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蕙妹妹生气地跺着脚,“程大妈太欺负人,程英抢了姐姐的对象,她还好意思给我们送糖,这是耀武扬威显摆来了吧?”
“江珊!”
江蕙妈妈想阻止江蕙妹妹,但是江蕙妹妹江珊已经秃噜秃噜都说出来了,她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江珊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闭上嘴不再说话。
江蕙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对何雨柱说:“何雨柱,本来没必要和你说,因为这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既然说到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去年人家给我介绍个对象,是个售货员,他到过我们家几次。程大妈是前院的邻居,她家程英是我初中同学,见过那个售货员几次后,他们两个就搞到一起了,我知道后就和那个售货员散了!”
这不就是秦京茹被许大茂截胡的翻版故事吗,他和江蕙同病相怜呐,江蕙比他还惨呢,毕竟他和秦京茹都没交往过,江蕙和那个售货员可是交往了一段时间呢!
他赶紧表态,“蕙蕙,能被抢走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个男的能被别人轻易抢走,就说明他太轻易变心,不珍惜你,不值得留恋,你还应该庆幸那个程英把他抢走呢。蕙蕙,虽然我们只见了两面,但我已经对你非常有好感。我也希望我们能多交往,你能多了解我一些,慢慢的你也能喜欢上我!”
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听着,何雨柱就大声说什么喜欢喜欢的,江蕙脸变得通红。
江蕙妈妈却已经很满意何雨柱了,在她心里何雨柱已经过关了,这个年代父母的意见还是起决定性意义的。
她说:“小何,刚才我说蕙蕙有对象,那是因为程英她妈在这儿,话赶话就那么说了。我对你挺满意,但是我和江蕙爸爸都是挺开明的父母,你们两个成不成主要还是要蕙蕙同意,你们两个多相处多了解,以后再做决定!”
耶,丈母娘那一关已经过了!
“对对对,阿姨,以后我经常和蕙蕙交往,这样才能互相了解。还有阿姨,你以后叫我柱子就行了!”
外面炉子上传来香味,江蕙爸爸说了到现在为止唯一的一句话,“哎吆,别糊了!”
然后就出去看他的红烧兔肉了。
午饭是二合面馒头,一大盆红烧兔肉和土豆,还有一个炒菠菜,一个炒鸡蛋。
江蕙爸爸拿出一瓶酒,给何雨柱和他自己倒上一杯,“小何,咱俩喝一杯!”
“叔叔,我敬你!”
据说第一次到丈人家,丈人都会让喝酒,一是可以看看新女婿身体有没有毛病,能喝的人身体不会太差,再一个是考察新女婿的酒品。酒后发疯的,酒品不好的,人品也好不了哪里去。
何雨柱的酒量就是两杯白酒,喝到两杯后,他对江蕙爸爸说:“叔,我就两杯白酒的酒量,再喝我就醉了!”
江蕙爸爸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小何啊,你爸爸是什么情况?”
这个何大清真给自己减分,可是自己还是得给他美化美化。
“叔,我爸爸也是个厨师,我们家从我太爷爷起就是厨师,我的厨艺就是我爸教的。我妈在我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我爸在几年后又结婚了,现在在保定!”
江蕙爸爸还是很厚道的,没有再追问。
他感觉自己在江蕙爸爸那儿还要再努力。
吃完饭后,江蕙送他出来。
“蕙蕙,我周三晚上要是不加班的话,我给你打电话,我们晚上一起去吃饭好吗?”
江蕙瞪着他,“何雨柱,我爸妈叫我蕙蕙,你怎么也跟着叫蕙蕙?”
嘿嘿,自从和江蕙见第一面,他就自动启动了脸皮厚这个属性。
“蕙蕙好听,而且也亲切!蕙蕙,你以后也别叫我何雨柱了,你叫我柱子吧!”
江蕙又瞪了他一眼,“我还没发现你脸皮真厚呢!”
“蕙蕙,那说定了,周三下午我给你打办公室电话,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他笑着骑上自行车走了。
一个人的时候日子过得很慢,一天一天的数时光。和江蕙处对象后那叫一个时间飞逝,每个星期中间他和江蕙见一面,星期天他就跑到准丈母娘家涮好感,帮江蕙家买粮,拉白菜,买煤球,做饭。
十一月份,他还借着采购的理由休息了一个星期,找了两个师傅,把家里改造了一番。
因为不习惯像别人家那样把炉子放在门口,厨房还是设在家里。
整个家像田字格一样分成四份,一进门那一份田字格是厨房。只有厨房用砖头砌墙隔了起来,其余的地方还是像以前一样连在一起。
厨房一侧放炉子和一个架子,架子上面摆着各种蒸锅和盆,另一侧放水缸水桶,脸盆架子。
厨房北面墙上留了一扇宽大的上面一半是玻璃的门,通往里面的餐厅和卧室。
餐厅在厨房北面,和厨房一样大,餐厅也是客厅,里面放了一张新餐桌,还有八把椅子。
其余两个田字格是卧室,卧室里面的床和橱柜还没有换,以后等结婚的时候再换新的吧。
因为以前炉子就在家里,所以屋顶是有烟囱的,他让师傅把厨房和卧室之间的那堵墙做成火墙,通向屋顶的烟囱。
厨房的炉子通向火墙,卧室的那面墙也留了一个火墙口,装上炉门,就成了一个土壁炉。
做饭的时候,煤烟通过烟筒进入曲曲绕绕的火墙,火墙就加热了。
天气不知不觉地变冷,打开卧室那面墙上的炉门,塞上木柴,不用十分钟,整个房间就暖和了。火墙烧热后,把炉门关上,火墙可以保温很久都不冷,晚上也不用再半夜起来加柴。
元旦很快就到了,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何雨柱想应该和江蕙提亲了。过了年他就三十三了,江蕙现在是二十四,也不算小了,他想快点结婚娶媳妇了。
这两个月,江蕙妈妈不用说,本来就对他很满意,江蕙和他的感情也突飞猛进,就连江蕙的妹妹江珊和弟弟江栋都在他的美食加糖衣炮弹进攻下被攻下了。
江蕙爸爸白天经常不在家,江蕙告诉他他爸爸有时去郊区的山上打野兔,有时去钓鱼。以前她家只有她爸爸工作,家里人多,她爸爸就想方设法打野兔钓鱼给家里弄点吃的。
不过江蕙爸爸对他也越来越随和了,晚上经常留他吃晚饭,和他喝点酒,他感觉他和江蕙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一月七号是腊八,这天正好是星期天,他早早地准备了八样礼品,两包红糖,两包红枣,两瓶白酒,两包桃酥,两大块猪肉,两条羊腿,两条带鱼,两条鲈鱼。
西北风呜呜地刮着,他把这些东西放进一个大筐里,捆在自行车后座上。
虽然天气冷,但是他心里热,虽然他年龄大,但是他运气好啊!
他忘记戴帽子了,两只耳朵被风吹得又红又亮,他也没在乎。
上个星期在江蕙家,他问江蕙爸爸京城现在提亲有没有讲究,要带什么礼品,他爸说新事新办,尽心就行。哈哈,老丈人已经答应了,所以他今天就来提亲了。
虽然老丈人已经点头了,他还是挺紧张的。进了江蕙家四合院,他推着自行车往江蕙家走。
江蕙弟弟江栋正站在门口,看见他来了,扭头就冲着里面喊,“来了,来了!”
他爸爸弹他一个脑瓜嘣,“都十八了,怎么还那么咋咋呼呼的!”
江栋摸着头,嘿嘿笑着过来和何雨柱把筐子卸下来,抬进屋里。
江蕙妈妈指挥着江栋把筐子挪到屋子中央,“柱子,你怎么没戴帽子呢,看把耳朵冻的,这样容易得冻疮!”
江蕙小声说他,“你怎么那么傻,也不知道戴个帽子!”
他傻笑,“激动的!根本顾不上!”
他把筐里的几样礼品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八样礼品,每样两份,摆在桌子上放不开,他只把红糖红枣白酒和桃酥放在桌子上,然后把筐子里的肉和鱼给江蕙爸爸和妈妈看了看。
他口里有点发干,清了清嗓子,他说:“叔叔阿姨,蕙蕙,江珊,江栋,我和蕙蕙认识这么久了,我喜欢蕙蕙,也喜欢你们家。蕙蕙开朗大方漂亮,你们为人处世厚道,这个大家庭家风好。我想娶蕙蕙,我想和蕙蕙和你们成为一家人,请蕙蕙请叔叔阿姨答应我,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蕙蕙,和她相互扶持,过好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