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悠子衿在心中暗暗嗔怪着,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的无语过。
可偏偏身旁的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还一脸担忧地追问道:
“是不是还疼呀,你赶紧上床躺好,我帮你涂点药膏容易好得快些。”
悠子衿羞恼地嗔道:“不疼……不疼……行了吧……”
“你千万别因为害羞而放任自己的身体不管……”
谢君之依旧在那义正言辞地说着。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关切与认真,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固执的孩子。
悠子衿看着他这副认真得有些过头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又好气又好笑。
心中原本的羞意也如潮水般渐渐散去了一些。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启朱唇说道:“我真的不疼了,你……你别一直盯着这……”
“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将容洵扳倒吗?”
悠子衿紧接着又继续说道,那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为何要一直这样揪着我不放呢?我又并非是小孩子了呀,难道我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
谢君之听到她的嘀咕,不禁哑然失笑。
他轻轻弹了一下悠子衿的额头,柔声道:“在我心里,你可比扳倒容洵重要多了。”
“容洵自然要对付,但你的一切更是我时刻在意的。你呀,就算不是小孩子了,在我眼里也永远需要我的关心和照顾。”
悠子衿揉了揉额头,白了他一眼,“就你会说。”
但脸上却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红晕。
谢君之宠溺地看着她,笑着说:“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而且,你是我的夫人,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呢?”
悠子衿微微撅嘴,“哼,那也不能不顾及正事呀。”
谢君之点点头,“当然不会,只是你的事在我这也是正事呀。至于如何对付容洵,我会和容景从长计议,你就不要太过于操心了。”
悠子衿听了,轻轻撅起嘴,“哼,我才不是操心呢,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了大事。”
谢君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有分寸的女子。”
“但你要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无人能及,你的事永远都不会是小事。”
悠子衿心中一暖,嘴角微微上扬,“好吧,我就相信你和容景能处理好。不过,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诉我呀。”
谢君之笑着应道:“那是自然,我的夫人如此聪慧,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给我们出出好主意呢。”
说罢,谢君之将悠子衿轻轻拥入怀中,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宁静。
忽然,一直沉默着的悠子衿缓缓地开口了,她的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眼眸中带着些许羞涩与嗔怪,轻声说道:
“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谢君之听到她的话,连忙侧过头来,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好奇,他温柔地看着她,轻声应道:“夫人请说……”
悠子衿的头微微低了下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一只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声音犹如蚊蝇般细小,带着几分难为情地说道:
“就是……你以后做那事时,能不能轻点呀,你看我身上全是红印子,今日都被知夏看到了呢……”
说完,她的脸更红了。
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埋怨的神色。
同时还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谢君之,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谢君之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红晕,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连忙说道:
“夫人,我……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搓了搓,表情很是古怪。
悠子衿听到谢君之的话,轻哼了一声,“你别现在这样说,可到时候又忘了。”
她嘟着嘴,别过脸去,假装生气的样子。
谢君之连忙凑过去,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哄道:
“主要是夫人的皮肤太过白皙柔嫩了,我轻轻一碰就微微泛红了,实在是不能怪我啊……”
“难不成还怪我?”悠子衿脸上佯装怒气。
谢君之看着她这快要发怒的模样,连忙道歉,“自然是怪我的,怎么能怪夫人呢?”
“大不了下次我尽量克制自己,一定不让夫人裸露在外的肤色染上红印……”
“你还说……”悠子衿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双颊绯红如霞,“真是羞死人了,不许再提这事了。”
说着便转过身去,背对着谢君之。
谢君之看着她那娇羞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夫人莫恼。”
悠子衿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哼,就知道哄我。”
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儿,悠子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那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谢君之赶紧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我保证。”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次日,天还未亮,夜色依旧深沉如墨,龙一和剑书便神色严峻地带着人悄然出发。
两人带着人开始在偌大的京城里艰难的寻找应承欢。
他们身形敏捷,步伐匆匆,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慢慢流逝着,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让人感到格外漫长而煎熬。
到了晚上,夜幕深沉如锅底,龙一和剑书才在众人焦急的期盼中,脚步匆忙地赶回了国公府。
龙一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剑书也是眉头紧蹙。
“怎么样?可有查到什么?”
容景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眼中满是急切。
龙一神色有些凝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回主子,属下和剑书查了许久,几乎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不停地寻找着蛛丝马迹,然而却也未查到应承欢的下落。”
“不过属下可以确定的是,应承欢应当不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