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桁今天去参加叶询公司的董事会。
他们发小几人的公司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荣辱与共,作为叶询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今天的董事会开得很不顺利,几个股东为了最近的药厂收入支出比失衡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认为叶询一边在医院担任医生职务,一边在公司参与管理,存在精力不足的问题,最终导致管理不善。
脸色黑沉的叶询一直没有说话,会议室里吵吵嚷嚷,各个部门的总监噤若寒蝉,祁桁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和媳妇的聊天在一小时前骤然中止,那边没有任何回应。
祁桁回到洛川公寓,客厅里静悄悄的,静谧的灯光下就看见梅思洛随意地躺在沙发里,祁桁轻轻走近,发现她竟然睡着了,这是有多困?!
祁桁正要蹲下来将她抱到卧室去,赫然看见梅思洛手中捏着一张检查单,祁桁轻轻将检查单抽出,看到检查结果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亮光,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梅思洛,一时间竟难以消化这份惊喜。
祁桁小心翼翼地将梅思洛抱回床上,梅思洛翻了个身,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祁桁心下一笑,这几天和梅思洛亲近,小姑娘总是漫不经心,甚至在自己身下还打起了呵欠,现在想想,自己还惩罚性地欺负小姑娘,真该死!
早晨,梅思洛还在梦中,梦到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狗,瞪着圆圆的眼睛,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脸上,湿乎乎的舌头不断地舔舐着自己,在梦里,自己将这只小白抱在怀中,揉了揉头顶软绵绵的毛发,“别闹,小白。”
“思思……”
咦?为什么这只小白会说话?还知道自己的名字?梅思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白,一张无辜的毛茸茸的脸蛋,逐渐变化,变成了祁桁的模样!
“三哥?”
“醒了?起来吃早饭了,饿着肚子可不行。”
“我在哪?”
“在家里呢。”祁桁看着眼前的人迷迷糊糊,只觉得可爱又好笑。
梅思洛在床上呆坐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光着脚就跑到客厅,四处搜寻一无所获,刚转身,就落入祁桁的怀抱。
“思思,我看见检查单了,昨天发现的?”
“嗯,我去给淼淼当被试,做b超发现的,然后查血确认了。”
“怕不怕?”
“有点儿怕,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妈妈,但是我很想做他的妈妈。”
“思思,不怕,有我在,嗯?”
“好!你想当爸爸吗?。”梅思洛指了指肚子。
“想!一直就很想和你有个孩子。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就好,你安心养好身体。”
祁桁昨晚就给言蕙打了电话,征询了言蕙一些孕妇相关的注意事项,言蕙介绍了江州着名的妇产医生,约好次日去医院给梅思洛做检查,建立孕产档案。
言蕙嘱咐了祁桁许多事情,挂了电话后,依然不放心,整理了一份清单,邮件发给了祁桁。
中午,梅思洛就收到言欢欢的电话,电话里连串‘哇哇哇’的惊呼声,都不足以表达言欢欢的惊喜之情。
“我昨天才拿到检查报告,你今天就知道了?!”
“昨晚小叔打电话咨询小姑,小姑第一时间就告诉爷爷了,爷爷高兴得合不拢嘴,让钟婶这两天就出发去江州照顾你,洛洛,你现在可是咱们言家的宝贝呢。”
“呃……才6周,不用这么照顾我的,我自己也能行。”
“不不不,你让年迈三十的小叔后继有人,你拯救了小叔,你受的起,哈哈哈哈……”
下午祁桁陪着梅思洛做完检查,梅望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爷子将这个喜讯奔走相告,梅望山也喜出望外,虽然这孩子来得早了一些,但自己当外公的心情,却也是格外高兴。
“三哥,刚才医生说预产期在明年5月,这样算来,不影响我毕业,我不想休学。”
“嗯,只要身体允许,听你的,学校那边,我去沟通。”
“我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所以我仍然想继续申请国外的学校,好么?”
祁桁迟疑了一会儿,看着梅思洛充满期冀的眼神,依然顺从了她。
“欢欢说,钟婶过几天会来江州,三哥,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而且还有你在,钟婶年纪大了,从北到南,她会不适应,你可不可以……”
“我已经和老爷子说了,钟婶暂时不过来。”
因此,整个孕期里,两人的生活并没有受到打扰,祁桁亲力亲为地将梅思洛照顾得很好。梅思洛也不娇气,怀孕前就常常跟着祁桁户外徒步和运动,连言蕙也感叹不像那些娇滴滴的贵女们。
怀孕第三个月,梅思洛有些孕反,突然只喜欢吃面条,不爱吃米饭,于是祁桁变着法儿地给她倒腾全国各地的面条做法。
第四个月里,孕反逐渐消失,突然的胎动让两人惊喜不已,梅思洛常常和祁桁一边散步,一边讨论未来宝宝的模样。
第五个月的检查,一切正常,言蕙嘱咐祁桁照顾好孕妇的饮食的营养均衡,在咨询过医生后,偶尔两人也会亲密接触,只是祁桁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梅思洛哭笑不得。
第六个月,梅思洛收到了m国大学的录取通知,大学距离舅舅家很近,祁桁则开始着手安排国外的生活。
第七个月,梅思洛暂停了每日往返学校的日子,在汀洲苑开始准备自己的毕业论文。
第八个月,老爷子实在不放心,坚持让钟婶住到汀洲苑照顾梅思洛的生活起居,乐易琳回到江州,也时常过来看望梅思洛。
第九个月,肚子里的宝宝活动量明显增大,梅思洛常常晚上睡不好,于是祁桁陪着说说话,缓解她的不适。
第十个月里,梅思洛开始出现不安的情绪,言欢欢特地从晏城飞到江州,陪着梅思洛住在汀洲苑,这才缓解了孕妇的焦虑。
某天晚上,梅思洛在祁桁怀中撒娇,祁桁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在荷尔蒙的影响下,梅思洛搂着祁桁的脖子,加深这个吻,两人吻到情动时,梅思洛突然呆住。
“怎么了?”
“三哥,我好像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