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玊从公司出来,便逛了一圈商场,买了行李箱,特产和小礼物。
下午又按约定去了蛋糕店。
蛋糕陈沐霖已经提前做了出来。
周俊盯着店里各式各样的小点心,有的小点心上还开着花,和镇上赶集卖的点心,都不一样,感觉都好好吃的样子。
有外人在,他又不好意思说他想吃,就悄悄扯了扯媳妇的衣服袖子。
沈玉玊拿过托盘,每一样都选了一些的。
本来也是想买的,一些留路上吃,一些带回去给妞妞尝尝。
“就这些吧。”沈玉玊道,“陈老板,多少钱?”
陈沐霖将这些一一打包,“沈小姐既然是何经理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这些送给你了。”
“我知道陈老板不差钱,不过,我沈玉玊也不喜欢占人便宜,不然会老觉得欠人情。”沈玉玊回头问了一旁的周俊,“算算多少钱?”
商品上有价钱,周俊扒着手指算了账,趴在沈玉玊身边,说了个数。
陈沐霖打量的目光从男人身上,又移回数着钱的沈玉玊身上:“也不是白不要的,其实,我还有个忙,想要你帮。”
“什么忙?”沈玉玊问。
“你也看到了,我这店太冷清,一天进不了几个顾客,不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沈玉玊扫了一眼店铺,“陈老板开这店是真的要挣钱么?”
陈沐霖饶有兴致问:“怎么讲?”
“如果为了挣钱,现在能有品位和经济能力,来这消费的定然不多。”沈玉玊直白道:
“不过,你这个店一直开下去,用不了十年肯定能挣钱。
未来还能开连锁店,所以,我的建议就是贵在坚持!”
“冲着你这句话,就算赔钱挣吆喝,我也得开下去了。”陈沐霖道。
沈玉玊只是笑笑。
这人气质谈吐不凡,这个年代就能出国留学,家里背景绝对不简单。
他开这么一家店,要么一时兴起,要么有别的打算,总之不是为了挣钱。
不管是啥,沈玉玊都不关心,她放下钱,“手艺确实不错。”
陈沐霖盯着两道离开的背影。
第一次见,也就觉得这人挺有品位,懂咖啡,也懂得欣赏国外的音乐。
再见说她是那个沈代理的时候,其实,对于没能真正看到她凯凯而谈的样子,内心里是有一些后悔的。
这会听沈代理的一番说辞,陈沐霖只有一个想法。
他好像真的错过一个难得的缘分。
又不由得羡慕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能有幸娶了沈玉玊这样优秀的女人。
周俊一手提着个大袋子,一手提着蛋糕,跟在沈玉玊身后回到宾馆。
沈玉玊打开蛋糕盒子。
周俊乖乖地坐在那等着,他还从来没吃过蛋糕。
之前镇子上有个老人家过寿,家里订过一个大蛋糕,有人吃过,说是甜的。
周俊看着感觉也很好吃的样子,“媳妇我们为什么要买蛋糕啊?”
“庆祝我们顺利的拿下这边的代理,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沈玉玊插了一根蜡烛,点燃,又关了灯,闭着眼睛许了个愿。
她要在这个年代,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成为一代女首富!
如今有了这个源源不断的小金库,她日后还想再成立自己的美妆事业,也就有了本钱。
周俊不懂媳妇的打算,眼前只有这个引诱他咽口水的蛋糕,“媳妇,我们能吃了么?”
“行了,开灯吧。”沈玉玊吹了蜡烛。
周俊打开了灯,屋里又亮了起来。
晚上吃甜点,太容易长胖,沈玉玊只切了一小块,便把蛋糕全推给了周俊:
“剩下的都给你了。”
“都是我的?”
周俊已经馋了好久。
迫不及待地拿过一根叉子,挖了一口,送到嘴里。
入口又甜又软,还有股奶香。
“媳妇好吃。”
“……”沈玉玊纠正,“是蛋糕好吃。”
“嗯,蛋糕好吃。”周俊道,“媳妇更好。”
这边的事已经逐渐步入正轨,又有销售部何经理在。
沈玉玊在这边也没什么太大意义。
便订了火车票,和周俊便赶往了回家的路。
到县城的时候,沈玉玊又去了一趟银行取钱,然后去了家电器店。
上次的那家斜对面,年后又新开了一家。
沈玉玊进了那家新店,直接买了电视,洗衣机,还有最重要的录音机。
花了三千多块。
惹得斜对面的老板直眼红。
店家服务态度不错,亲自开车送货上门,沈玉玊和周俊顺道蹭了免费的车。
回到家,家门开着,门口摆放着熟悉的营业牌子。
妞妞在门口和小孩子们一起玩着过家家。
小卡车在店门口停下来,沈玉玊拖着两个大行李箱下车,喊:“妞妞。”
“小婶?”妞妞扔下手里的草叶子,跑进屋,“妈,我小叔和小婶回来了。”
周蓉一听,忙出来,一个多月没见,她一下子都没敢认,“小俊?你咋变成这样了?
周俊脸上洋溢着笑容,炫耀似的转了一圈:“二姐,好看吧。”
“把他美坏了,天天照着镜子问像不像迈克尔杰克逊。”
沈玉玊叫店老板把东西搬进了屋。
“嗯,好看,洋气。”周蓉笑得合不拢嘴,“你们还买电视了?”
“不仅电视,我媳妇还买了洗衣机,和录音机,二姐以后可以带着妞妞来我这看电视。”周俊帮忙抬货。
“小俊命好,娶了个有本事的媳妇。”周蓉是真高兴。
“那是。”周俊傲娇地扬了扬下巴。
沈玉玊和周俊俩消失了一个多月,疯言疯语传遍了十里八村。
甚至有人说,沈玉玊把小傻子拐跑了,卖到外地做苦力去了,沈玉玊又拿着钱,跟着相好的跑去了南方。
随着时间越久,这事传得越跟真的似的。
却没想到,沈玉玊和小傻子又突然冒出来了。
还发了大财,一口气买了好些个家电,直接司机开车送回来的。
这事被看到的人,一张扬,又迅速地传了开来。
有人跑去地里,“他周家嫂子,你家老四和他媳妇回来了。”
正是春忙的时候,刘春梅围着绿头巾,天天长到地里忙乎着,风夹着土,吹得面色黝黑。
刘春梅没听清,捶了捶僵掉的腰,半晌才直起背,“你说啥?”
那妇人迈进田埂里,“你家老四两口子回来了,好像还发了大财,买了好些个东西,你赶紧回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