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三人说与宇文稷。宇文稷直言不讳告诉三位舅哥,他们妹妹,其实还一家铺子,正在装修中,也是陛下赏的。
“什么,还一间铺子?这丫头哪儿来这么多房产?”白以松有些不淡定了。
白以杨摸摸下巴,看了眼白以楠,瞧着他黑脸,有点不敢问。
扭头看向宇文稷,“王爷,您快跟我们说说,我们不在这段时间,小妹都做了什么?”
晚春的夜很长,很暖,知了声,风吹叶子发出的沙沙声,这一夜外边格外静谧。
宇文稷知道白以楠。 不喜欢提,他妹妹的发家史。也对,自古以来,哪个好人,是靠挨揍谋生的?
为了给小丫头留点面子,宇文稷说得比较含蓄。随后又担心白以楠生气,很自然的拐到小丫头不容易云云。
白以松第一次知道,夜晚可以这么长,他的妹妹受了这么多苦。
白以松比白以檬只大一岁,从前两人几度被人误认是龙凤胎。
时过境迁,再次相见,妹妹似乎并没长大。心里想了好多个假设。只是听到真实的那个答案,还是忍不住心绪翻涌。
白以杨脸色显得很平静,只是不停的搓着手指头。过了许久才冒出一句,“她……她还会好起来吗?”
“呸呸呸,大吉大利。你们四个,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编排我吗?”白以檬打了一晚上喷嚏,就猜到有人骂她。
宇文稷见到白以檬,起身将人抱到自己怀里,“你怎么也不睡觉?不是说困了吗?”
白以檬的脸刷的红了,看了看三个哥哥,将头扎入宇文稷怀里装死。
白以杨故意逗她,“小妹,这还没嫁过来呢。要不咱们先搬出翊王府吧,你意下如何?”
知道二哥在取笑自己,白以檬选择继续装死。羞到极致,脑子一热,一口咬住宇文稷的手肘。
宇文稷嘶了一声,没敢太过表现出来,轻轻拍拍白以檬的背,“好了,天快亮了,再不睡,明天龙谷主可要骂人了。”
最近龙谷主看得很紧,规定了睡觉的时辰,甚至连一日三餐,都被做了规划。
“我又不是奶娃娃,睡那么多做什么。”白以檬趁师父不在,忍不住抱怨起来。
宇文稷拍拍她的头,耐心安抚,“没良心。龙谷主还不是,想好好调养你的身体。听话,去睡觉。”
“我不!”白以檬赖在宇文稷怀里,翻腾了一下,像只刚捕捞上来的大鲶鱼。
白以楠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白以檬后背,声音很响,大声呵斥,“去睡觉,快点。”
白以檬看看宇文稷,像是在说:我被打了,你也不管吗?
宇文稷摊开手,做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快去吧,你大哥打人可疼了。”
白以檬露出一副自己被抛弃了的,弱小无助的神情。
推开房门,一股异香袭来。白以檬立即提高警觉,在大哥那儿刚吃了瘪。这会儿,正愁找不到人出气。
凭借夜视能力,轻松找到对方位置。对着房梁,隔空就是一掌。哐啷一声房梁断了,一个黑影掠过。
白以檬一个瞬移快速来到对方面前,抬脚踹去。对方单手擒住她的脚踝,直接将人拎起,“大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还敢打你二师兄,反了天了。”说完将人丢到床榻上,“别多问,睡觉。”陆矣宽扯下面纱,气呼呼的吐出一口气。
“嘶嘶,二师兄,你睡了吗?”白以檬很好奇,她二师兄大半夜躲她房间做什么?
“什么也别问,快睡觉。”
“厉家寨的小姐,是不是催婚了?”
去年玉门山庄的庄主,想让儿子收心,为其定了下厉家寨的小姐,做儿媳妇。半年前,已经下了聘礼,奈何陆矣宽不同意。
不仅如此,自从这门婚事定下后,陆矣宽连家也不回了,整日躲在万安谷不出门。
见二师兄不答话,白以檬来了兴致,托着腮帮子,“二师兄,我听说,厉家寨的小姐可漂亮了……”
“小七,二师兄,不打人,并不代表二师兄治不了你,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试试。”如今厉家寨是陆矣宽的忌讳,就连白以檬都不能提。
白以檬吐吐舌头,她没兴趣挑战二师兄耐心。
“二师兄,我睡不着,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好!”只要不提厉家寨,别说讲故事,让他跳段草裙舞,都没问题。
清了清嗓子,陆矣宽有模有样的发话,“闭眼睛听。
很久以前,有座宫殿,国王与王后十分恩爱。他们诞下一位公主,公主雪白雪白的,像块面团,于是乎国王就为取名大雪片子公主……”
不多时,陆矣宽的呼噜声传来。
“后来呢,二师兄你怎么睡着了?后面呢?大雪片子公主怎么样了?”
“小七,折腾一天了,怎么还不困呢?”陆矣宽见装睡无效,只能坐起来。
白以檬叹了口气,“我心里堵得慌,睡不着,想找人说话。”
“心里堵得慌,最好的解决办法,是睡觉,小七你信二师兄的,你看二师兄,就是这样解决烦恼的。”陆矣宽声音很细,显然困得不得了。
“二师兄,你那是逃避,可我也想逃避。”白以檬闭着眼睛,脑子乱得很,昏昏沉沉地竟也睡着了。
睡到大约二更天,院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白以檬本就浅眠,听到声响便睁了眼,找了锭银子,砸到陆矣宽那边,“二师兄外边这么吵,是不是进了贼啊。”
“一大堆人守着你,放心,也不会把你抓走卖掉。”陆矣宽显然是知道点什么,就是不说而已。
“有王爷在,谁敢卖我?”白以檬美滋滋地摇晃着脑袋,“二师兄,二师兄,咱们要不要帮忙?我好久没打架了,手痒痒了。”
“手痒了?明早告诉你大哥,打你几下手板就好了。”陆矣宽的声调,带了几分不耐烦,与以往的他,大不一样。
“二师兄,你说,是不是来抓你的?我可听说了,陆庄主可说了,你要不回家 他就打断你的狗腿。”
“小屁孩闭嘴,睡觉。”陆矣宽烦躁地抓起那锭银子丢了回去。
“要不要帮忙?我有办法,若是败露了,你往我身上推。陆庄主与我爹爹是好友,不会打我的。”
“这个主意不错。”陆矣宽爬起来,走的白以檬身旁,“说来听听。”
“你怕疼吗?”
陆矣宽没理解,不等他反应过来,白以檬一拳打在陆矣宽心口,“臭……臭小孩,你给我……等着。”陆矣宽捂着胸口,正要调息,被白以檬制止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抓贼啊!”白以檬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