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那电灯亮的和个小太阳一样!可好看了!明明亮亮的!”
“人家陈知青还让秦家丫头给我们喝了糖水,至少放了一斤糖!糖水甜滋滋的,可真好喝!”
“人家这才是人过的日子的啊!你说同样是人,怎么就这么大的差距呢?不过说真的,陈知青是这么够意思!”
这些人回去之后,和家里边人,亲朋好友把事情说了一通。
一晚上的时间,整个村子里边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于是第二天晚上,陈言家里又来了一波人。
基本上都是来看点灯的。
对此,陈言也没有觉得麻烦,又让秦雨柔弄了一脸盆糖水,喝完之后,才送众人离开。
等人们出去之后,秦雨柔忍不住低声问陈言,“陈言,咱就这么一直招待人啊?”
“怎么?觉得有点儿烦了?”
“那倒不是,就是有点儿心疼,这两天都用了一斤多糖了,贵巴巴的!你挣钱也不容易!”秦雨柔对着陈言说道。
陈言笑了笑,伸出手在秦雨柔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一两斤糖,不是个事情!都乡里乡亲的,来了就来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呢,而且我一个外来户,在村子里边,结个善缘,以后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不是?”
“好哇,好哇!你说什么都行!不过可不能让人欺负你,谁要是欺负你,我就让我爹,还有大哥二哥去找他们去!”秦雨柔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说一声护夫也不为过!
“好了!等下吃了饭,你收拾收拾早点儿休息,我今天加个班,把手头这点儿稿子弄完,这样就剩下最后两节了!”陈言笑着对秦雨柔说道。
他在盘算这件事情,是因为,之前做这个翻译工作的时候,朱大康和他说过了,把这本翻译完了,基本上按照陈言的水平,就能成个中级翻译了!
初级翻译,千字三到五块钱!
到了中级翻译,那可就要涨价了。
反正不管是初级还是中级,对陈言而言,整体没有什么难度。
眼下很快就要盖房子,还要给秦雨柔操办一个婚礼,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陈言自然也想多赚点儿!
生活生活,总是在任何时候都要有点儿盼头才算是好日子。
不然的话,日复一日的,蹉跎岁月,有什么意思呢?
中级翻译,千字十到十二块!
一万字,就是一百多块钱!
按照陈言这个翻译速度,放在这个年代,和抢钱差不多。
不过陈言不可能一直翻译这种纯文学着作的,现在这只不过是练手罢了。
陈言上一世经历过这个年代的。
国家想要发展,百废待兴,各方面的封锁比较严重。
各类科研着作,实验数据等等,这些才是急需翻译的东西。
还有一些尖端的杂志期刊等等。
按照之前朱大康说过的,这类的话,是按照页或者版来翻译的。
给的报酬自然也要比这个纯文字的要多的多。
毕竟有一些东西,只需要照着实验数据抄写一遍就行了,其实真正需要翻译的东西没多少,而陈言上一辈子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难度对他几乎为零。
当然,这也就是陈言!
要是换做别的翻译人员,宁愿翻译一本小说,也不愿意翻译几页的专业期刊文件什么的。
那里边很多专业的词汇和生僻的东西,一页翻译下来能累死个人不说,还没办法保证翻译的精准率。
偏偏这类型的东西,对精准翻译的要求相当的高。
不然的话,为什么翻译工作,给的报酬这么高呢?
冲击中级翻译师!
这一刻!
这个念头,给了陈言很大的动力。
吃完饭,他洗了把脸,接着坐在了桌子前边,开始了伏案工作!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整个屋子里边,只有陈言手中钢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
一直到某一刻!
陈言下意识的翻了下稿纸,然后……发现没了!
之前从新华书店拿回来的稿纸,居然已经用完了!
“几点了?”陈言站起来,打了个哈欠,问身边的秦雨柔。
结果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才发现,秦雨柔已经趴在旁边睡着了。
陈言看了一眼,家里边唯一的一件家用电器,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这还是他们两个定下结婚的那天,大哥秦仁虎从县城里边给买回来的。
此刻钟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陈言赶紧把桌子上的稿子收拾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抱起秦雨柔,打算让她去炕上睡。
结果,刚挪动了一下,秦雨柔就醒来了。
“陈言,你忙完了啊,几点了!”
“差不多了,十二点多了,不早了,你先睡!”说着陈言轻轻的把秦雨柔放在了炕上。
没想到秦雨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挣扎着从炕上爬了起来。
“你干啥去?赶紧睡哇,不早了呢!”陈言诧异的问道。
“我给你弄点热水,你洗洗脚洗洗手,累了一天了,洗洗解乏!”说着秦雨柔就跑到了外边的屋子去了。
陈言张了张嘴,本来想拦住秦雨柔的,结果没成。
很快!
秦雨柔端着热气腾腾的热水走了进来,让陈言坐在炕沿上,帮陈言脱掉了鞋袜。
“我自己来就行了!”
虽然有人伺候洗脚,是个很舒服的事情。
但是陈言舍不得这么使唤秦雨柔。
“好啦!听话,坐好!我来就成!你累成这样,我刚才醒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手都在发抖!”秦雨柔却不让陈言动弹。
她认真的蹲在地上帮陈言洗了脚,又换了热水,帮他热敷了手。
最后这才走到陈言的身边,抓住陈言的手搓揉了一下,“还难受吗?”
“好多了!谢谢你啊,小雨!”
“说这些干什么!要不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也不至于累成这样,这几天我看着你都廋了!陈言,要不,你和朱叔叔说一下,让他少给你安排点任务吧,我怕你身体吃不消!你要是累垮了的话,你让我怎么办啊!”秦雨柔担忧的抓着陈言的胳膊,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