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爷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一头扎进了张桂香的被窝里。
张桂香从缅甸回来半个月了。
李铁蛋的惨死,在她的心里留下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返回梨花村,她彻夜难眠。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张桂香年龄不大,才四十出头。
正是兴致勃发的年龄。
身边没有男人,就特别煎熬。
她在土炕上不断乱拱,嘴巴里发出呢喃声。
拱来拱去,身上的衣服就不见了。
渴望男人抱她的身体,亲她的嘴巴,给她抚慰,给她温暖。
正在神魂荡漾,一个男人忽然冲进她的被窝。
而且光溜溜没穿衣服。
女人一瞅乐坏了,抱上就亲。
老魏吓得不轻,大呼小叫。
“妹子住嘴啊,有狼撵我!”
张桂香说:“少废话!你在窗外面偷窥多久了?
一直在偷看我睡觉对不对?
死鬼,衣服都脱了,比我还心急!”
张寡妇觉得男人是贪恋她的身子,情不自禁。
根本不知道,老魏的衣服是被狼撕坏的。
她瞬间将男人俘虏,缠得紧紧的。
老魏别瞅六十了,身体却倍儿棒,吃嘛嘛香。
再加上张桂香长得好,皮肤雪白,细腻有光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他同样把持不住,将女人抱在怀里。
张桂香得逞了。
这一晚,不知道谁占了便宜,谁吃亏。
一番激烈的,不可描述的动作过后,俩人都是气喘吁吁。
老魏问:“妹子咋是你?这是你家?”
张寡妇说:“是,这里是梨花村!我跟李铁蛋当初生活过的地方。”
“老李的事情……对不起。”
老魏不知道怎么搭话。
李铁蛋跟赵志豪是他放跑的,掸邦的人是他引过去的。
李铁蛋身中数弹,饮恨缅北,他难辞其咎。
“你咋也到了疙瘩岭?”女人问。
“我来祝贺志豪兄弟订婚的,同时也为带回儿子的尸体。”
“你身上的伤,咋回事?”
张寡妇眼睛尖,看到了男人后背跟屁股上的抓痕。
老魏虽说年纪大了,但保养得很好,又白又胖。
“喔,让狼咬的,我跟着邢如意出门,他竟然让狼咬我,真不是东西!”
“扑哧!嘻嘻嘻,感谢邢如意,不是他让狼追你,咱俩还碰不到一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张桂香觉得跟老魏有缘。
有个男人真好,被窝立刻就不冷了。
跟安了空调一样。
“妹子,想不到你这么美,这么激情,为啥我当初没发现?”
老魏后悔不已。
当初把张寡妇关在铁笼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早知道她这么热情似火,在缅北的时候就该拿下。
张桂香咯咯一笑:“现在也不晚,咱俩是千里有缘来相会,一块化蝶好不好?”
“嗯嗯,好!”
老魏心里一高兴,抱上张桂香,继续不三不四。
这一宿,俩人相见恨晚,屋子里的炕差点晃荡塌。
张桂香得到了满足。
老魏也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滋味。
天明时分,竟然恋恋不舍,依依难分。
老魏要起床了,这才发现全身不挂一丝,门都出不去。
就这样光着离开,让四周的邻居看到,不把他当野兽射杀才怪?
张寡妇有办法,立刻拿出前夫跟李铁蛋穿过的衣服,让老魏穿上。
男人穿戴整齐说:“妹子,我走了!”
“晚上你还来不来?”女人问。
“来。”
“好!我给你留灯!”
“再见!”
啧!老魏狠狠亲女人一口,跳过窗户,赶往疙瘩岭大队。
就在他跟张寡妇你死我活,卿卿我我的时候,宏斌这边也出事了。
老魏被小东追,宏斌被小北追。
小北同样很厉害,把他追得无处藏身。
一口气穿过果园,同样一头扎进梨花村。
发现一座民宅里亮着灯,宏斌一个飞身跳起,翻过院墙。
双脚落在地上,外面仍旧传来小北疯狂的吼叫声。
“呜呜呜,嗷嗷嗷!”
宏斌拍拍砰砰乱跳的小心肝,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逃是逃不掉了。
因为小北没走,反而坐在那里守株待兔。
只要宏斌敢露头,它就会把人渣撕成碎片。
身上没衣服,天寒地冻,他差点冻成雪糕。
必须找个地方暖和一下。
犹豫良久,只能推开这家的房门,进去屋子。
旁边的房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这是喜鹊家,姑娘在卫生间里洗澡。
磨砂玻璃那边显出一个苗条的倩影。
头发很长,小蛮腰很细,袅袅婷婷。
“卧槽!美女耶!”
宏斌打个哆嗦,使劲咽口唾沫。
他的嗓子好像被啥堵住了,两眼瞪大,咕噜一声。
脑海里顿时浮想联翩。
甚至忘记自己身处危险境地。
足足五六分钟,卫生间的门开了,喜鹊从里面走出,身披浴袍。
吧嗒!将电灯打开,客厅里马上光亮一片。
宏斌光着身子坐在那里,被姑娘瞧个正着。
四目相对的瞬间,女孩发出一声尖叫。
“啊!色狼啊!有贼!娘,黄强叔!抓贼啊!”
女孩一声呼喊,立刻惊动了这边卧室里一对男女。
水妹醒了,黄强也醒了。
两个人听到女儿喜鹊喊救命,马上冲出卧室查看。
黄强手里拎着一个扳手。
一眼看到宏斌,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奶奶个腿的!哪儿来的毛贼?竟然偷看我女儿洗澡,找死!”
当!当!抬手就是两扳手。
宏斌差点被砸死。
脑袋上出现两个窟窿。
血,跟喷泉那样汩汩流淌。
水妹也疯了,抄起一根拖把,直奔宏斌就砸。
“你是谁?没安好心,流氓!该死!吃老娘一棍!”
这对夫妻把宏斌打得无处藏身,在房间里转圈圈。
宏斌叫苦不迭,只能解释:“饶命啊,停手,我是冤枉的!”
黄强作为继父,竭力想在继女跟老婆面前显摆。
因此,特别踊跃。
他一扳手将宏斌砸翻在地,破口大骂。
“王八羔子,仙人板板,说!你是哪个厂的员工?厂长是谁?总经理是谁?
为啥不穿衣服闯进俺家?
是不是想欺负我女儿,老实交代?”
黄强觉得,宏斌一定是外来工。
早就贪恋喜鹊的美貌,夜闯民宅,要占便宜。
这狗曰的变态,把衣服都脱了。
宏斌说:“饶命啊,我是被狼追进来的。”
“被狼追?那你衣服嘞?”
“让狼撕没了?”
“狼呢?”
“蹲在外面,不让我出门!”
黄强立刻打开门,向外一瞅。
还真是,一条狼蹲在外面,冲着家门虎视眈眈。
竟然是麦花土窑上的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