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雨水下班儿回到四合院儿,她专门跑到他的屋里来刺激他,“哥,我和刘健准备元旦就结婚了!”
何雨柱酸酸地说,“真有你的,那我现在就给你攒嫁妆!”
“哥,你说你比我还大八岁,我嫂子还没影儿,你这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以后可别回来了,你看你把你哥挤兑的!”
“我这不替你着急吗!哥,你说我要嫁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也没有个人照顾你,谁给你洗衣服做衣服呀?”
“得了吧,好像你以前给我洗过衣服给我做过衣服似的!”
“哥,以后我给你做衣服!以后只要我给刘健做衣服,也给你做一件!”
“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我没衣服穿了,我就去你们家把刘建的衣服给拿来!”
“反正刘健也没几件衣服,他一般都穿制服!”
兄妹两个逗了一会儿嘴。今天的晚饭吃清蒸银鲳鱼。何雨柱从“碗柜里”拿出一条银光闪闪的鲳鱼。
雨水惊喜地问,“这么新鲜的鲳鱼?”
“对呀,今天有口福了,这是我托别人买的呢!一个小时以后就过来吃饭!”
他把鲳鱼内脏,鱼鳃,黑膜,鱼骨血清洗干净,每一面都切上几刀。用葱末姜末使劲涂抹去腥,再把缝里也塞上一点盐葱末姜末腌制。
腌制二十来分钟后,上锅蒸10分钟蒸熟。把盘子里蒸出来的汤都倒掉,因为这个汤有腥气。换新盘,把鱼身上的葱末姜末都取走,重新摆上姜丝,葱丝,还有辣椒圈,几粒花椒,再加上两勺酱油。
热锅,放油,待油冒烟后,刺啦一下泼到鱼上面,葱姜辣椒花椒的香气就被激发出来了,刺激的味蕾直流口水。
他连忙收了2个格子的空气,一阵小风吹进来,味道才减轻了不少。
雨水已经来了,她把馒头热上,把筷子摆上,眼巴巴地就等着吃鱼了。
待馒头热透后,兄妹两人落座,各展神功,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飞快地抢着鱼吃。
这个鱼又鲜又香,还夹着一丝辣味。
都快吃完了,何雨柱放慢了筷子,“算了,看你那么瘦,不跟你抢了!以后你嫁出门了,吃我做的饭的机会就少了!”
雨水似真似假地说:“哥,都是因为你以前没照顾好我,我总是吃不饱,所以才那么瘦!”
何雨柱心想雨水的这句话有三分玩笑,有七分是她的真心话,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两兄妹把话说开,解开心里的疙瘩。他好不容易有个亲人,还是很珍惜和妹妹的感情的。
他说:“那你还觉得秦淮茹好,不就是因为我把饭盒都给秦淮茹她们家了,咱俩都没得吃的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咱爸把咱们两个丢下的时候,我才十六岁,你才八岁,我初中还没毕业,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能懂什么照顾人?能把你养大,我们两个都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后来,我工资高点儿了,年龄也大了点,虽然咱们还是很困难,但是坚持供你上学到高中,还给你买上自行车。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是你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应该让你吃的好些。但那时候我就像中邪一样,一听秦淮茹说她家孩子没吃饱需要营养,就任凭她把饭盒给拿走了,也没给你留下点,你是不是那个时候经常饿肚子?”
雨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小时候他哥一个半大孩子养活她的日子,还有上高中时那些饿肚子的日子都记起来了。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碗里,那些心酸,被抛弃的恐惧,饿肚子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好不容易等泪水收回去了,她才敢说话,她想开句玩笑,却发现声音里带了鼻音,“我还不是和你一样也中邪了,只要秦淮茹一哭诉,我就觉得她太不容易了,是个最贤惠的好人!”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哥,你那个时候比我现在还小好几岁,十六岁还是个小孩,照顾我很难吧?”
“你那时候老是哭,想找爸。我生气,生何大清的气。你一哭一个鼻涕泡,我觉得雨水哭的时候怎么这么难看,以后怎么就嫁出去了?没想到你还挺顺利地就找到对象了呢!”
雨水笑出一个鼻涕泡,何雨柱指着她嫌弃地说:“这么大了还淌鼻涕,埋汰!”
雨水故作恼怒,指着他哼了一声。
“那个时候,闫解成,刘光齐还有许大茂老是说我们,说爸不喜欢我们,不要我们了,你就经常和他们打架!”
“他们那些豆芽菜,还能打过我?我一根手指头,戳他们一个跟斗!你没看许大茂,只要我一拉架势,他就跑得远远的,就是小时候被我打怕了!”
“哥,我那时候放学回家,肚子饿。就想到一大爷家还有聋老太家找吃的。我从窗户外面明明看见一大爷家里有面条,可是他说他们刚吃完饭,没有饭了。聋老太也说家里没有吃的。”
他叹一口气,他很难想象雨水这几年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和他和院子里的人打交道。
“雨水,一大爷和聋老太和咱们非亲非故的,他们帮我们是情分,咱们就感恩,记人家的情。他们不帮我们,咱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也不能说他们就不好,毕竟谁家吃得都不富裕。”
雨水对过去的委屈没法轻易忘记,“可是,你在的时候,他们就对你特别好,对我也好,也给我东西吃。”
“傻妹妹啊,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我好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孩子,所以他们想让我帮他们养老。除了亲人,哪里会有人会对我们无缘无故的好啊,都是有所图啊!”
“啊,怎么是这样?哥,他们真坏,那你得离他们远远的。”
“雨水,人不是非黑即白,他们算不上大坏人,就是自私了些。我知道一大爷和聋老太是想让我养老,但他们现在也没害我。我如果不想给他们养老,我就不理他们就是了!人哪有不算计别人,不有所图谋的,关键是别害人,再一个咱们自己也别贪心,贪心就容易上当。”
雨水觉得他哥讲得头头是道,但还是担心。“哥,那你小心些!”
何雨柱也知道别看自己好像讲得头头是道,生活哪里像讲道理纸上谈兵那么简单。自己只不过提前知道点剧情而已,真碰上事了,说不定自己还没有雨水成熟呢!
兄妹两个把话说开了,两个人的心结也打开了。
何雨柱想到何大清,这个何大清真不是个玩意儿,就为了个寡妇,为了自己的下半身,把自己那么小的儿子女儿抛弃了十几年,也不问不管。
“雨水,咱爸为了白寡妇把咱们扔下了,如果等他老了,被白寡妇赶出家门,回京城找我们养老,你会原谅他,照顾他吗?”
“哥,咱爸会被白寡妇赶出家门?”
雨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偏了?
“等他老了,不能挣钱了,白寡妇和她俩儿子觉得他没用了,还会留他在保定吗?还会给他养老吗?”
“那他真可怜,给别人挣了一辈子钱,老了没用了,就被赶出来了。”
雨水也没说以后接纳不接纳何大清,其实现在说出来的想法也没有意义。有时候事前嘴上说的咬牙切齿斩钉截铁,到时候一心软也许也就原谅了。或许现在觉得可以原谅,到时候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不肯让他进门了。
雨水看着他哥身上洗的领口发白毛边了的衬衫,“哥,我给你买了布了,下个星期就能把衣服还有棉被都给你做好。”
“还得是我妹妹,别人怎么会这么关心我?”
温情在屋子里流淌,有个亲妹妹真不错,这是世上和自己有相同血缘的人。
雨水回自己屋了,何雨柱在心里盘算,他手里只有四百来块钱了,还得赚点钱,给雨水攒嫁妆,女孩子嫁人还是风风光光的好!
自己储物柜子里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金条现在也并不值什么钱。差点忘记了,还有四个格子的空气呢。
嘿嘿,他邪魅一笑,“棒梗,不用谢,谁让你来偷我东西,还有那天晚上和二大爷他们告状说我锁门了的!”
他猫着腰出了门,用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到贾家窗下,手指一弹,满满两格子红烧肉香味的空气就一点没浪费地飘进贾家的窗口。
贾家炕上五口人都闻到了那股浓郁的红烧肉的香味,那股刚出锅的肉香打着转往鼻子里钻,往脑子里钻,往肚子里钻,肚子咕噜咕噜地蠕动起来。
棒梗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红烧肉,这是傻柱做的红烧肉的香味!妈,奶奶,我要吃红烧肉!”
贾张氏朝着在炕另一端的秦淮茹喊:“听见没有?棒梗要吃肉,你快去傻柱那儿要一碗?”
秦淮茹心里无奈,傻柱现在都不理她啊,还红烧肉呢,连红烧肉汤都要不来!
她出了门,咦?外面哪里有红烧肉的味道?她走到傻柱家门前,也没有肉味啊!她推开他家门。
“傻柱!”
嘿嘿嘿,何雨柱正在等着听热闹呢,刚才他已经听到棒梗的哭声了。听见秦淮茹的声音,他从床上下来,搓着眼,装作被惊醒的样子。
他捂着胸口,看到自己穿着大裤衩露着腿毛的大腿,连忙把手放下来捂着大裤衩,结果又露出了跨栏背心里性感的胸毛。
他惊恐地尖叫,“秦淮茹,半夜三更,你怎么又到我家来了!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