水,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赵文希。
吴景心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心软。
她走去浴室里面打一盆热水,帮赵文希热敷红肿的脸,几分钟后才涂抹上消肿的药膏。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们都离婚了,你就不能顺着赵家人的意思,娶了白苒苒,让你们赵家更上一层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