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大抱负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个被迫卷入大时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们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国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鲜血,都堆积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愿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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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夜间行军谁识君
小型柴油发电机运行时轰鸣声在在晒场上鸣响着,百瓦的灯泡照亮了这个长山塔周家的大晒场,借着明亮的灯光,
站在晒场边的曾澈可以清楚的看到侧背对自己的董事长。
“……或许,你们中的很多人不知道国家为何物,所以也就谈不上要为他做什么,因为国家没为你们做了什么,国家从来没让你们吃饱饭,国家从来没有给予你们尊严所以,没必要为这个国家做什么,对于你们很多人来说,日本鬼子来了,无非就是换个纳粮的主子罢了,可,兄弟们,事情是这么简单吗?”
董事长的话声一一传到曾澈的耳中,虽是在听着董事长的讲话,但曾澈却把更多的注意力细己经变得极为陌生的董事长的身上,此时在他的身上,之前那个总是西装革履的青年似乎消失了,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与士兵相同的略显肥大臃肿的短大衣穿在身上,武装带系在腰间,头上戴着顶盖羊帽子,无论怎么看,看起来和,
多青年军官并没有多少区别,若駆别,恐怕还是服装的款式与曾澈见过的军装款式有所不同罢了。
一直起来,管明棠最为反感的就是“大道理说教”,而现在,他却又不得不说,或许是因为来到这个时代,才会对这个时代有了更多的关注,眼前的这些新兵,都有一个共同的出身——农民,而按照在后世查阅的资料在抗战期间,中国农民依其心理状态可分为4类,满足于有有地有食、安分守己而不闻天下事者,为贫困所压迫而怨天尤人者,胆怯怕死者,具有抗敌思想的“好事”勇敢者。而当时的调查者认为,农民“对于此次民族抗战意识,理解十分模糊,或竟莫明究竟,此种民智呆滞之现象,如不再急速加以训练,而欲求民族解放持久抗战胜利,实有些南辕而北辙。”,正因如此,管明棠现在才会越发重视“政治教育”,尤其是接到那份命令之后,更是进一步加强了部队间的政治教育,以期通过不断的政治教育用于激发士兵的爱国情绪、民族主义情绪
“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远处的电灯灯光,以及灯光下隐约可见的路障,让王捷侠的眉头微微一皱。
会有部队在这里设立路障,倒是不让人觉得的新鲜,毕竟长山塔是平承公路上的交通要道,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电灯,却让他的心底涌起一阵不安。
以王捷侠对长山塔的了解,这里根本就不通电灯,现在路障处却设起了电灯,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设立路障的部队自带发电机,即便是东北军精锐,所用手摇发电机也不过是用于给电台发电,而不是为了“点灯”。
“总指挥,会不会是日本特务?”
曰本特务?
眉头皱紧,对方可能会是日本特务吗?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也不大,现在他们应该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中,
会有缓缓不断的部队从关内开往热河,他所率领的这支120多人的队伍,大曾就读于讲武堂党人,不过只是为了正规军赶到之前,到滦平一带组织抗日梯队。
电灯,路障,这些人会是谁呢?日本人,不太可能,正规军精锐,也不太可能。
在王捷侠思索着各种可能性时,一名穿着青衫的青年猫腰来到总指挥的身边。
“总指挥,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过去查看一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
说话间,青年用手在地上一抓,然后衣摆处多出了一些泥迹,看起来到像是赶夜路的路人,同时又将短枪别在腰带处,用时只要从衣摆缝间拔出就行了。
“而农,你注意安全!”
“总指挥,您就放心吧!”
展颜一笑,青年人便朝着远处的长山塔走去了,这路上坑坑洼洼的,一个夜行人,就这么快步在道路上疾行着,而距离那路障越近,青年人心间的忧虑越甚。
暗堡、胸墙......虽说青年并不像其它同学一样曾就读于
金陵军官学校或者东北讲武堂,但在9。18事变爆发后,作为东北学四军的大总指挥,他便积极学习军事,自然看出这路障处的防御是经过精心设置,几乎呈一夫当关之势。
就在心生隐忧时,突然一道通白灯光猛的照在他的身上
“什么人!”
伴着声暴喝传来,完全被灯光罩住的青年先是一阵,惊慌,以至于连背在身上的包袱都掉到地上,同时连忙举起手来
“军、军爷,俺、俺家是滦平的,这,赶着回家那……
还有探照灯!
暗自寻思着,王捷侠差不多己经认准,这切断平承公路部队,绝不会是中国部队了,难道是……细关内部队即将开拔热河,他的心下突然一阵紧张,再朝着这周酬地形看去,这里分明是个打阻击的好地方,如果,日军以一队奇兵化妆穿插此地,那么,几十万大军就会被堵在热河之外。
尽管心知这支若是敌军,兵力一定不会少于千人,但一咬牙王捷侠还是下达的命令。
“一队,你们正面接敌掩护、二队……”
在下达完命令后,看着这i26名青年,他们一共只有68支长短枪,而现在……
“同志们,若面前为日军阻敌部队所构建防御,我等必死无疑,但为国家我等必不惧牺牲……”
在王捷侠作着战前动员时,通过路障的青年,正在接受着检查,若是白天,也不会这么严格。
“你家是滦平的?”
在士兵检查青年行李时,军官盯着年青人问道。
“是,是的,长官,俺家是滦平……”
一个地名,那是滦平城边小镇的名字。
“可听你说话不像啊!”
“长官,您不是不知道,这辽宁让小日本给占了,俺也只能当到滦平投奔亲戚了……”
在解释时,青年的心下暗自叫起苦来,这个路障的检查之严远超过他的想象,他的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以让自己的话不至于出现漏洞,在青年解释时,军官却打量着这个赶夜路的青年人,青年的解释似乎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就在他抬手时,青年人衣摆上的一个痕迹却让军官的眉头微敛。
“好了,你走吧!”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道着谢,青年转身想收拾那被翻开的行李时,余光却看到那名军官杂_了难,侧雏_己_的手枪,后背猛的传来一阵剧痛,原本检查着行李的士兵从侧后猛的给了他一枪托。
“嗯……”
被按倒在地的青年怒视着那个军官,那个军官已经夺下了他的手枪,在夺下他的手枪时,军官却又夸奖着周围士兵
“还成,你们没把训练训回狗肚子里!”
“你们是什么人!”
怒视着这些军人,尽管看到那片义勇军的旗帜,可他依然不敢相信那些人是义勇军,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用膝盖抵着他后背,迅速用细绳反系上他的双手,动作极为麻利,但谁一瞧,这都是受过训练的结果。
“你又是什么人?”
反问后,满面得意之色的军官挥了挥手。
“甭废话了!去报告连长!”
扬着手枪,军官不无得意的说道着。
“告诉连长咱们抓了个间谋!”
“抓了个间谍?”
为新兵检查了一天的身体,累得浑身上像没几块肉不酸不痛的孙,在回屋休息的路上,一听着抓到间谍,下意识的认为抓住的肯定是日本间谋,也忘记了肌肉酸痛,朝着哨卡跑了过去。
“老实交待,你是那里派来的,来这有什么目的……,,在路障边的垒墙内,端着枪的士兵盯着这被抓住的“间谍”,大声质问着,算起来这还真是他们第一次执行“任务”,而是抓住了一个日本间谍。
“我说了,我不是间谍,更不是日本间谍!”
人还没走到关押间谍的地方,孙便听到一阵怒吼声,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似乎在那听过。
“中国话说的那么利落,没准是汉奸吧丨”
“呸!狗汉奸!”
这显然是那些当兵的声音。
“你,你说谁那?谁是汉奸丨我,我是……,,
怒极的吼声传来,却又听着另一声音传了过来。
“说,说你是谁!”
再一次,原本怒极的声音随之平谈下来。
“我要见你们长官!”
在听到这个显得很是平淡的声音时,孙成哲的心脏猛然一跳,这个声音是……
“孙军医,您怎么来了!”
“听说抓了个间谍,我过来看看,”
被反系双手的青年听着堡外传来的声音,目中略带着一些迷茫,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待脚步声传来,军医走来进来时,他便好奇的抬起头。
“是你!”
双眼猛的一睁,孙成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被当成间谍给抓起来了!而被捆起来的青年也是满面惊讶之色,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个同时开口问道,而周围的士兵更是面面相觑的看着两人,难道孙军医认识这个日本汉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