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湍急,夜色又黑。
沈玉琳被救了上来的时候呛了不少水,只能先把人弄到了沈玉玊家。
周俊瞪着这兄妹俩,在心里画圈圈。
沈玉玊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出来。
屋里没有外人。
沈玉玊直言道:“说吧,想要多少钱?”
沈淮滨有些心动,刚要狮子大开口,坐在炕上裹着个毯子,脸色苍白的沈玉琳,一口咬定了道:
“我不要钱,我就要三哥给我个说法,你是不是摸过我?”
周胜敛着沉凝的眉:“我那是救你而已。”
“可你摸我胸着。”
沈玉玊道:“救人的时候,哪会注意那么多。”
“他还用下面顶我着。”沈玉琳羞耻的脸一红,看向沈玉玊,“你结了婚,那事应该比我清楚。”
“……”周胜又恼又怒,压着震颤的胸腔,却无力辩驳。
沈玉玊也搞不懂,这俩人到底有没有发生实质关系。
她到的时候,周老三最少是穿着衣服的。
一旁的沈淮滨附和道:“就是,我妹子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你一个大男人又看又摸,你说是救人,我还说你见色起意非礼我妹子呢。”
周胜眉头紧绷着,眼里冷冽的目光快要凝成了锋利的刀子,身边充斥着低沉的气压。
喉咙里蹦出几个字:“我没有非礼她。”
“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还不承认,我是没脸见人了。”沈玉琳又趴在炕上哭闹起来。
沈玉玊知道这兄妹俩啥德行:“沈玉琳今晚的事如何,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何况你一个外村人,深更半夜在我们镇子上洗澡,你觉得你说和三哥有什么,谁会相信!
人们只会觉得你们兄妹俩为了钱,没了底线,连这种不要脸的事都敢乱说。”
沈玉琳抬着微红的眼眸,狠狠瞪了一眼沈玉玊。
沈玉玊想息事宁人。
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拿钱先把这俩打发了,然后让周老三赶紧回部队去。
到时候这俩就算再耍赖,当事人不在,还能闹哪去。
“一千?”沈玉玊取了支票。
“两千。”
“三千!”沈玉玊将三张支票甩到沈淮滨的脸上,“拿着钱,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沈淮滨看着支票上的面额,心动的吞咽了下口水。
这丫头居然有这么多钱,“你不会是框我的吧,这真能取出钱来。”
“明天银行一开门,我就能取钱给你们。”沈玉玊道,“不过,我警告你们,别玩什么滑头,你们能单方面讹上我们,我们也能咬死了说是沈玉琳闹自杀威胁我,反正谁看见他俩单独在一起了?”
沈玉琳气得眼睛通红。
三千是不少,可她不傻,二流子能讹他们一回,就能再讹第二回,多少钱都是无底洞。
“我不要钱。”沈玉琳扯着沈淮滨,抢过支票,直接撕了,又急得掉眼泪,“哥,你不能这样就把我再给卖了,我是你亲妹子,你得为我幸福考虑考虑。”
沈淮滨眼看着到手的支票没了,瞪了他这个傻啦吧唧的妹子一眼。
他都打算先把钱拿到手,到时候,大不了再反悔呗。
就说周家老三帅流氓,还拿钱逼他们改口。
沈玉玊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嫁给周家老三,“你们若是都逼我,我就真死给你们看。”
说完,挂着满脸泪痕的沈玉琳就又要下地。
没办法,沈淮滨只能将沈玉琳又拦了下来,“周老三,我妹子真要出了什么事,你也逃不了关系!”
周胜压着火站出来,“老四媳妇,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沈玉玊厉声道,“他们摆明了就是计划好了,讹上你了。”
周胜怎么会不知道他着了别人的道。
可真要闹出人命,他就更是说不清了。
沈淮滨见石头被撬出了缝,又换了一副嘴脸,“就是,都是男人敢做敢当,何况我妹子长得也不错,咱们两家亲上加亲不也挺好。”
周俊道:“谁要跟你们亲上加亲,她都跟别的男人,在大街上亲过嘴。”
“你胡说,我才没跟别人亲过。”沈玉琳看了一眼周家老三,像是解释似的,“我除了今晚,就没跟哪个男人亲密接触过。”
“怎么没有,我都看见过。”周俊努着眉,“我三哥和我媳妇也看到过,就跟那个姓温的,在门口的那条街上。”
“我没有。”
她喜欢温知良是没错,可是温知良不喜欢她,她靠近都嫌她烦。
“明明就是有。”周俊嘟囔着,“你不廉耻,配不上我三哥,而且我已经有三嫂了。”
他才不让这个坏女人做嫂子。
“连个傻子也知道欺负我。”沈玉琳又哭起来了,“我还不如跳河淹死算了。”
“那你现在就去跳吧。”周俊走过来,直接扯过她胳膊,“我们不拦着。”
沈玉琳被他从炕上拽到了地上,又忙抱上了周家老三的大腿,哭诉道:“三哥,他欺负我。”
“明明是你这个坏女人欺负我三哥。”周俊又去拽人,想把她丢到门外去。
“够了!”周胜低吼道。
沈玉琳被这一声吼得,哭声立马止住了。
沈玉玊拉过周俊,叫他少说两句。
周俊嘟嘟着嘴,不明白为啥还要搭理他们兄妹,直接把他们赶出去不就行了么。
河边闹出的事情也惊动了周老大家。
周老大连忙穿上衣服赶过来。
敲了老四的家门。
周俊转身出去开门,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
“大哥。”周俊委屈道。
周老大问:“到底咋回事?”
“坏女人非要嫁给我三哥。”周俊又将门反插上。
周老大掀着珠帘进屋,就看到炕上坐着的沈家兄妹俩和地上杵着的老四媳妇和老三。
周老大听到敲他家门的人说,老三在河里耍流氓,被人当场抓住了。
周老大是不信老三是这种人的,可是今晚的他也不正常。
浑身难受的直冒火。
睡觉的时候,抓着他媳妇干了三回才灭火。
新婚都没这样过。
他知道这事不对劲,问他媳妇是不是给他吃了啥东西。
刘春梅确实也弄过些滋补的着,但是都没啥效果。
她摇了摇头,说是不是喝多了的缘故。
周老大只知道不对劲,却也说不出是因为啥导致的不对劲。
当听到来人一说,他心里瞬间就没了底。
男人那事最容易把持不住,老三又是个正常人。
别真一冲动,做了啥错事。
周老大将周老三喊到厨房,低声质问:“到底咋回事,真对人家小姑娘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