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路上,白以檬取出秦泗洪送的同心锁,拿出簪子抠出一张纸条,展开,上面写着:锦盒底下有粒,九转金丹,可助你恢复身体。
“你怎么知道,这锁里面有玄机?”宇文稷故意将脸凑到白以檬嘴边。
白以檬亲了亲,将人推开,“我的雕刻是秦大哥教的,他送的这个,明显不是他亲手雕刻,那就是想告诉我,里面有东西。”
“那直接跟你说不行吗?”
“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弄些花里胡哨的。他们可能觉得,这样会让你开心。
哄小孩的把戏罢了。”白以檬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宇文稷看得出,秦泗洪成功了,白以檬确实很开心,只是嘴硬罢了。
宇文稷从锦盒内取出丹药闻闻,“这个靠谱吗?九转金丹不是神话故事中才有的吗?”
“一个名字而已,回头,我把补元丹改成这名字,你说怎么样?”白以檬拿起丹药闻闻,“这个是个好东西,我吃了快可惜的,留着吧。”
听说是好东西,宇文稷抓起丹药塞进白以檬嘴里,“几时学的小家子气了,再好的东西你也吃得。你如今身体亏的很,这个正合适。”
白以檬没作解释亲亲他的脸颊,歪在他怀里睡着了。
“小孩先别睡,你最近怎么这么能睡,不会又有了吧。”
“没有,我查了没有。最近身体在恢复,难免贪睡,你别烦我,让我再睡会儿。”
抱着白以檬宇文稷玩着她的头发,“你的内力真的没了?”
“和没了差不多。我之前封印了一部分内力,如今身体羸弱,释放不出来。
眼下,想解开封印,怕是难如登天。
九转金丹也好,补元丹也好,都无法真的填补我身体的亏虚。
不仅如此,我身体亏虚严重,咱们日后,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太好了,我还担心,不小心把你弄怀孕了,被父皇、母后骂。这样,咱们可以放心玩了。”宇文稷朝白以檬眨眨眼睛,嘴巴不老实的凑了过来。
白以檬觉得自己嫁了个傻子,使劲掐了他一把,“你有点常识行吗?我的意思,是我如今身体羸弱,不可以被你闹得太厉害。
你若按耐不住,我可以给你娶一房侧妃,你觉得怎样?”
“这可不行!我媳妇不让的。”宇文稷抱住白以檬亲了亲,“本王只要你一个,绝不再娶。”
宇文稷不是急色之人,刚刚那么说,不过是想知道,白以檬身体究竟差到什么地步。
听她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将头埋在她的心口。
白以檬岂会不知他的用意,摸摸他的头,“其实,还好了。我只是身子弱,眼下来看三五十年还死不了。
只是往后,你可能要一直照顾我,一直守着我了,你可别嫌烦。”
宇文稷将头埋在她怀里,点了点。
白以檬摸着他的头,“其实也不一定会一直这样。我这人命大,碎魂丹多奇葩的毒,如今不也好了?
或许过几年,身子骨自己就好了,到时候,我还想给你生两个孩子。”
“本王不要,那两个都够麻烦的……”
白以檬一把掐住宇文稷的脸,“现原形了吧,我就说你嫌弃我的孩子,我跟你拼了。”
“小孩快松手,外边都是人,别人该笑话本王了。”宇文稷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疼得不像自己的了,扯扯白以檬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似乎力气大了些。
笑了起来,“小孩,你还说自己身子羸弱,哪个身子羸弱的弱女子掐人这么疼?”
白以檬松了手,搓搓手指,抿嘴偷笑,“为母则刚,你没听过吗?你再嫌弃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拼了。”
马车外传来苏北辰的声音,“翊王,可在车上?”
宇文稷如获大赦,连忙跳下马车,“老苏你可来了,是不是找本王有事儿,快走咱们刑部说话。”
“少喝点,喝多了晚上去睡大街。”白以檬又不傻,怎么可能相信苏北辰会有正经事?
苏北辰笑着打量着宇文稷,“王爷看您这样,我都不敢成亲了。”
“我乐意,要你管。”宇文稷杵了他胸口一下,“快说正事儿,没事儿本王回府了。”
“别啊,嘉熙侯的同伙审出来了,知道你着急,特意在这儿堵你。够意思吧。”
“走,去京兆府说。”
宇文稷看着苏北辰仅用一个时辰审出的成果,“沐王?老苏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仔细了,那个带头闹事儿的叫什么。沐王的管家又叫什么。
这个或许可能冒名顶替,那再看看对方的口供,那是沐王府的地道,除了沐王的死士几人知晓?
不过我倒觉得,他这供词也不是没有水分的。
沐王被处刑时,我在场,不可能存在替死、假死的情况。
王爷可还记得,事发后,沐王的侧妃和她的女儿不见了。我搜遍京城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这二人。
我怀疑,她们早就预见沐王会出事儿,提前跑路了。
当时,事情太多,所有人都将重心放在沐王身上。
那会儿小白也出了事儿,你这边也是指望不上的。
我只能派了我的心腹,暗中搜查这位侧妃。”
见苏北辰不说话,宇文稷知道,这是有结果了,故意卖关子。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然后呢?“
苏北辰来了兴致,侃侃而谈,最后才说到核心,“这对母女,竟逃到陈国去了?”
宇文稷后悔听这二货胡扯这么多,“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吧?这案子本来也没什么,行刺亲王,是死罪,杀了也就是了。”
“王爷,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说完。那个郭兴其实是陈国人,他是沐王侧妃安插在沐王府的细作,负责协助侧妃与陈国沟通。
不仅如此,他还跟那个侧妃还有了一腿,侧妃的那个女儿就是郭兴的。
沐王一出事,郭兴就带着侧妃和女儿逃了,今天回来,是想拿回沐王府的一样东西。
他自知自己力量有限,只能借助嘉熙侯,不成想嘉熙侯:不检点,闹出事端。
如今郭兴狗急跳墙,想要带着陈国死士劫狱。不成想,被咱们翊王妃的人给戳破。这才当街刺杀亲王、王妃。”
白以檬这边,一回到王府便睡下了,睡到不知何时,吃了不算中饭的中饭,“王武把藤椅搬出来,我想晒晒太阳。”
身上乏累的厉害,昏昏沉沉着并未睡实。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懒洋洋睁开眼,看见金字营、银字营全员出动,在与一群紫衣人厮杀。云隐带着云逸、云溪也参与其中。
白以檬选择装睡,默默看着云隐的反应。金字营、银字营再不济,云隐是护卫她师父的,江湖上也是少有敌手的。三方携手无往不利。
陡然一个束着高马尾戴着紫金冠的男人现身一掌打向银影。
白以檬装不下去了,大声预警,“银影闪开!”
与白以檬配合多年,默契自然是有的,银影微微侧身,三根银针分别射入紫衣人眉心、咽喉、檀中穴。
银针内淬了软骨散,紫衣人冷笑拔下银针,刚要讥讽几句,陡然身子一僵栽倒下来。
云隐见状,抵住对方的脖颈,“你们输了,命令他们停手。”
紫衣人冷笑,朝身后看。只见白以檬身旁也站着个紫衣人,对方也用剑抵住她的脖子,“我可以死,她死了你如何交代?”
“他不需要交代。”白以檬瞥了眼身旁的人,“小朋友,我劝你放下剑,不然,你可能会很惨。”
白以檬身旁的紫衣人大笑,“你在威胁我?白以檬,你如今内力尽失,如何逃脱?”
瞧了瞧那人,白以檬也跟着笑了起来,吹动口哨,十几只苍鹰现身,“小花这个人欺负我。”
苍鹰是受过训练,得到指令,立即围攻那名紫衣人。白以檬继续睡觉。
不多时,只见那名紫衣人 被苍鹰啄的满地打滚连连求饶。
白以檬眯缝这眸子,“你现在还认为,没有内力很重要吗?”
觉得差不多了,白以檬叫停苍鹰的攻击,将那名紫衣人交给金影处置。
云隐走上前,“谷主,审讯我在行。”
“我知道,可我用不起。您是师父身旁的人,素来不听我的号令,如今也不必听,一切如旧就好。
王府养的起闲人,你们安心住下,不用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