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爻走进了房间,她睡觉习惯关着门,开着门她没有安全感,为了让徐毕归可以进她的房间找她,也方便徐毕归带桃桃去次卧玩和外面玩,她再次给徐毕归增加空间权限,她空间的每一个房间、每一间监狱的权限都是单独的。
想了一下,鹿爻把空间所有的权限都给了徐毕归,她最私人的空间权限都给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不过依照徐毕归的性格,即便是给了,他也不会主动去监狱或者放东西的房间吧。
想到存放东西的房间,鹿爻伸了个懒腰,等她起来后带徐毕归进去看看吧,顺便和他研究一下他的异能。
卧室里漆黑一片,丝毫听不见外面的声音,鹿爻躺在床上,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睡着了。
徐毕归放出几个吞噬体,确定鹿爻睡着以后,松开了捂住桃桃嘴的手,见她张着嘴就要哇哇叫,他快速抱着桃桃出了三室一厅。
三花看看鹿爻的房间,又看看徐毕归抱桃桃出去的背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带着大旺出了空间。
既然主人要睡觉,那它和大旺去搜查周围好了。
“学——”
察觉到有人从三室一厅出来,下意识想打招呼的苏许双笑容僵住,按着心口看着徐毕归面无表情抱着桃桃的一幕,小心道:“徐先生,您吃早餐了吗?”
徐毕归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面包,懒得搭理,走到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把桃桃放下来。
桃桃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朝三室一厅的方向跑去,才跑不到一米,徐毕归又把她拎回来。
桃桃继续跑,徐毕归继续拎。
“啊呀哇啊啊啊——”
桃桃脸上都热出汗了,气呼呼的坐在地上,小裙子皱巴巴的。
徐毕归皱眉:“继续走。”
不能去找鹿爻,桃桃生气了,低头开始扯自己小裙子上的花朵。
徐毕归见她不看自己,拿出手机开始搜查【怎么与孩子沟通。】
——沟通要注意语调、语气和肢体语言,要微笑?
——要包容、有耐心,要用平等的姿态对待孩子?
看了几分钟的资料,徐毕归把桃桃抱起来,让她和自己视线齐平,嘴角微勾,放慢语气道:“坚强点,好好走路。”
说完,徐毕归让桃桃站在地上,自己往旁边走了几步。
离得远但耳朵竖得老高的苏许双:“……”
这是什么狼爸教育法。
徐boss这种面无表情,嘴角上扬、眼神嘲讽的模样简直是在威胁桃桃,桃桃现在还是个小孩啊。
桃桃茫然了一会儿,又朝三室一厅方向跑去,又是跑了不到一米被拎回来。
她瘪着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徐毕归眉头皱得死死的,他不明白,他已经很用心在和桃桃互动、回应她了,她为什么要哭?
果然是手机上说的叛逆期吗。
林明几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推了推苏许双,苏许双强装镇定,扬声道:“徐先生,像桃桃这么大的小孩用玩具哄比较好,如果您想陪她玩,可以和她玩球,小孩子特别喜欢丢球捡球这种游戏,还可以锻炼桃桃走路的能力。”
玩具?
鹿爻是说过让桃桃玩玩具。
徐毕归不想让桃桃进去打扰鹿爻休息,释放出吞噬体,让吞噬体把桃桃的玩具箱拿出来。
箱子里的玩具很多,徐毕归率先把会发出声音的剔除,拿出大小不一的球和玩偶围在桃桃身边。
有了玩具的桃桃总算憋住没哭,只是看起来不太高兴,玩了一会儿就没兴致了,几个球被她推出去好远,她望了望四周,喊道:“嘛哇呀……发——唔哇旺……”
她想让鹿爻或者是三花大旺陪她玩。
可惜此刻的三花大旺在外面。
徐毕归皱眉把球捡回来,在球和桃桃中间看了几眼后,单手轻轻一抛,把球扔在了桃桃面前。
桃桃歪着头,眼神随着球动,不一会儿,她站了起来,跑过去抱住球,颤颤巍巍的朝徐毕归丢去。
——小孩子真的喜欢玩球。
徐毕归找到了和桃桃玩的诀窍,往后站远了些,朝空间的各个方向扔球,看着桃桃像追飞碟的小狗一样,满场追着球跑。
桃桃走路还不太稳,摇摇摆摆的垫着脚跑,偶尔中心不稳或者自己把自己绊倒,她都很快的爬起来,笑呵呵的去追球。
桃桃又把球扔了回来,这次她的力气稍微大了一点,球扔得极偏,不停弹跳着最后停在了鹿爻存放各种空间泡的空间外面。
徐毕归走过去,正要弯腰拿球,手碰到空间壁,竟直接穿透了进去。
他愣了一下,单手捏着球直起身来,转身看向这个房间。
空间里的房间都是空间壁隔出来的,只要有权限并不需要特地从门进,可以直接穿透,他抱桃桃从三室一厅出来、让吞噬体去拿玩具,都是直接穿透空间壁,只有鹿爻这种讲究仪式的人才会规规矩矩的设置门,从门走。
想到鹿爻给了自己这个房间的权限,徐毕归有些高兴,随后便是好奇,他还记得鹿爻当初遮遮掩掩的不给他看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他想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大大小小十几个空间泡出现在他面前。
奇奇怪怪的花、鹿爻曾经拿给他看的书、异能卡书、异能卡、银色子弹、小飞虫、金色吞噬体、黑色的小球……
黑色的小球?
徐毕归站在大空间泡前,看着里面一个挤一个的小黑球,心里很疑惑。
这是他的吞噬体吧?
可是他的吞噬体不长这样啊,他给过鹿爻吞噬体吗?
徐毕归的手指抵在空间泡上,里面的小球察觉到他的存在,像打了鸡血一样撞击空间泡。
这种逗弄自己吞噬体的感觉很新奇,徐毕归忍不住多逗了一下,之后才去观察其他的东西。
等看到恶疾的时候,徐毕归更疑惑了,若说刚才的小球还勉强能认出是他的吞噬体,那这个又是什么,像是他的又不是他的。
疑惑过后,徐毕归走到了纯黑的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