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嚣张跋扈的态度,让一众文武官员,这如何能忍。
“主公,此女辱你太甚,末将请兵,生擒此贼,交由主公发落。”
“末将请战。”
“大哥,我去!”
夏侯惇,夏侯渊,曹纯,曹休等一众人,纷纷叫嚣着要带兵战一场。
曹操负手而立,细眼微眯,眼中寒光乍闪。
“战,你们拿什么战?此乃秦诩麾下,杀的异族人闻风丧胆的燕云十八骑,她们砍过的人头,比你们吃的盐都多,战,你们拿什么战?”
曹操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
“这就是燕云十八骑,都戴着金面,也不知长的怎么样?”
“听说只是秦诩的通房侍女,也没看出有多厉害啊,真有那么玄乎?”
“呵呵,李狗子真是不知死活,女魔头都敢调戏,啧啧……”
“听说杀的异族人头,足有万余了,很厉害的。”
听着麾下卫兵如苍蝇一般的窃窃私语之声,曹操一阵心塞。
同样是卫兵,看看人家秦诩的。
行事雷厉风行,处处维护主公,哪怕是一群女子,也是威势非凡。
出门在外,就是代表自家主公的脸面。
再看看自己麾下的,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妥妥的秒杀。
“尔等匹夫,区区十八个女子,就将尔等吓破了胆,若非尔等无能之辈,我曹操岂能受此等大辱!”
“曹仁,将他们给本官带下去,狠狠操练,你去监军那自领三十军棍。”
“技不如人就练,我曹操等着尔等为本官血耻!”
“誓为主公雪耻。”
“誓为主公雪耻。”
“誓为主公雪耻。”
曹操一番连骂带激的说辞,瞬间激起了卫兵的血性与恨意。
等卫兵都回营后,曹操身边只剩下一个儒雅的青年文士。
“主公好手段,翻手之间,就解决了士气问题,荀彧佩服。”
曹操苦涩一笑:“文若,你就不要打趣了我了,他们看不出,你还看不出来?”
“吾麾下之军跟秦牧之麾下一比,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荀彧有些不信,皱眉道:“彧虽没见过秦牧之麾下,可他们是人,主公麾下也是人,主公此话,多少有些长他人志气了。”
“不,你没见过,可是我见过。”
“毫不夸张的说,就方才那十八人,就能杀穿我的府兵,秦牧之麾下,这样的军队,还有两支,人数过万,此人乃操平生之大敌也!”
“如若不然,你以为,就凭他一句话,区区十八个人,就敢将到我嘴边的肉给夺走?嗯……”
“这……”
曹操语落,荀彧有些语塞。
“呵呵……呵呵呵……”
片刻,曹操不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文若,你知道秦诩带给我的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请主公明示。”
“昔日,我与牧之,大醉之后到杏春楼快活,一时兴起,竟和他比起了床上功夫谁更厉害?”
“我因饮酒过多,略输片刻。”
荀彧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一刻等于十五分钟,好家伙。
“他这是再提醒我,昔日你不是我的对手,今日更不是我的对手。”
“秦牧之啊,秦牧之……真乃我曹操一生之大敌也!”
曹操一通自言自语的数落,听的荀彧心头暴汗,脸色古怪至极,更是尴尬的不行。
这话,是一个下官能听的?
尤其是他这个刚加入曹操阵营不久的小小的一个参事。
“主……主公,下官有事,先行告退了。”
荀彧慌忙离开,留下曹操独自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大意了,别气糊涂了。
怎么连昔日的荒唐事都抖了出来,真是…有人…丢人了。
东郡城,甄府。
甄尧看着眼前十八女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玄月说明来意后,甄尧开心的飞起,终于不用忍受被人盯着的痛苦了。
这些日子,曹操的兵马时常在甄府附近转悠,吓的他时常半夜惊醒,夜不能寐。
生怕什么时候被曹操随便找个借口,杀了他全家,霸占他的家产,小妾,听说:曹贼独好人妻,这还了得。
幸好,姐夫来了。
三日后,玄月护送着一队排成长龙的车队,大摇大摆的出了东郡。
曹操得知甄尧离开消息。
气的怒不可遏。
猛的将手中的饭碗倒扣在桌子上:“啊……气煞我也,煮熟的鸭子……飞了,可狠,可狠呐!”
正是创业初期的曹老板,面对甄尧府里,成堆的数百万贯财富,能无动于衷?
开玩笑呢!
这些天,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动手,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也在这儿?
万一召来秦诩,那就麻烦了。
“主公,姐姐传来书信,甄尧少爷及其家眷已接到,已出了东郡,一路平安。”
秦诩点点头:“曹操没为难她们?”
“姐姐说,入东郡的第一天,就杀了一个卫兵,曹操估计是顾及十八骑战力,并未再为难,离开时,还派人出城十里相送。”
秦诩摸了摸下巴:“他不是不敢,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小子虽然得了东郡,可手中兵权不稳,倘若昔日征战草原的那七千骑在手,这一战,在所难免。”
“早晚要对上,不能让他发展的太舒服了,传令樊寡妇,让她给曹操添添堵。”
“诺!”
玄珠退下后,秦诩看着甄姜,甄脱,甄道三姐妹,还有甄夫人,齐月。
“岳母,三位夫人,这下你们也该放心了吧!他们已经离开东郡了。”
“谢过夫君。”
三姐妹同时起身,向秦诩一礼。
甄夫人彻底放下心来,笑了笑道:“有劳贤婿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坐下,坐下,快坐下……”
秦诩拉着甄姜三姐妹坐下,越看越满意。
甄姜美目看向秦诩道:“夫君,打算如何安置尧弟?”
秦诩一愣看向甄夫人:“岳母以为呢?”
甄夫人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任凭贤婿做主。”
秦诩翻了个白眼,佯装板着脸:“看岳母大人这话说的,跟我霸凌了甄家似的,这举贤还不避亲呢,岳母大人有何要求,尽管开口就是了。”
“你这孩子,口无遮拦的胡说什么呢!”
甄夫人嗔怪的瞪了秦诩,笑着拍了秦诩的手又道。
“老身这两个儿子,都是不务正业的主,若让他们进了官场,这不是辱没了甄家的名声?这辈子就是个吃喝等死的货,老身只是在感慨,教子无方罢了。”
秦诩恍然大悟,计上心来,脸上不由浮现出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