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泪眼婆娑的听完事情的经过。
“你说我大哥慕容义还活着?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嫣儿,我怎么会骗你!还记得我让你见过的护卫陆天吗?”
慕容嫣一惊,想起了那一晚,那个很特别的人,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江远笑着冲她点点头。
“没错,他就是你大哥慕容义,那天应该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
“原来他就是我大哥。”慕容嫣泪雨连连,双手合十道:“可惜我大伯父和二伯父相继战死,我二姐也下落不明,希望他们都能逢凶化吉,得遇贵人!”
江远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揽进怀中。
“你大哥慕容义已经将你父母接到了益州,益州也是我们地盘,你放心就是。”
“终有一天你们一家人定会团聚的。”
前世靖国公覆灭,慕容嫣惨死,往事那一幕幕犹在眼前。今生他的小姑娘平安的依偎在他怀中,他一定会守护好她的 ,替她守护好靖国公府。
“谢谢!谢谢你。”
慕容嫣轻轻擦掉眼里的泪水,她是出自真心的感谢。自从靖国公府出事后,她的家人四散飘零,她的父母生死不知,她已经许久没有父母的消息了。
“我大哥就是起义军的头领,他现在还在云岭城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他?”
江远轻轻拍着她的肩头以示安慰的道:“将来有的是机会,不过现在不可以,你知道萧政海还在域城,朝廷一直在针对起义军,所以咱们更得小心点,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慕容嫣明白,她只是太想念自己的亲人了,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林樾会不会帮萧政海出兵剿灭起义军?”
江远神秘一笑道:“林樾那里就更不用担心了,有我在他就不会出兵,你就放心吧!”
慕容嫣听他的语气坚定不移,想来他和林樾应该很熟悉,那么他的大哥说不定也认识林樾。
两个人靠在一起,即便再寒凉的夜晚也能相互给予温暖,在这个风雨飘零的岁月有一个人可以守望相助,是何等的幸事。
琴瑟怨遥夜,绕弦风雨哀。孤灯闻楚角,残月下章台。
许久,夜已深沉。
“嫣儿,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慕容嫣上一刻还沉浸在悲伤中,下一刻脸色爆红。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太不合礼数了。
“是,是该休息了,天色也不早了,江大哥你快回去休息吧。”
这是要赶他走吗?这小丫头真能过河拆桥。不过,今天晚上他可要名正言顺的搬回柏雅居。
“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睡?”
这话问得慕容嫣更尴尬了,这柏雅居可是江远的寝室,自从她烧了林夕阁她就住进了柏雅居。柏雅居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的有了变化,这里所有的陈设都是按她喜好摆设,那些衣柜里面都是她的衣物,梳妆台上摆着都是她的饰物,她也逐渐的习惯住在这里。
“我,我都忘了这是你的寝室了,我确实在这住的时间太长了,我这就回临夕阁。”
慕容嫣尴尬的转身就跑,江远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又拽了回来。
“你去临夕阁做什么?你忘了慕容锦住在那里吗?”
“临夕阁还是挺大的,我跟他挤一挤还是能住得下的。”
“你要跟他住?”江远气的脸色铁青。
慕容嫣也很难为情,慕容锦虽然是他的亲弟弟,可世家大族里的规矩多,以前在国公府公子哥只要到了开蒙的年纪就要搬去前院,除了每日给父母请安,无事不可随意进内宅,即便是亲姐弟男女七岁也不同席。可最近这些规矩被一破再破,破多了就成了习惯。
“那我住哪儿?”
江远拉着她的手不放。
“自然是跟我住柏雅居呀!柏雅居更大,就算睡一张床上我也不会挤到你。”
慕容嫣偷偷瞄了一眼她睡觉的大床,以前没有发觉,今天才发现这床确实是挺大的。
哎呀!她在想什么?慕容嫣羞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墙缝里,这都怪江远。
“不可以,你我还没成亲呢!你还是回小书房吧!”她总算硬气了一回,终于找回来了一点点理智,没有被美色迷晕了头。
江远只穿里衣,侧身坐在软床榻上,一副悠闲自得的舒适模样,这是铁定了要赖着不走了的意思。
慕容嫣踌躇半天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肯走她也没有理由硬把人拖出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寝室。
“那好吧!既然你不让我睡这里,那你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吧!”
江远一边说一边去解里衣的带子,慕容嫣吓得赶忙捂住眼。
“你要干嘛?”
“这可是你自己做的,你自然要对我负责。”
江远拉着她的手不放,她想跑都跑不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乱说。”
“我可没有乱说,不信你看看。”
慕容嫣不敢看又好奇,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江远非要让她负责。
犹豫片刻她偷偷的从指缝里往外看,只见江远已经把里衣解开,裸露出胸膛。
正当她吃惊愣神的功夫,江远用力一扯她的手,慕容嫣一头栽进江远怀里。她的嘴唇直接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连江远都没有想到他的心跳猛然收缩了一下,呼吸都变得紊乱了。
慕容嫣要挣扎着起来,又被江远死死的禁锢住。
“别,别动……”
慕容嫣敏感的觉察到江远在极力的隐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只能静待。
江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尤其是胸膛里那颗活跃奔腾的心,差点就要逃出牢笼了,这是要折磨死人的节奏,以后他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过了半晌,江远才松开慕容嫣,慕容嫣得了自由,立马滚到软榻的另一头。
“你看你做的好事。”
“我做什么了?”慕容嫣又想起来刚刚嘴唇碰到的地方,心慌意乱的不敢再看他。
“这是不是你咬的?”
江远指着脖子上两排小牙印,牙印周围已经红肿,远远的看过去就像脖子上落下一朵樱花。
慕容嫣想了想,这还真是她咬的。
江远又开始装柔弱了,他一头倒在软榻上,虚弱无力的垂眸看她,配上他那张过分美艳的脸,活脱脱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图。
“我现在头上身上都是伤,我这个样子在小书房孤零零的一个人,连给我倒水的人都没有,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慕容嫣吞了吞口水,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又掉狐狸的陷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