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昨晚本来想等老四他们回来再走着,结果家里老太太说不舒服,丫丫过来把她叫回去了。
今早,她和她大嫂才又过来帮忙,收拾店。
沈玉玊叫周俊留在家里,先把货物按照原来的摆放方式摆上。
她跟周老三,和周老大三人去了一趟派出所。
昨晚沈玉玊整理了货物清单,直接拿到警局登记一下就行。
沈玉玊问小民警:“有没有线索?”
登记的小警员摇了摇头,“这种的人,一看就是惯犯,摸清了你们不在家,周边又没啥住户,才敢深夜下手,而且除了窗台上,留下的半个脚印,猜测是个成年男人外,也没有多余的信息。
不太好查。这样,等有消息了我们再通知你们。”
从派出所出来,周老大还在自责,“都怪我,晚上就不该回去着。”
周老大是个保守的人,老四家就一个炕屋,他晚上没住那,一是怕老四媳妇嫌弃,二来也怕有人说闲话。
就是没想到会闹贼。
沈玉玊知道这事怨不得周老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人恐怕早就盯上了,这次丢的只是货,下次不注意,可能丢的就是钱。”
丢钱,就更无处可找了。
周老三道:“不是现钱,偷的人肯定会想办法把货物变现,你店里基本都是女性用品,又杂,一个男人偷了,也不好出手,这样我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今天初二,正是本镇的集市,周老三抬脚就要走,沈玉玊突然叫住他。
“三哥,等等。”沈玉玊道,“那人既然刚偷了我店的东西,恐怕也不敢在咱们集上卖,而且,我猜那人有可能就是咱们本镇上的贼。”
她知道集市上,有几个常驻的集流子,跟着刘二柱混的刘梆子就是。
但是,刘邦子家离镇上三十多里路呢,沈玉玊出去进货的事,除了周家,没谁知道。
她出去进货的几天又不是集,外地人知道她家晚上也没人的可能性比较小。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本镇上的人,见她店白天没开门,晚上还没动静,才敢下手。
而且一偷就是这么多东西,装包里也得两大包。
所以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沈玉玊把自己的猜疑说了,又问周老大:“大哥咱们镇子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人多么,你能给我个大概人名不?”
不管哪个村,都有游手好闲,做些偷鸡摸狗的事的,尤其过年前,家里丢了肉,丢个鸡的事更多。
但是敢进屋偷钱的还真不多。
周老大把爱做这些事的人,挨个说了一遍。
除了周俊昨晚说的,起码还有三四个。
沈玉玊大概心里有了个数,“三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沈玉玊道:“我想你去班车站点,问问昨天有没有这几个人出现过。”
周胜行动派,立马去办了。
沈玉玊还得请周老大再帮个忙。
她家窗户临街,她以后还要再进货,防的了初一,防不了十五。
她想让周老大把临街的窗户按上卷帘门。
但这种门,镇上应该没有,得去县城找去,多少钱她会照常付。
周老大本来就是干泥瓦匠和木匠活的,这个他知道:“这事交给我就行了,钱的事完再说。”
办这事之前,周老大先把那块玻璃帮忙换上了,又量了门窗的尺寸,去了趟县城。
店里,刘春梅和周蓉俩已经把铺子收拾了出来,货品也摆了差不多。
周蓉过来安慰了沈玉玊几句,叫她放宽心,就当破财免灾吧。
她不能一直在这待着,这个月,她那个瘫痪在炕的老爹又轮到老四家养,她得过去帮忙照顾。
刘春梅之前闹出这多事,更不好意思在这里待着,干完活,跟着周蓉一块回去了。
周蓉总觉得家里最近不顺当,大正月的她弟弟就闹了血光之灾。
如今刚出正月,就又破了财。
一出一出的事,让她心慌的厉害。
货已经丢了,再心疼,贼人也不可能把东西主动送回来。
店还得开,生意还得继续。
一天生意沈玉玊都不想耽搁,
货已经摆了差不多,就是有些摆的不对。
周俊脑子一根筋,货摆的是按之前没丢货的位置摆放的。
很多新上的货都没摆。
沈玉玊只好又让他把那些重复的货,收到柜子里,把新货又一一摆好。
她自己拉过模特的袋子,想把模特安装上,周俊见了,又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媳妇,我来。”
不过片刻后,“媳妇这一堆胳膊腿的假人咋按啊?”
最后还是沈玉玊上的手。
“媳妇真厉害,啥都会干,以后咱家生的宝宝要像媳妇,漂亮还聪明。”
周俊挠了挠脑袋傻笑着,又好奇地盯着被立起来的,光秃秃的人体模特。
他知道女人的胸是鼓的,男人的胸是平的。
但是不知道长啥样。
沈玉玊找了一身衣服过来,就看到对着模特耍流氓的周俊,“干嘛呢?”
摸了摸两个鼓包包的周俊,吓得一激灵,立马收回手,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跟。
“我我我,我怕她倒了,帮忙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