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悦和苏苏急忙扶起长机仙尊,“院长。”长机仙尊艰难的看着张林悦和苏苏,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你们怎么回来了,快走,世道已经变了。”张林悦一抹难过,这时候了,院长还关心着弟子,不过张林悦将长机扶了起来,往其嘴里塞了一颗较为柔和的恢复丹药。
“院长,我们走吧,我们回仙院。”随后,张林悦拿出一艘方舟,直接在空中快速穿梭。
与此同时,金耀皇朝一片哀嚎,文决带走的斯亚克斯家族三分之二的战力,如今回来的寥寥无几,就连文决和文明等家族的中流砥柱都陨落了,这对于本就风雨飘摇的斯亚克斯家族简直就是毁灭性打击。
如今剩下的,最强者就是金耀皇朝的五长老文风,一个几乎不问世事心灰意冷的公子,王境中期修为。此刻所有家族还能叫的上门面的都齐聚在老祖房内。
“报应啊,真是报应。”老祖无力的拍打着床弦,浑浊的眼睛流出两行老泪,干枯的手臂指着天空,嘶哑的声音颤抖着,“让……让他们回……回来……”
“老祖,二哥和父亲已经回不来了,他们是信仰组织里的首领,除非黑界毁灭。”
这一句就如临终之言,直接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老祖双臂无力的垂在床上,眼神空洞。然而,文风又提出一句,又让他燃起了希望,“据说二哥有一个孩子,叫做张林悦,好像已经长大了。”
然而,他再也没有力气关心了,为家族遮风挡雨了百年的他望着天空,无奈的眼神开始涣散,随即一口恶血喷出,手臂终于无力的垂下,一代雄主就此黯然落幕。而一同落幕的,还有曾经统治大域数百年的金耀皇朝。
没有人哭喊,皆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任由外面狂风暴雨。
而此刻的孤寒皇城,韩康等人终究还是逃了回来,若是说斯亚克斯家族命运悲惨,然而此刻的韩家,同样是穷途末路。跟随韩康的附属家族数万人全灭,家族强者陨落一大半,就连引以为傲的韩家老祖都没能幸免。韩家,已经没有了往日辉煌,等待的,只有被曾经敌人瓜分的命运。
韩商语站在阁楼上,看着周围滚滚雷云,任由疾风吹打着精雕玉琢的脸庞,家族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韩商言和张林悦离去的时候,她的心也死了。
“小姐,大王他们回来了。”一位侍女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过韩商语只是伸出手,任由雨水滴落在她手心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春梅,你走吧,韩家已经不在了。”随后转身进了房里,留下一脸懵逼的侍女。
清枫仙院,长机仙尊身体已经恢复过来,只等苏醒。张林悦知道,自己该走了。留下足够资源,苏白和苏文清送他和苏苏到门口。
“真的这么快就要离开?就不能多休息几天。”苏文清很是不舍,她对于张林悦的关心,已经超越师徒,更多的是亲情。
“走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苏白挥了挥手,拉过苏苏,一声长叹,“你们要保护好自己,小子,苏苏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要保护好她。”
张林悦用力的点了点头,“苏爷爷放心吧,小子即便拼了命也绝不让人伤苏苏一根毫毛。”
“我倒不希望你们拼命,平平安安就好。我就不走了,习惯了这里的清静,有时间回来看我们。”
告别了两人,张林悦和苏苏乘坐虚空舰离开。站在剑桥上,眼睛始终盯着一个地方,那是他最牵肠挂肚的张老头和故乡,那个无名小森林,但是他却并没有回去,甚至没对任何人提起,这股遗憾永远埋在心底。此刻若是说有什么人最让他放不下,自然是张老头。但是他不能回去,大域的行踪已经暴露,若是贸然,留给张老头的只有危险。
虚空舰一路前行,透过神魂感应,那个无名小森林就在眼前,甚至,他还能感应到那里的一草一木。
“走吧。”张林悦无奈说道,虚空舰爆发出耀眼光辉,一击冲入虚空,直奔冥河地带而去。他要去看看,为什么古雪熙突然失踪,心里已经隐隐不安。
冥河地带,是冥界和大域的分界线。传说远古时期有强者争夺天下时将大域一分为二,中间裂缝经过无数时间沉淀,形成了如今的冥河地带。到了后世,大域本土归东皇控制,冥界归中皇所辖,中间的冥河和不断扩张的魔海大森林则是无主地带。
金螭一族,生活在冥河地带的一处破碎区域。剑宗毁灭后,已经成为这里最强势力。然而,当虚空舰进入这里,萧条得简直无法相象,甚至远不及大域。原本多如牛毛的诡兽,此刻稀稀拉拉都是实力极弱的存在。尤其当张林悦进入金螭一族领地后,映入眼帘的是破碎和倒塌的城池。
“下去看看。”张林悦和苏苏降落在一个平台上,早已经长满了杂草,看来这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不过,突然窜出几人,紧张的盯着张林悦。“什么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张林悦亮出曾经古霸天给他的金螭一族腰牌,“我是古族长的朋友。”见到令牌,几人顿时放松下来,为首的不过王境初期,而且还受了伤,不过他们没有靠近,而是立刻摆了摆手,“你们快走吧,古族长已经不见了,等到天神宗的使者来到,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张林悦眉头紧蹙,“发生了什么事,古族长呢,还有金螭一族呢。”张林悦一脸疑惑,随手取下面具,扔给他们几粒丹药,“烦请各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
“是你小子。”为首的在看清张林悦面容后认出了张林悦,立刻激动起来,一把拉住张林悦衣领,激动的质问道,“说,大小姐二小姐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去了天上天。”张林悦望着激奋的几人,任由他们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直到对方乏了,冷静后才找了一块残垣断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