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梅今晚被周老大折腾的累得不行。
有人找周老大,她知道,就是懒得动,没起来。
结果周老大一出去就是这么半天。
回来还带着气。
“咋了?深更半夜的谁找你啊。”刘春梅睡了一觉,依旧困得打着哈欠道。
“谁,老三在河里洗澡的时候被沈家那丫头给缠上了,非逼着老三娶她。”周老大脱着鞋子。
“啥?”刘春梅直接激动的坐了起来,“老三可是有对象的。”
而且,她家也没少沾他对象家的光,处处照拂着。
“不行,这门亲事不能黄了。”
周老大也不满意沈家人,“那丫头跳河以死相逼,非说老三轻薄她了,你说老三能咋办?而且,现在八成这事在镇子上都传开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八卦更是一晚上就议论开了。
说是路上有人经过看到河里有一对男女搂搂抱抱,只是夜色黑,没看清是谁。
没想到会是周家老三和沈家的那个小姨子。
“周家老三不是有对象么,人长得可漂亮了,当初说老三媳妇绯闻的时候,很多人都见过,就是咱们镇上徐书记家的那个侄女,据说家里也是当大官的。”
“可不就是因为当大官的,人家女方家里才不同意,看不上老三只是个破当兵的。”
“父亲才下葬,老三就做出这种事。”有人唏嘘着,“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
“别这么说,小傻子的那个小姨子,我看见过,长得还是不错的。”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八卦声,自然也传到了冉冉家人的耳朵里。
冉冉的姑姑找上门,问怎么回事。
刘春梅这半年跟她走得挺近,这会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家。
“老三在,你还是问他吧。”刘春梅向来做不了老三的主意。
周胜低着头:“这事是我对不起冉冉,我会亲自跟她说清楚。”
“你真……”冉冉姑姑实在问不出口。
“怎么可能,我家老三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品啥样我还是清楚的。”刘春梅接话道,“这话说来话长。
总之就是老三救人被人给讹上了,现在赖死赖活要我家老三娶她,不娶就闹自杀,你说老三他能咋办。”
冉冉姑姑也是村长大的,想当年知青下乡,倒是发生过类似于这种的事,基本都是有理也说不清,只能当冤大头。
“就是可惜我家冉冉,一门心思的都在你家老三身上,这要听说了,还不知道得伤心成啥样。”
冉冉姑姑没在这多待。
周家老三也进了城,亲自和冉冉说清关系。
冉冉没有闹。
她在她姑的电话里已经听说了,她不怨周家老三。
只气那女人不知廉耻,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配不上她喜欢的人。
冉冉安安静静地听着周老三说了分手的话,眼泪还是没能忍住流了下来。
“若是你过得并不幸福呢?”冉冉问,“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周胜摇了摇头,“不知道。”
冉冉突然一把搂住他,“我等你三年,三年后,若是你不想娶了,我还愿意给你追我的机会。”
周胜眼底发青,低哑的声音透着疲倦:“何必呢,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冉冉松开他,突然扬起了笑脸,“我回去了。”
望着上楼的背影,周胜在楼底下抽着烟站了很久。
疯言疯语的传得厉害,沈家又来逼婚,周家没办法等老爷子头七一过,叫刘春梅上门,下了聘礼。
刘邦子前两天听说后,就去过县城找过温知良,叫他的朋友,看到二流子后让他赶紧回来。
再不回来,估计他快到手的媳妇就又成别人的了。
刘邦子眼睁睁瞧着周家人赶着马车又上了门,还有周家那个当兵的。
穿着的是便装,个子又高又壮,光是露着的胳膊上突起的肌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刘梆子平时就是狐假虎威的货色,有二流子他还敢耍个横。
这会在门口徘徊着,沈淮滨要关大门的时候,刘梆子才抵住了门。
“还钱。”
“还什么钱?”
“欠条还在我二柱哥手里呢。”
“急什么。”沈淮滨望了一眼里屋。
只要他妹子的婚事订下来,这钱还会愁么?
“我警告你现在就还钱,二柱哥回来,我还能说你前两天就把钱还上了,帮你从中找个说辞。”
刘梆子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帮他,他在为自己着想,他把沈淮滨看丢了不说。
还让二柱哥惦记的媳妇又成了周家老三的。
他二柱哥知道不得杀了他。
“赶紧的,我二柱哥说不定中午就回来了。”
那二流子平时很少动手,可真要动起手来,却是个不要命的家伙。
他头上的伤就是当初跟人干架打出来的。
为此还坐过牢。
狠是真狠。
沈淮滨虽然自认为找了靠山,可也想离这种人远远的。
何况这次,把妹子又嫁给了周家,又把人得罪透了。
“等我会。”
沈淮滨回屋,扯了他妈一下,将人拉到外面,“说了聘礼多少没有?”
“我听刘春梅的意思肯定是不多了。”
“不行,刘邦子就在门口,等着要钱呢。”沈淮滨道,“咱家到底能有多少。”
“咱家有啥钱。”沈家大伯母这些年拉扯大三个孩子容易么,沈淮滨还是个败家子,好不容易攒点钱,就被他霍霍了。
“本来有两百多着,被你妹拿走了。”沈家大伯母道,“前几天缺钱,我今年把家里的地都租出去了,也不过才凑了三百多。”
“那咋整?”
“你去你奶那再去看看。”沈家大伯母给沈淮滨使了个眼色,“怎么说,你也是他唯一的孙子。”
“她真有的话,能总看着我们见死不救么?”沈淮滨才不想去讨没趣,“我看周家老三还挺好说话的,你去多要点聘礼,两千不行,一千五也行,剩下的咱家凑凑。”
沈大伯母一想到刘春梅那副嘴脸,就又有些为难,本来这事她就办的不光彩。
再要这么多聘礼,万一谈不拢,再把事搞黄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