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弄的,醒了不理,一会儿也能下去,就是多难受一会儿。
周俊在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上了个厕所就出来了。
沈玉玊刚穿好衣服,“这么快?”
“快么?”周俊笑笑道,“我怕媳妇等着急了。”
“行了,把东西收拾收拾一会儿退房。”
已经快十一点了,沈玉玊也简单的洗漱了下,出了房间门,正好遇见了隔壁的那对男女也从里面出来。
周俊一直好奇地盯着那女的看,看着穿的挺好的,不像身上长了一堆虱子的人啊。
女人身边跟着的男人有些胖,带着个金链子,穿了个貂,五大三粗的像个黑熊。
“黑熊”瞧见周俊一直盯着他女人看,凶着个眼睛,“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啊!”
“我有媳妇。”周俊嘟囔着快走了两步,追上沈玉玊的步伐,我媳妇比她漂亮多了。
沈玉玊扯过他,低声警告,“别那样盯着别人看,不礼貌,小心人家揍你。”
沈玉玊也看了一眼那对男女。
出门在外,谁也不知道谁是啥样的人,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何况眼前这个男人一看也不像啥好惹的。
女的画着浓妆,那扭捏的模样也不像正经人家。
沈玉玊快天亮入住的,算的特价房,结过账,便在路边报亭买了张地图。
周俊乖乖地背着包,等在不远处的一家包子铺。
戴着金链子穿着貂的胖男人出了宾馆就走了。
女人没着急走,在马路上点了根烟,也进了那家包子铺,直接坐在了周俊座位的对面:
“喂,那是你媳妇?”
周俊记得他媳妇的话,不让惹事,他挪到了另一个桌子坐着,没理她。
“啧啧,这模样还真俊。”那女人眼神暧昧地打量着周俊的模样,“给你这个,寂寞的话可以背着你女人来这找我。”
“什么啊?”周俊拿着名片,上面是一家发廊的地址,“我头发才剪的,不用。”
名片又丢了回来。
“里面有好玩的。”女人笑着对着周俊吐了一口烟圈,“不要你钱,你来我给你免费。”
周俊被呛得咳嗽了下,“那么多位置呢,你别老在我面前坐着。”
周俊有点烦她,怕她身上有虱子,招到自己身上,便又换了个位置。
这时,沈玉玊也已经回来了。
沈玉玊扫了一眼那个女人,又看到了桌子上的名片,刚才在宾馆就觉得这女人不像什么正经货色。
果不其然是出来卖的。
居然还勾引起周俊来了。
沈玉玊在周俊对面坐下来,“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搭理。”
“我没理她。”周俊是真委屈,“是她一直缠着我,要我去她店里剪头发,我头发又不长。”
女人觉得在宾馆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多看了她几眼,知道对她有点想法。
这会媳妇在,只能故意装不懂罢了。
聪明是挺聪明。
可惜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货色,女人见没戏便抬着屁股走了。
店铺老板娘将那个名片撕了,扔进了垃圾桶里,又用抹布把她坐过的板凳擦了一遍:
“是后街出来卖的,就会勾引男人,不要脸,也不怕得病。”
周俊有点没听懂,剪头发还能卖啥啊,找男人卖刮胡刀么?
可卖刮胡刀咋就会得病?
周俊好奇问:“她说有好玩的,到底卖的啥啊?”
“买啥,卖身呗,勾引男人睡觉。”店家端上一屉刚蒸好的肉包子,搭话道。
周俊惊讶的喝粥的勺子都掉了,“她一身虱子,得多埋汰的人跟她睡觉啊。”
沈玉玊本来也好好的喝着粥呢,一听,忍不住喷了周俊一脸。
周俊垮着脸,“咋了,媳妇,我说的不对么?”
“嗯,对,确实很脏,下次遇见这种的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沈玉玊帮他把脸上的米粒清了清,紧抿着唇,还是笑得不行。
“这你放心吧。”周俊信誓旦旦道,“我只和媳妇睡觉。”
“噗。”没忍住又喷了周俊一脸。
“媳妇……”
吃过饭,已经十一点多了,沈玉玊直接带着周俊倒了几趟公交,来到了郊区的厂子。
到了厂子,也是一筹莫展,谁也不认识。
现在能跟她说上话的就是厂子门口的保安。
她敲了敲保安室的门,递过一盒烟,“兄弟向你打听一件事。”
保安是个年轻的小伙,看了看烟,没拿,“啥事?”
“我想问你们这厂子管事的是谁?”
“你问这个干嘛?”保安戒备道。
“我想搞个代理,想见一见上面的领导。”
“我就是个小保安,我哪知道。”小保安转过身不理她。
沈玉玊见烟不好使,只好又等在外面。
从大概进出的人中,判断出哪些人可能是领导。
周俊不知道媳妇在干嘛,反正媳妇干嘛,他就跟着就行。
五点半厂子里的人,陆续下班,六点的时候是保安交接班的时间。
那个年轻小保安,骑着自行车要离开,沈玉玊又拦住他,“兄弟不介意一起吃个饭?”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吃饭。”
保安岁数不大,十七八的样子,还没被社会的大染缸污染,一脸正直无私,简直跟身边的周俊有得一拼。
沈玉玊只能放过他,又到保安室,敲了敲窗口。
同样的套路,把刚才没送出去的烟,递上前,问了同样的话。
晚上夜班的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显然会变通多了。
那保安从建厂子开始,就在这里当保安,算是老人了,聊聊天中,知道的也没啥好隐瞒的。
真要不能说的东西,他一个保安也不知道。
沈玉玊从里面扒拉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销售部门有一个管事叫冯卫,中年,秃顶,有些胖,每天八点半上班,五点半下班。
沈玉玊又给了那保安一盒烟,说了声谢谢。
便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
周俊望着分开的两张床,有点怀念昨晚搂着媳妇睡的感觉。
可是一想到搂着媳妇睡,下边就老是莫名的难受。
万一弄脏裤子了,被媳妇看到,那可就太丢人了。
毕竟下边有它自己的想法,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丢人。
那想想,其实自己一个人睡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