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鹤年这边算是清静了。
白天上班,晚上鼓捣磨粉机。
终于,在周六下午的时候,磨粉机弄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把拉磨的驴,换成了电机。
“你狗日的真神了!”
“这玩意儿都能鼓捣出来!”
“……”
王根基一开始还不信,现在看到李鹤年真鼓捣出来了,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四下翻看了半天。
“我会鼓捣的多了去了!”
“行了,早点让洪科长过目,晚上搬回去吧!”
“……”
随后,李鹤年就去找到了小潘和洪科长。
不多时,一行人就来到了仓库。
看到李鹤年搞的有模有样,洪科长愣了一下。
“抽烟吗?”
李鹤年摆了摆手,洪科长便自顾自的点了一支,随后围着磨粉机看了看。
“你这搞的什么?”
“电磨盘?”
“小潘,去食堂搞点棒子面!”
“……”
洪科长似乎对这个磨粉机很有兴趣,自顾自的看了半天。
“嗯,就是磨粉的!”
“棒子面太粗了,我打算拿来磨细了吃!”
“……”
李鹤年见状,连忙介绍了一下原理,和各部件的工作内容。
不多时,小潘就从食堂搞来了半袋子棒子面。
洪科长示意了一下,李鹤年就启动了磨粉机,缓慢的倒入了一些棒子面。
随着机器的轰鸣声响起,两个铁磨盘就转了起来。
不多时,一些细如沙灰的玉米粉,就洒落到了托盘中。
洪科长连忙伸手捻了一些,发现基本上和白面差不多了,只是有些细如沙砾的颗粒。
“可以啊!”
“你的这个设计理念是什么?”
“……”
其实,磨粉机早就有了,只不过材料和电力都是值钱东西,用在这上面有些浪费。
李鹤年知道洪科长问的是细节,便说了一些设计上的细节。
“原理也都很简单,就是把肉驴换成了电驴!”
“要注意的就是转速阈值,和两个铁磨的间隙尺寸!”
“……”
很快,李鹤年就三言两语的,把一些重要的设计参数说了一下。
洪科长郑重的点了点头:“嗯,老杨跟我说过你的事,你这些东西都是哪里学来的?”
李鹤年说道:“我没事会看看机械原理,还有就是看他们修机床的时候瞎琢磨的!”
闻言,洪科长也没有起疑,李鹤年的档案他也看过。
先前杨厂长说过,要是李鹤年真鼓捣出了什么东西,会跟洪科长打招呼的。
本来,洪科长也没放在心上,但看李鹤年鼓捣的有模有样,也是点了点头。
“行吧!”
“老杨跟我讲过,你也确实有点天份!”
“但光靠天份是不行的!”
“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回头你去参加考试!”
“要是能过的话,我可以把你调到机修班去!”
“……”
机修班就是负责设备维修的,归设备科管,但平时在车间工作,不属于重体力劳动。
机修员工资相对固定,只根据工龄增长,没有工级的划分。
但是,机修员可以往后勤管理方向发展。
李鹤年有系统,考上八级工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目前工人确实是个铁饭碗。
可二十年后,就算李鹤年不下岗,工资也就那样。
明明知道会有一个飞黄腾达的时代,李鹤年可不甘心做个工人。
李鹤年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他就想发点小财,过点舒坦日子,给儿女留点家财。
财富这个东西,攒是攒不出来的。
因此,洪科长的话,确实让李鹤年心动了。
但是,能不能转后勤管理,还是个未知数。
“你不用急着回答,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洪科长似乎看出了李鹤年的心理活动,连忙打了个岔。
“你这个东西,要不然就留在厂里吧?”
“你搬回去无非就是帮着邻里磨一磨,留在厂里也一样!”
“我给你批三百块,加上定量票,回头有人用,再给你分点钱,三年后就完全归设备科所有!”
“……”
这材料当初是杨厂长许给李鹤年的奖励,只不过怕李鹤年大肆倒卖废铁,让洪科长把关。
李鹤年要是不同意,洪科长也没办法。
不过,洪科长说的也有道理。
李鹤年自己拿回去,无非是自己用,再给关系好的人用,想给外人用,那就有可能涉及到投机倒把了。
但留在厂里,属于设备科的财产,就可以随便用了。
而且厂里的人也多,还不用李鹤年掏电费。
“行,那就听您的!”
随后,洪科长又跟李鹤年闲聊了两句,就让小潘办好了手续。
等一切齐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王根基和孙玲的婚礼,就定在了礼拜天。
因此,晚上王根基就把车子骑走了。
李鹤年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治安所的同志,领着棒梗和贾东旭他们出门。
“你回来了?”
“行,我刚问你爱人,她说赔偿你们已经收到了。”
“阎埠贵给贾梗做了担保,暂时就不送贾梗去少管所了。”
“一年之内,只要贾梗不犯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来,还是你来签个字吧!”
“……”
棒梗年纪确实太小了,又是头一回犯事。
虽然说是故意盗窃,价值也比较高,可毕竟只是吃的。
治安所本来是想让李鹤年出个谅解书,也就算了。
但李鹤年没出,阎埠贵出面担保也是可以的。
李鹤年瞅着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棒梗也关了一个星期,自己也不好跟治安所对着干。
毕竟辖区内发生盗窃,治安所过年是要少发点福利的。
“行吧!”
于是,李鹤年就在判罚回执上签了字。
治安所的同志,又严厉的训斥了棒梗一番,才拿着回执离去。
等人走后,贾东旭也没说什么,就直接拉着棒梗走了。
只有阎埠贵,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替易忠海和贾东旭担保无所谓,毕竟是两个大人,平时也还算老实。
但棒梗就不一样了,那是个孩子,平时就一直很调皮。
“怎么着?”
“叁大爷有话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