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吃过早饭,展昭便陪着公孙策前往周氏钱庄伙计陆九斤的家。
陆家大门口。
“有人吗?”展昭叩门道。
过了许久,门才缓缓地被打开,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探出头来,眼神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展昭轻声问道:“请问这里是陆九斤的家吗?”
老妇人点头回道:“九斤他一大早出去了,并不在家里。”
“那他有说何时会回来吗?”公孙策笑着问。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道:“这两日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我也说不准。你们若是有急事要见他,可以进来等,不过可能要等很长时间。”
公孙策闻言便与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笑着说道:“给您添麻烦了。”
老妇人摆了摆手,引着二人来到了堂屋。
公孙策注意到老妇人的右腿有些瘸,忙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的腿······”
老妇人苦涩地笑了笑:“前几日摔了一跤,就成了这副模样······”
公孙策忽然想起自己初见陆九斤时的场景,那日陆九斤因为母亲生病回钱庄晚了些,周鼎铄不但不给与宽容,反而还当着自己的面严厉训斥了他一番,不禁唏嘘不已。
“老人家,九斤应该对您非常孝顺吧?”公孙策满脸笑意地问。
老妇人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骄傲和欣慰:“九斤这孩子确实特别孝顺。他虽然挣钱不多,可每次一发月银,就会给我买些好吃的。”
“九斤的月银不多?可据我所知,他可是深受周掌柜的倚重啊!”公孙策疑惑地问。
老妇人却是撇了撇嘴,面露讥讽地说道:“周掌柜可是吝啬得很!要想让他涨月银,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呢!”
公孙策和展昭闻言面面相觑。
敢情这个周鼎铄是个守财奴啊!
展昭微笑着安慰老妇人道:“您有一个如此孝顺的儿子,可谓是抵得过千金呢!”
老妇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你这孩子说话真是中听。”
三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快两个时辰,却依然没有等到陆九斤回家。
公孙策和展昭对视一眼,决定不再继续等待,于是礼貌地辞了老妇人,回了驿馆。
驿馆,包公的书房。
公孙策和展昭将陆九斤迟迟不归一事禀报给了包公。
包公听后脸色异常地沉重:“这陆九斤的行为确实有些异常,只是他今日迟迟不归,本府担心——”
话未及说完,便见周义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包大人!”
包公见周义如此慌张,忙问道:“周义,何事如此慌张?”
周义急忙说道:“包大人,周氏钱庄的陆九斤来了,他说他知道凶手的藏身之处,请您赶快派人随他前去查看!”
包公神色一凛,忙吩咐道:“展护卫,你快带人去看看!”
“是!”展昭说完便冲了出去。
展昭带着一队衙役,随着陆九斤匆匆赶到了一处偏僻的宅院。
“展大人,凶手就在里面!”陆九斤指着紧闭的大门低声说道。
展昭点了点头,示意衙役们分散包围,自己则轻手轻脚地靠近大门,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可奇怪的是里面一丝动静也没有,展昭心中一紧,忙纵身上墙,却见院内空无一人,屋门也大开着,地上还散落着一些杂物,很显然,他们已经逃了。
展昭迅速跳下墙头,砰的一声踹开了大门,大喊道:“给我搜!”
衙役们闻声迅速冲了进去,开始四处搜查起来。
没多久,便听一衙役高声喊道:“展大人!您快过来看!”
展昭忙奔了过去:“发现了什么?”
衙役忙将一块玉佩递给了他。
“玉佩?”展昭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沉声道,“接着搜!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是!”
然而他们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外,并没有再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陆九斤走到展昭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展大人,这块玉佩有用吗?”
展昭没有丝毫犹豫地回道:“当然有用。陆九斤,你跟我回驿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