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好像看见边上的树干上有什么东西,掀开来一看是一片从衣裙上撕下的麻布,上面血淋淋地写着几个字,“恶人谷,西。”
江枫看着那几个血字目眦欲裂,好像他的心在滴血。
“西侧,西侧!是那边!”
江枫飞快地往西边跑去,燕南天紧随其后。
远远的看见两个人影,中间有个木架,花月奴被捆着双手架在上面。
江枫跑到三人身前大约十步的位置紧急停住了脚步,他不敢再往前了,因为他看见横在花与奴脖子上的那只匕首,匕首的主人正是江琴。
“江琴!你不要伤害她!我随你处置!”
“哈哈哈,江枫,你也有今天!你也有求我江琴的一天!你现在给我跪下!”江琴现在有人质在手,自然肆无忌惮。
“枫哥,不要,不要跪他!”
江枫二话不说不说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求你,放了她!”
“枫弟!”燕南天脸色难看,弟媳在他们手上,现在他们是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江琴,别再浪费时间了!正事要紧!”站在他们身边的黑袍人不耐烦地叫道。
江琴还在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就被龙属喝止了,他可是等着为十二星相报仇呢!没时间陪他们玩折磨人的游戏。
江琴现在不敢违抗他,可他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他得到了嫁衣神功,总有他哭的那天!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是的,江琴到现在还在惦记着燕南天的嫁衣神功,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天分!
“江枫,要她活命,我要你和燕南天自废武功!”
“枫哥,燕大哥,你们不要听他的!”花月奴泪流满面,是她没用,害枫哥被江琴威胁。
“江琴!你是冲我来的,和他们无关,你让他们走,我留下来,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你以为我会简简单单让你死吗!你太天真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们如果不照我说的做,我就杀了她!”
江琴手上的匕首抵在花月奴的脖子上,留下一丝血痕。
“不要!”
“枫哥,你们不要受他威胁,我和孩子来世再来找你!”
说着花月奴头往后撤了一点距离,然后直直往江琴手的匕首上撞。
江琴被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匕首往外一甩,燕南天抓住这个机会飞身过去把他打飞,然后对上了一旁的黑袍人。
江枫急忙上前把花月奴从架子上放下,紧紧抱住了她,“月奴,没事了没事了!”
江枫把月奴扶到一旁的树下,让她靠在树干上,扯了一块布条帮她包扎好脖子上的伤,“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帮燕大哥。”
“枫哥你放心吧,我没事,快去帮燕大哥。”
龙属实力不如燕南天,但他诡异的招数层出不穷,燕南天一时没能拿下他,江枫加入后,天平渐渐往燕南天这边偏移。
可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哈哈儿带着其他四大恶人到了,这自然也是江琴他们发信号通知的。
有人闯入恶人谷,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若随便都可以在恶人谷来去自如,那恶人谷就失去了威慑力,他们就会有杀身之祸!
杜杀一看到燕南天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燕南天,今天我就要报断臂之仇,拿命来!”
他被燕南天砍了右臂,但是在装上利钩后,这反而成了他最厉害的武器。
五大恶人和龙属把燕南天和江枫团团围住,各种阴毒的招数齐出,燕南天还能抵挡,江枫却逐渐有些不支。
这恶人谷今天注定是要热闹了,因为移花宫的人也到了,虽然来的只有大宫主和花星奴。
原本元霜只想自己来的,可星奴实在是不放心月奴,毕竟两人十几年的感情,硬是求着元霜带她一起。
元霜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也就答应她了,她还不至于护不住她。
她和星奴一到这里,就看到战成一团的两方人马,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穿黑袍藏头露尾的家伙,还龙属呢,恐怕跟魏无牙一样是个鼠辈!
稍远的地方江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另一边树下花月奴挺着大肚子半倚靠着,脸色煞白,瞧着有些骇人。
“星奴,你去看看月奴。”然后她自己朝着战圈里的黑袍人出手。
少了一个对手,燕南天和江枫的压力小了许多。
花星奴早就迫不及待了地跑过去了,“月奴姐姐,你怎么样了?”
“星,星奴,我,我肚子好痛,好像要生了,嗯…..”花月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会分散江枫的注意力。
“要,要生了,这怎么办,我到哪里去找产婆啊!”
“星奴,拜托你了,我,我坚持不住了!”
花月奴身上的衣裙都湿透了,星奴咬咬牙,把她抱到里面的草地,让大树遮挡住月奴。
“月奴姐姐,你坚持住,用力!”
月奴想到肚子里的两个她和江枫的孩子,握紧了拳头,嘴唇都咬出血了,她一定要保住他们的孩子!
这边在紧张生孩子,那边的战局也是精彩绝伦,都是当世有名的高手,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元霜不想再跟这个鼠辈耗下去了,直接使出了明玉功第九层,森寒的掌力顺着龙属的手臂蔓延至全身,连燕南天刚猛的嫁衣神功内力都无法抵挡,更何况是他!
很快他就不甘心地倒下了,这下十二星相是彻底一个不剩。
五大恶人虽然在对付燕南天和江枫,但是刚才那个女子一出现,那通身的气势让人胆寒。他们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跟龙属有仇还是冲着恶人谷来的,不由得分了一丝心神在他们那边,没想到龙属那么快就被她打败了!
她腾出手来了会不会对他们出手?他们五人本就奈何不了燕南天,再加上她就更没有胜算了。
五大恶人对视一眼,迅速聚集在一起,暂时停下了攻势,与他们分立两头。
屠娇娇一向是几人中的智谋担当,由她出面试探,“这位姑娘是燕南天的朋友?”
“不是。”
几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