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棋今年26岁,而那件事发生在两年前,她刚参加工作没多
那种遭遇对一个24岁风华正茂的女孩来说,哪怕没有被侵犯成功也足以让其留下一辈子也难以磨灭的阴影。
尤其是从那两个匪徒残暴摧残苏善棋身体的事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当时就没打算留活口,一旦得逞,必然会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人灭口。
苏善棋对当初的事情极其敏感,身上的伤疤会让她想起当初的噩梦,因此当苏臣提起伤疤时她才会反应那么大。
如今得知冒死救下自己的人是苏臣,苏善棋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你救了我?”
苏善棋一边哭,一边崩溃地大声询问。
“这种事情对任何女孩子来说都是不愿意提起的噩梦,还涉及名声清白乃至未来的人生。”
苏臣俯视着满脸泪水的苏善棋:“如果你当时报警将这件事经官,那我一定会站出来说明一切。”
“可你并没有报警甚至没将这件事告诉父母家人,这说明你并不想让人知道,我又怎么能去戳你的伤疤呢。”
“原来你一直在维护我,哪怕我们冤枉你偷窥,你也没有说出这个秘密。”
听到苏臣的解释,苏善棋更加羞愧,这才明白苏臣为何当初只说没有偷窥却无法向众人解释的原因。
苏臣当初宁愿自己承受冤屈和污名也没有说出真相,也的确是为了保护曾经的二姐。
“是啊!我真是个大傻缺,居然为了保护你而承受那么多委屈和污蔑。”
苏臣自嘲一笑,冷冷地看着苏善棋:“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那我一定会说出真相,因为不值得。”
“对不起,小臣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感受到苏臣的冷漠和心寒,苏善棋连忙跪在地上,哀求道:“我保证以后会弥补你,好好地报答你。”
“没那个必要了,我们以后就是陌生人,眼下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苏臣淡淡一笑,转身向医院里走去,头也不回道:“交易结束!我告诉你真相再加上为你挨的这几刀,要你一百万,你也不算亏。”
“小臣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恕罪的机会。”
苏善棋跪爬着抱住苏臣的腿苦苦哀求,想到苏臣为自己遭受的委屈以及当初面对两个持械匪徒冒险挺身而出的事情,她就羞愧难当,悔恨欲死。
如果没有苏臣,那当初她不仅会被歹徒玷污,还极有可能被残忍杀害,根本活不到现在。
如果苏臣不愿意承受委屈和冤枉,而是将真相公布,那她被人扒光差点被侵犯的事情也会公诸于众,她的名声就此毁了。
更何况苏臣还为此挨了三刀险些丧命,哪怕苏臣之前提及伤疤也是为了保护她,可她……
这一刻,苏善棋才真正理解苏善诗的那种反常表现和羞愧自责的心理状态,自己这是失去了一个能为自己豁出性命的弟弟啊!
“苏善棋!”
面对苏善棋的纠缠,苏臣一边挣扎,一边冷冷道:“只要我还当你是我姐姐一天,那我就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
“可现在我说了,就证明我是真的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你的感受和痛苦与我再无关系。”
“放手!”
话音一落,苏臣就猛地将苏善棋踹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像苏臣说的那样,但凡他还在乎苏善棋的感受就绝不会旧事重提,让苏善棋受到二次伤害。
“我真的知道错了。”
望着苏臣的背影,苏善棋痛哭流涕,苏臣后面说的每句话都好像用刀在割她的心。
苏臣就是因为不在乎了才能坦然说出真相,可比起曾经的不堪回忆,苏臣的离开让苏善棋更加心痛和难以接受。
苏善棋撑起身体想要去追苏臣,奈何受到的刺激太大,全身无力,双手撑着汽车才勉强站立,只能一边大声呼喊,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苏臣的背影消失。
“晓琳!我好痛苦,我快不行了,呜呜。”
苏善棋艰难地爬进驾驶室,拨通一个电话。
“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电话另一边响起一道悦耳动听的女子声音:“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去找你,快给我准备治疗方案,我犯病了。”
苏善棋挂断电话后,班也不上了,开车掉头,扬长而去。
虽然当年的事情没有曝光,但苏善棋在身体和心理上都受到了难以想象的伤害,事后她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电话中那个叫做晓琳的女人就是苏善棋的心理医生。
……
病房中!
之前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老者此时不但醒了,而且精神状态相当不错,不过因为太过虚弱,依旧吊着营养液。
“爷爷,我还以为你也要弃我而去了呢!”
小雅坐在老者身旁已经哭成了泪人:“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傻丫头!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爷爷我今年都七十多了,就算挺不过去也是寿终正寝。”
老者宠溺都抚摸小雅的脑袋,惆怅道:“老天爷也知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生活才没有拿走我这条老命。”
“对了!我听说是一个年轻人用神奇的医术救了我,对方是什么人?”
“他叫吴臣,是我今天认识的一个朋友。”
小雅擦了擦眼泪,解释道:“我去孤儿院的时候看到他出手救人,医术不凡,听说爷爷病危,我就把他带了过来。”
“没想到他真的救了爷爷,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今天认识的朋友!”
老子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救命之恩大于天,我们的确要好好谢谢人家。”
“不过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你以后不要与他有过多接触。”
“他为了救你差点累死,你为什么不让我与他接触?”
话说到一半,小雅脸色一凝:“难道爷爷认为他是……”
“我也不确定。”
老者微微摇头,谨慎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们的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就算这个人他对我们没有威胁,你也要好好考察一番。”
就在这时,头上缠着绷带,左手绑着手帕的苏臣推门走了进来,好奇地搭话:“你们要考察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