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潘凤带着貂蝉回府之后,自己又换了身衣服出来了。
好不容易能出府了,他自然不想就这么回去了,貂蝉带在身边太过惹眼,而且貂蝉也不喜欢抛头露面的,所以他这回是一个人出来的。
哪知道这刚出来,看到衙门口很热闹,热闹的小贩连摊位都不看都要挤过来看,他顺了一根萝卜也过来了。
这刚过来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儿呢,就被张利逮个正着。
“回太守爷,是这个人,是这个人在当街行凶,打伤了我的家仆,我这才找人去寻他,哪知道找错了,打了一个跟他同名同姓的。”
许靖听罢,看向潘凤,见此人身材魁梧,看起来像个习武之人,倒有行凶的可能,便开口问道:
“堂下之人,姓甚名谁?为何行凶?”
潘凤一听,拱手道:
“回大人,小的姓张名利,未见过这位公子,更没有行凶之事?”
“什么?你说你叫什么?”
一听潘凤说自己叫张利,张利不干了,好家伙,这是逗着他玩儿是吧?
“张利啊,怎么了?”
潘凤一脸无辜的看向张利,张利一听,拱手朝着许靖说道:
“回大人,此人名叫乌启豪,并不叫什么张利,当街行凶之时,他自报的家门。”
“那汉子,你到底姓甚名谁啊?张公子所言,是否属实?”
许靖问潘凤。
“回大人,小的名叫张利,不是什么乌启豪,这名字听起来好生奇怪,不像好人。”
潘凤边回边摇了摇头,那边真乌启豪一听,抬头看了眼潘凤,好家伙,敢情自己父母给的名字,就不是好人了?他想说,可又不敢说,也说不出来,刚挨打的时候还没好,现在过了这么段时间,这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嘴都张不开了,哪里还能说话。
“你胡说,你就叫乌启豪!”
张利一听,不干了,指着潘凤大声喝道。
“我叫张利,怎么能叫乌启豪呢?这位公子真是奇怪,喜欢给人起名字?”
潘凤还是一脸无辜。
“你放屁,你怎么能叫张利?”
“我为什么不能叫张利?你这人好生奇怪。”
“你叫张利,那……那我叫什么?”
“你叫什么你问你爹去啊,你问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爹?”
“……”
张利无语了。
“你……你……你不能叫张利,我叫张利!”
张利感觉有点儿被气晕了。
“哦,你叫张利?所以我不能叫张利?那你要是叫刘璋,咱们刘大人是不是也得改名啊?”
潘凤回道。
“大胆,刘益州名讳,怎能如此直呼!”
许靖大喝一声,潘凤赶紧拱手:
“对不住,小的见这公子如此无理,一时情急,还请大人恕罪。”
张利被气够呛,好家伙,这明显说不过,他转头看向许靖:
“大人,这小子就叫乌启豪,当时他当街行凶之事,很多人都瞧见了。”
说完他看向门外:
“你们都看见了吧?他打人,有瞧见的吧?”
结果那些百姓没一个出来的,可见这张利平日里应该太过嚣张跋扈了,所以老百姓没一个帮他的。
而潘凤这边,他还是一脸的无辜的样子,给张利气够呛,许靖看着潘凤,又问道:
“堂下之人,我现在认罪,本官可从轻发落。”
“回大人,小的不叫乌启豪,小的是异食居老板,刚从荆州过来,大人可名察。”
许靖一听异食居的名字,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你说你是异食居老板?”
“正是,大人可请异食居的李先生对质。”
“来人,唤李先生前来。”
他跟李儒本来就认识,现在找他对质,也就一句话的事情,说完他转头看向潘凤:
“堂下之人,你可知这李先生现在就在我府上,你若有虚言,本官定然不饶!”
听到这里张利一脸得意的看向潘凤:
“小子,你死定了,这里是成都,你当真以为是你那什么江……江……”
“江宁!”
潘凤提醒了一句。
“对,江宁!”
“等着吧,我说了我不是乌启豪,我也没见过公子,怎么就这么犟呢。”
潘凤摇了摇头,而后,大堂侧门的门帘拉开,李儒走了出来。
“仲坚,堂下张公子状好一个叫乌启豪的行凶伤人,而这个乌启豪说是你家老板,你看看此人,是否认得?”
李儒刚出来就看到潘凤了,直接拱手道:
“回大人,正是我家主人。”
许靖听罢,继续问道:
“你家主人,是否姓乌?”
李儒听罢,余光扫过潘凤,潘凤放在小腹处的手却有一根手指指着张利,李儒心领神会,回道:
“不姓乌。”
“既然不姓名,他姓甚名谁啊?我不是不相信仲坚,只是希望仲坚能说的清楚,让张公子解除误会。”
“我家主人姓张名利。”
“!!!”
张利傻了,转头看向潘凤,潘凤两手一摊:
“我说了,你不信啊,我真不叫乌启豪。”
李儒那边说完,又说道:
“大人方才说的那个乌启豪,我也认得。”
张利一听,赶紧问:
“你认得?赶紧说出来,此人现在何处!不对,他这是乌启豪啊,他们俩一定一起蒙骗你呢大人。”
“仲坚,你说的这个乌启豪,现在何处?”
李儒指着下面躺在地上的人道:
“此人便是乌启豪,江东人士,来此地与异食居做粮油生意,因为我家主人未来,我不敢做主,所以让他多留了几日,近日我家主人来了,正要差人去请乌老板,不想,居然被这位公子,打成这样?”
李儒说着看向张利:
“敢问这位公子,这乌老板与你何怨何仇啊?你要下如此重手?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这一席话,说的张利目瞪口呆,立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张利,明明是你行凶伤人,你可认罪?”
许靖一听,直接朝着张利说道。
张利自然不可能认的,高声回道:
“明明是他们先行凶的,你却还要怪我?我看你这太守是不想当了,是昏聩了!”
“大胆,你竟敢辱骂本官,来人呐,将他拖下去,重杖四十!”
“你敢,我叔叔是张松,你敢动我,我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