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沐千月笑了笑,在身上灵力的运作下,身上的长裙也变成了晨星学院那蓝色的制服,腰间的七颗星星摇摇晃晃。
“走!”
——
“啊?我父亲刚刚醒来,你们就要离开了?我们这还未好好招待你们呢!”
齐蕊没有想到沐千月等人会离开的这么快,脸上满满是不舍。说着,回眸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果然,父亲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样的。
“小友离开的如此着急,可是有什么急事吗?若非有急事,可在恒月宗多玩两天,我们恒月宗也好招待各位。现如今各位可是恒月宗的恩人呐!”
“宗主的好意千月心领了,但是千月身上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就不打扰了。”
见沐千月的态度是有些决绝的,齐峰也不好再耽误。
“既然如此,那就带些路上需要的东西吧,不然我实在是内心不安呐!”
昨日晚上是举办了宴会,可是这千里迢迢来恒月宗,之前又赠与那五品丹药,之后又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炼丹。
这些事情岂是一顿晚宴就能回报的?
“多谢宗主。”
离开了恒月宗,在禹洲休息落脚的时候也听见了不少关于大陆会议的消息。
本来还算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情,可现如今却感觉变了味道。
“不知道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需要马上返回晨星学院。”说着,沐千月手上灵力暴起,一封用灵力所幻化的书信直接被她了出去。
“师父啊,可要给我回信啊。”
并非只有沐千月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宫残雪这内心也一直有些不安。
禹洲到晨星学院还是有些时间的,但是为了减少时间,沐千月直接将小狐狸召唤了出来。就是为了更快的回到晨星学院。
高空之上,下面的城楼似乎都像是沙盘中一样,实在是渺小。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都不见书信返回,沐千月这内心是越来越忐忑。“残雪,长老是何时给你书信的?”
“就在你从海域返回来的那天。”
那天……
“这样算起来,已经有三四天的时间了。”
晚了吗?
她不知道,但是这内心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千月。”宫如婳拍了拍她的肩膀,下面的风景一闪而过,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返回晨星学院了。
沐千月抬眸,正想要开口,就看见天边滑过一抹流光。
“师父回信了!”她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将那流光接在手里,可当那灵力打在眼前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就这样硬生生的僵硬住了,反而眉头更紧了。
“这不是师父的回信……”
身后几人凑过来,正好看见凌君哲的落款。
眼前的字迹苍劲有力,可是每一个字出来,似乎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了胸口。
“晨星学院沦陷……师父等人,下落不明……”
简单的几个字,让这刚刚落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怎么会……”韩铭泽等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天回来的这么快,回眸就看见沐千月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狐狸,加快速度!”
“昂——”
此时,晨星学院内。
之前的繁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毁坏的痕迹,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外门弟子的尸体很可怜的躺在地上,鲜血染红晨星学院的道路。
之前的热闹不复存在,现如今安静的很诡异。
“快!将整个晨星学院包围!我要亲自攻占晨星学院!”周若森披着披风很是威风,不过一个挥手,身后的弟子们都哗啦一声的冲回去。
周若森站直原地,像是在欣赏什么风景一般,将晨星学院的风景都打量了一遍。
一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这晨星学院就是自己的了,自己将踩在司徒若谦的头上,自己也将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这笑容很快就洋溢了出来。
“晨星学院,你也有今天!”
“长老,那我们现在……”
说话的是御兽宗的一位长老,放眼看过去,就能看见周若森身后,除了光明会就是御兽宗和晨雨学院。
“给我找到沐千月!我要抓活的!”
若非沐千月出现,现在他的计划早就已经完成了!都是贱人!
“是!”
御兽宗和晨雨学院开始分头行动,就在他们离开后,一位身穿黑袍的人忽然出现在周若森的旁边,黑袍将他全身上下都包裹了。
他的出现,周若森意识到下意识的低下头。
“您来了。”
“你嘴上的沐千月,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一直阻挡你道路的人?”雄浑的嗓音传来,让周若森的头更低了。
“是,若非沐千月存在,现如今光明会的大计已经完成了!”
对方豪爽一笑,“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阻挡光明会的脚步。”
“另一位大人呢?”
高阶大陆上的光明会是有些瞧不上星云大陆的光明会,但始终都是一家,这到底不还是派了两位大人过来?
“他呀,他现如今在和这晨星学院青云峰峰主对决,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好了。”虽然看不见这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声音上在都听得出来,他现在心情愉悦。
“不过低阶大陆,这晨星学院有什么高傲的?”
说着,便消失在了眼前。
周若森咬了咬牙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他这样说,虽然是在瞧不起晨星学院,这不也是在无意间瞧不起他?
内心的火气开始点燃,但之后一想到之后这晨星学院就是自己主宰,乃至整个星云大陆,这内心的火气这才消失了些。
另一边。
司徒若谦将已经受重伤的白鹤萧护在身后,满脸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身上的灵力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来。
“师父,您不要管我,您快躲开……”
小少年的声音很是虚弱的吐出来,鲜红的血液慢慢的从嘴角流出,看着很是狼狈。
前面,司徒若谦身上也被大大小小的伤痕所包裹,血液已经将身上的衣袍弄的颜色加深,可就算是这样,他依旧一脸严肃,不退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