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点点头，找一个直系亲属也简单。
既然谈妥条件了，那就签合同了，合同要见到老头家属再说，张楚总觉得这个老头脑子有点问题。
老头跟着张楚过来，上了面包车。
他说了一个地址。
这地址是市中心。
并且这个地点自己还去了，就是永安大厦，之前还发生过共振。
老头住永安大厦？
那是写字楼啊，没有公寓啊。
先不管了，过去再说。
一个小时之后。
车子来到永安大厦、
张楚扶着老头下来。
老头走在前面，好像对于这里很熟悉。
刚刚走到大门口，前面一位ol美人停下脚步。
她看向过来的两个人。
“钱老，您过来了。”
钱老？
这是什么人？
柳如是看向张楚，大厦暂时没有问题，他过来做什么？
他怎么跟钱老在一起了？
“小柳早上，我上来找我儿子。”
钱老笑了笑，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柳如是认识这老头？
也对，这老头那么有钱，只不过低调过头了。
布鞋，补丁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有钱人啊。
张楚跟着过来。
跟着老头走进了专用电梯。
电梯直接来到八十八城。
走进来，外面的礼仪小姐都打着招呼。
老头直接走到公司董事长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来，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幺儿，你来签合同，给我做一个保证。”
走进来，然后指着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过来签合同。
那一位中年男子马上起来。
“爸，是不是又买那些破玩意了，我都说了，你买可以，别买那么贵的，还有我可以给你找人看看，您别自己随便买。”
中年男子很是无奈。
“我的事情你就少管了，这是我小儿子，你让他签合同，放心，我不会少你钱的。”
老头一脸不悦。
钱忠抬头看向张楚？
骗子都来到公司要钱了？
老糊涂啊。
老爷子喜欢古董没有问题，可是不能看见什么都买吧，关键他总是看不准，总是被骗。
“我不是来卖东西给你父亲的，是帮他鉴宝的，所谓鉴宝，就是对于他买的东西进行鉴定，收取十个点的鉴定费。”
张楚开口解释自己的身份。
鉴宝？
如此年轻的鉴宝师？
真当自己也那么好忽悠呢？
“鉴宝师对吧，钱，我钱家有的是，但是需要你有本事拿才行，这是什么东西？”
钱忠拿起一个烟灰缸，这烟灰缸可不是玻璃的，可是木制的。
不是鉴宝师吗？
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都不懂也敢来自己办公室要钱？
他能欺骗父亲，难道也能欺骗自己？
对于古董，自己可是略知一二，比父亲懂得多了。
外人只能骗老糊涂父亲的钱，骗不到自己的钱！
张楚目光看了过去。
“这是笔洗，材质是象牙的，有点年代了，这才是宋朝的东西。”
虽然东西变黑了，氧化严重，可是逃不过自己的透视眼。
笔洗？
的确，这原来就是笔洗，也是象牙的，因为发黑了，就被自己拿过来当烟灰缸。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有点本事啊，居然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所在了。
钱忠有点兴趣了。
光看出这点东西还不够。
钱忠走了过来，来到一边发财树旁边，指着两边放着的两个一米多高的瓷器。
不是懂行吗？不是鉴宝师吗？
看看吧。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两个瓷器啊，现代瓷器。
“景德镇某某公司制作的仿乾隆花瓶。”
张楚又说道。
仿？花瓶？
景德镇？
某某公司？
钱忠笑了笑，他又走了回来，在抽屉里面拿出一张发票。
“真大你狗眼好好看看，这是我们公司从拍卖会买回来的瓷器！的确是乾隆的一共花费两千万！你跟我说是景德镇某某公司的？”
“发票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钱忠哈哈大笑。
“你把瓶子给砸了，里面还有这家公司的联系电话，市面上给你送过来，两万也够了。”
张楚倒是很笃定说道。
砸了？
一千万的东西说砸就砸？
钱忠刚要嘲讽一句，然后看着老爷子拿着锤子把花瓶真的给砸了。
钱忠心在滴血啊，这老头！
真的老糊涂了！
钱老头蹲下来，果然捡起一张名片，他拿出老人家拨打上面的电话。
“喂，我想问问，那种乾隆大花盆，多少钱一个？送到滨海，嗯，诚心要。”
老头还打开了扩音。
“两万，包送货上门，损坏全赔1”
电话里面传来了商家的声音。
这？
这都知道？
自己两千万买了两个仿制的花瓶回来？
钱忠一直说老爷子不懂装懂，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也被骗了啊。
被骗了两千万啊。
就是利用自己的信任来骗钱啊。
钱忠顿时偃旗息鼓了。
这个年轻人是真懂鉴宝啊。
自己是服气了。
“来，小伙子，拿着锤子，等一会过去我那收藏室，假的全敲了，钱我儿子会结算的。”
钱老头把锤子交给张楚。
这下幺儿相信自己找到大师了吧。
他还笑话自己呢，他还不是两千万买了两个花瓶过来。
他还敢得意吗？
还不是不懂？
不懂装懂！
张楚拿出合同，先签约吧，别到时候说自己骗他们。
越有钱，越小气的。
这话老头也是，自己避免了他被骗两千万，他就请自己吃了冰棒。
钱忠走了过来，签了字，这钱，他愿意出。
今天这个年轻人也给自己上了一课。
好好上了一课，他才知道古董这一行水有多深。
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老头领着张楚走向另一边。
这里还有一个陈列室，里面都是老头这些年买的好东西。
走进来，里面的东西都分列了。
青铜器，瓷器，玉器，剑器，等等分类。
东西太多了，里面都是这些东西。
一眼扫过去，这里面的东西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
这些东西要花多少钱啊，这老头也太有钱了吧，他家是做什么的啊。
张楚也好奇啊，能花那么多钱买那么多废物，那家底是真的不一般的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