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时候忙着读书,工作后忙着竞争,工作稳定了,却连一个心动对象都找不到了。
这是第一次。
许瑶看着手腕上的红绳,上周她刚求来的,没想到这么灵,姻缘说来就来了。
话说回来,她跟蓝玉第一个小孩子,女孩就叫蓝月,男孩就叫蓝玥。
月华清辉,月光下的蓝玉,简直惊为天人。
月下一见钟情,怎么都值得一辈子纪念。
许瑶双手合十,一脸兴奋,生孩子给他当定情信物,这也太浪漫了。
……
信鸽最后还是派上了作用,一天三次的问候,夜晚的呢喃私语,薄司寒被拉黑了,不能发给沈微澜,那就发给信鸽,然后让信鸽把手机拿给沈微澜。
到了晚上,许瑶刚洗完澡,就收到了大老板的语音,短短一句话,六个字,听完引起了许瑶极大的不适。
忍着这种不适感,许瑶捏着手机去敲隔壁的房门。
沈微澜都准备睡了,许瑶敲门走进来,打着哈欠,把手机递给她,“薄总又给你信息了。”
沈微澜瞪着手机,“我不看!拿走!”
“那可不行,我是信鸽,传达信息是我的任务,为了年终奖,我必须给你看。”
许瑶点开语音,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睡了吗?想你了。”
沈微澜,“……”
她抢过许瑶的手机,把这条语音给删除,又把手机还给她。
许瑶撇撇嘴,“沈总,至少,微信把薄总放出来吧,他这一天三次的,我有点受不了了。”
沈微澜抿了抿唇瓣,“你去休息吧。”
“嗯。”许瑶转身往外走,咕哝了句,“我不会做噩梦吧。”
沈微澜坐在床上,等门关上,立即将薄司寒从黑名单放了出来,主动给他打了个视频。
一接通,她就把男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骂到爽,才给他说话的机会。
薄总被骂成这样,也始终噙着笑,“好几天没被你骂,还真有点想念了。”
她瞪着他,“真好意思,我拉黑你,你就骚扰你的下属,要不要脸?”
“许助理说我骚扰她了?”
“她不敢说,我替她说。”
薄司寒笑道,“许瑶是我的信鸽,替我转达信息再正常不过,去的时候,我就跟她说过了。”
“她是你的员工,不是什么信鸽!”
“你说她是什么,她就是什么。”薄司寒望着她,声音不自觉的放柔,“还生气吗?”
沈微澜挑眉,“怎么,你干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
“嗯,做过太多错事,想要一件件弥补,就是不知道沈总给不给机会。”
“要是不给呢?”
薄司机凝视着她明艳动人的脸,沉默了几秒,缓缓道,“那我就只能黯然神伤了,搞不好哪天吐血身亡也不一定。”
“你再说这种话,以后就别再联系我!”
“你不喜欢,我不说了。”他笑了笑,神态散漫,“我得罪了梁陌,被他揭了老底,精心准备的惊喜也成了惊吓,宝贝儿,我也有点委屈。”
“什么样的惊喜,能让薄总委屈成这样?”沈微澜举着手机,勾起唇角讥笑,“是给我准备了一个一模样的,价值百万的蛋糕呢,还是沈园里原本打算送给佳人的那一园子红蔷薇?”
薄司寒踟蹰道,“我要是说都有,你会不会继续拉黑我?”
“你说呢?”
“……”
他觉得会。
薄司寒按了按太阳穴,有些疲惫,但态度非常端正,“过去做过的事,我没办法消除,沈总,能不能大人大量,原谅我年轻时候的无知行为?”
“无知这个词跟薄总没有关系。”
“有的。”
沈微澜抿起唇瓣,“我的生日快到了,反正,不管你准备了什么,我不会去临城,你也不许来找我,见面的事……等我过完生日再说。”
薄司寒望着她,脸上那点笑意终于不见了,“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你跟我讲公平?”沈微澜轻嗤一声,“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我自己都不能拥有的东西,自然也不能给你。”
薄司寒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话,能当我没说过吗?”
沈微澜垂下眼睫,语气酸涩,心脏都被拉扯出了钝痛感,“满园的红蔷薇,把最爱的花送给她,当时的薄司寒,应该也是爱过苏宛的吧。”
“没有!”他想都没想就否认了,心口一阵痛感袭来,他有些慌,“小澜,你抬起头,给我看看你的脸。”
她鼻子泛酸,始终低着头,“没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会哭,你放心好了,我才不会为了你跟苏宛的破事掉眼泪,不值当。”
“确实不值当,那你也别难受,行吗?”
“我不难受。”她撇撇嘴,“不说了,许瑶过几天我就让她回去了,人家好歹也在公司待了这么多年,你别总是让她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听你的。”
“挂了。”
“等一下。”薄司寒心里没底,有紧张的问,“我想给你打电话,你把我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行吗?”
“嗯。”
沈微澜挂断了视频通话,然后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靠在床头,她心里忍不住翻滚出嫉妒。
他给她的,都是以前给过苏宛的,只要这么一想,她就难受得厉害。
她确实没哭,可她的眼睛红了,红成这样,比哭了还可怜。
她最恨自己这种软弱的样子。
感情在这种要好不好的时候,折磨的也不仅是薄司寒,她自己也不好受。
但她宁愿不好受,也不想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他在一起。
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没什么精神的去了公司,开始她一天的工作。
繁重的工作,抢走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成天想着那点儿女情长的事。
但还是会想。
梁陌那几张图片,在她心里掀起了一股她自己都压不下去的烦躁和愤怒。
关于过去,关于苏宛,她明明已经放下,却又好像始终都在介怀。
喉咙里卡了鱼骨,真是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