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大抱负更有些自私自利的小人物、一个被迫卷入大时代的小人物和小人物们的故事。一寸山河一寸血,中国的每一寸山河,都流着烈士的鲜血,都堆积着烈士的森森白骨……
只愿这山河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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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一声给管明棠的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铐。
手铐,这是管明棠第一次戴,恰好在手铐铐上的瞬间,
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两个记者,拿着相机冲着那手铸和管明棠便拍了一张照片。
闪光灯的白光撕破晨雾的瞬间,黎天才的脸色顿时一变,在这个寒冷的清晨,冷汗顺着他
“这位长官,你们为什么逮捕管副司令!”
一个记者大声问道带队的黎天才。
“这位长官,请问这次行动军分会何长官是否知道……”
“长官,是不是何长官授意逮捕管副司令……”
“长官,是何长官授意,还是已辞职的张长官授意......
,,
果然,最终,这两个记者问来问去,还是把矛头对准了张学良,刚刚离开北平,南下的张学良!
见他们提到副司令,黎天才的脸色顿时一黑,盯着那记者,做势就要暴发,而这时却又有几个记者急匆匆的赶了过
来。
在记者们赶到的时候,瞧着那位带队军官发黑的脸色,
管明棠的心下却是一阵得意,或许,现在自己没办法彻底撇清和美和的关系,但是却能把这池水给搅混了,不论是何应钦还是张学良,他们多少总会顾忌舆论,多少总=
“快放人,没真凭实据,凭什么抓人……”
“放人……”
“诸位!”
在记者们众说纷纭的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时,管明棠却扬了扬手,刻意将铐着手铸的双手高高举起,看似是安抚众人,但实际上却是让记者们看清楚自己双腕上的手铐。
“蒙诸位厚爱,然今日时局紧张,即然军分会怀疑管某通敌,管某自当全力配合军分会之调查”
管明棠不解释还好,这一番解释,差点没让黎天才头晕目眩,他什么时候说过管明棠通敌,他说的是……
“诸位,军分会,只是请管先生前协助调查……”
可记者们显然不会听他的解释,管明棠的话,差点没在这公路上引起一阵骚动,其它人通敌,或许还有可能,而眼
前的管明棠,他,他会通敌,勾结日寇?
这或许是他们听说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可面对这个笑话,却没人能笑出来,任谁都知道,这简单的两字背后不知贮藏了多少阴谋,不知道牵涉到多少人。
“黎处长,请问,管先生所犯通敌之罪,是否有真凭实
据?”
有一个记者显然认识黎天才,一出口便道出了他们的身
份。
“这个……”
就在黎天才试图解释时,他的结巴之状,看在旁人眼中,却又成了“欲加之罪”的明证,顿时引起了公愤。
“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抓人?”
“就是,凭什么铐人!”
“逃跑的将军不铐、丢地弃军之人不铐,抗日爱国的却能铐得,这是什么世道!”
“什么世道,这姓黎的是姓张的亲信……”
同样被扣住双手的李竹筠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被软禁时,她曾听到一些消息,只是隐约提到管明棠组建的义勇军似乎立下了大功,就连看守们看着她的眼神都不一样,而现在,这些记者们怒火,却让她意识到,或许事情远经她想象的更为复杂,更为惊人。
“诸位……”
再一次,管明棠主动打断他们的话语,而后劝说道。
“既然这位黎处长怀疑管某通敌,想来也不是无的放矢,既然如此,这军分会,管某自然是要去得,—是为自证清白,二管某身为中国国民理应遵从法律,诸位厚爱之举,管
某铭记在心,还请诸位让出一条路来”
在众人的注视中,管明棠看着黎天才,神情严肃的说道。
“黎处长,请吧!”
此时,在众人的眼中,逮捕者和被逮捕者似乎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而在众人的怒目而视中黎天才这时才思识到,
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棘手,更为……悻悻的笑着,黎天才还未想解释时,却传来一声啐声。
“诸位,既然现在管副司令是被军分会逮捕,那咱们就到军分会找何长官讨个说法!”
“就是,到军分会要说法,让他何长官给全国同胞一个说法!”
这些记者们呼喊着的同时,更有人第一时间赶到附近的电报局,给外地的报社、同行打起了电报,电报的内容极为简单“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创始人、副司令管,被军分会以通敌之罪逮捕……”
“混蛋!”
第一次,即便是面对在编成四个军后的东北军互相推诿扯皮,何应钦也没有如此恼怒过,就在半个小时前,数百个记者围住了军分会,后来甚至还又来了上千名学生,他们之所以来这,原因非常简单——要军分会的解释,为什么逮捕管明棠?
逮捕管明棠?
自己什么时候下过这个命令?什么时候签署过这个命令?自己即便是再不懂大局,即便是管明棠真有通敌之举,也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抓管明棠,更何况,他管哲勤会通敌,这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终于,直到黎天才解释着什么李竹筠的时候,何应钦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是姓黎的利用这件事,摆了自己一道。
仅仅只是姓黎的参与其中?
不用问,他都能猜出来,姓黎的得到的是谁的授意。
“相忍为国、相忍为国……狗屁!”
又是一声怒骂,从何应钦的口中吐出,这是他在火车站送行时,那位颇为“情深意重”的叮嘱。
什么是相忍为国,这边一走,那边就背着自己,给自己捅了这么一个大娄子。
“五十八路军那边……”
想着万一因为这件事引得长山塔那边发生什么变故,或者直接把“英雄逼成汉奸”,到那时到那时别说舆论那一天难过,就是南京那边,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
门开了,躺要单独的“监牢”中,在门打开时,管明棠甚至都没有抬头,甚至连眼都没睁。
“哲勤,”
带着浓浓西南口音的话语传入耳中,不用睁眼,管明棠也知道是谁,是何应钦。
“何长官,我说过,在没还我清白之前,我是不会出去的!”
边说边坐起身,看着走进“监牢”的何长官,在半个小时前,黎天才告诉自己,自己可以离开了,管明棠自然不会离开,现在同样也不会。
“竹筠是我的红颜知己,若是其通敌,我必难逃其嫌,想来,还是查个清楚的好!”
出人意料的是,何应钦却只是在卫兵搬了一个板凳后,随意的坐在床前,然后看着坐在床边的管明棠说道。
“哲勤,你知道,在北平军分会,我几乎是孤家寡人一个!”
何应钦的语气中带着无奈。
“东北军那边抵触、晋绥军虽是服从,但也否防着中央别借刀杀人,就—个穷极了的东北军,还算服从,可也是……大家都看着中央军,现在五十八路军在长山塔,中间的是东北军的两个师、古北口是25师……”
何应钦并没有劝说管明棠离开,而是直截了当的说起了前线的配置,果然他这么一说,管明棠的注意力顿时被其所吸引。
“现在前线局势可谓是紧张致极,我这个华北最高长官,也是能撑一天是一天,哲勤……”
最后何应钦长叹口气。
“我的难处,你知道,也能看到,你的难处,我也知道!”
我的难处?
心下微觉诧异的功夫,管明棠却听到何应钦说道。
“李小姐和美和洋行坑了军分会一笔银子”
不待管明棠开口想要说“拿证据”,何应钦却是一摆手说道。
“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不说,如果坑了他,我会拍手叫好,那笔银子与其让其拿去笼络人心,还不如被其它人拿到需要的地方!”
从黎天才那里获知李竹筠的“罪名”后,虽说没什么证据直接指向管明棠,但是何应钦在心下还是认为,管明棠绝对参与其中,可他所想却是幸灾乐祸,对于正南下的那位和他的东北军,何应钦并没有什么好感。
“那是美和洋行坑的,至于李竹筠不过也就是美和洋行的一个股东、一个雇员,甚至连买办都谈上,她……何长官,即便是在法庭那也……”
“这里是军分会!”
提醒一声,何应钦又强调道。
“对李小姐那样的丽人动起了刑,只怕……”
他敢?
黎天才是真敢,若不是何应钦的一番斥责,加之一班东北军老将的训斥,没准现在李竹筠真的已经受刑了,更不可能和管明棠一样,在这“监牢”中受尽优待。
“所以呢?我觉得……”
何应钦看着管明棠说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事情解决了,一了百了,你看怎么样?”
解决问题?怎么个解决法?尽管现在管明棠表现的极为强硬,可他同样也知道,在这里每拖一天,自己就越危险一分,他王天木又岂会不知道,即便是黎天才抓了自己,也不得能钉死自己,他肯定有后手,而他的后手十之八九就是驾祸于人,如果自己死在军分会,全国所指皆是军分会,皆是去上海准备出洋的那位,若非自己通过无线电对讲机与曾澈取得联系,黎天才至少有一天的时间,去获得竹筠的口供,
同样王天木也有一天的时间对自己下手。
“不知何长官有什么建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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