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孙嘉怡走了之后,余笙笙这才遣散了大家,让大家都各自去忙活去。
李春生还是一副担心余笙笙会吃亏的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余笙笙,道:“嫂子,你可千万不要吃了亏,被那个老母鸡欺负了去。你不要怕她,这岛上这么多人,咱们都给你撑腰,绝对不能让一个外人将你欺负了去!”
李春生越说就越生气,真恨不得直接将那个老母鸡的毛都给拔掉了!
太过分了她,她居然冤枉小嫂子在饭菜里头下毒!
这要是将小嫂子给气着了,以后都不给他们做饭菜了,那可怎么办啊!
李春生甚至都不敢去想象这个噩耗!
他不能失去嫂子的饭菜啊,那可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最最美味的东西啊!
李春生是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他当即抬起眼,冷冷地扫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严司白,忍不住恶狠狠地说道:“团长你也是的,你不就是去做个手术嘛,你怎么就不知道找个男的大夫给你做,还将这个颠婆带回来!”
躺着中枪的严司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嘴巴叭叭叭的李春生,很想为自己狡辩一下,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应该从哪里狡辩起——
突然就生出来一种言语苍白的无力感来了。
余余笙笙忍俊不禁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被她欺负了去的,这可是我的地头啊,谁能欺负我呢,大家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其他人都三三两两地走了。
李春生还回头若有所思又深色深沉地盯着严司白看了好半响,这才缓缓开口道:“团长,我看那个孙医生对你的心思不单纯,我可是再三警告你了,千万不要犯错啊,你要是真的犯了错,我可不跟你说清面了,我必须马上就要举报你们俩个!你知道了吗?”
再次躺枪的严司白:“......”
李春生见严司白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警告,这才心满意足地下楼去了。
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他也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啊,他为了这个家,真的是操碎了心。
要是没有他,他觉得这个家,早晚都要散!
众人散去,整个大厅里头只剩下余笙笙和严司白两个人了。
严司白被李春生说得那是一愣一愣的,这会儿还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
他抬起眼,甚至有些自我怀疑地看着余笙笙,道:“我会犯什么错误?他觉得我会犯什么错误?是不是我出去一趟,我的平日里头积累下来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
余笙笙忍不住笑着道:“哪里哪里,严团长的威严什么时候都在的,不过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只是敲打敲打你,免得你经不起那什么诱惑,是吧?”
严司白更觉得不可置信了,瞪大双眸看着自己媳妇,道:“这是诱惑吗?这算什么诱惑?她就是个颠婆,我避之不及——”
哪个正常人会想方设法插足别人的婚姻啊,还拿着什么救命之恩当幌子,她这是报恩吗?她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的!
严司白觉得孙嘉怡指定是有什么大病的。
余笙笙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这话要是被孙医生听见了,那人家得多伤心。”
“她伤心,我还伤心呢,早知道她这么颠,当初就不应该跟她在一个队伍!”严司白才是肠子都要悔青了,要不是他媳妇儿品德高尚,换了别的小肚鸡肠的,早就该闹得家无宁日了。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见严司白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余笙笙甚至在心里头默默地同情了孙嘉怡几秒钟。
她还想撬自己的墙角,殊不知到这墙角不解风情,属实是有些难撬的。
“不行,媳妇,我得想个法子让她早些死了心才行,要不然她一直留在这里,也是个麻烦事。让她早些死了心,她就会走人了。”严司白好歹也是个战斗英雄,虽然性格有些钢铁直,不过脑子还是有的。
这孙嘉怡为什么要跟着来到岛上,这目的是再明确不过了,就是冲着来的,想要说服自己跟笙笙离婚,然后跟她孙家结亲,说是什么报恩,什么亲上加亲,不过也就是想要将他当成一枚棋子而已。
他并不喜欢这些政治博弈,更不想以身入局,成为那孙将军的一步好棋,他现在觉得岛上挺好的。
以前岛上的确艰苦,但是现在岛上条件不仅越来越好,而且他还有了笙笙。
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每天都有新的希望和盼头,严司白宁愿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也不愿意回到京城跟那些伪君子虚以委蛇。
所以,这孙嘉怡要想破坏他好不容易求来的生活,他是坚决不允许的。
余笙笙倒是想不到严司白居然会提出这个主意,忍不住有些疑惑地回望他,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严司白道:“这还需要什么好主意,只要我们两个平日里头表现出来恩恩爱爱的样子,让她看不到插足的希望,她自然就知难而退了,你说是吧?”
余笙笙都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严司白就已经拉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余笙笙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呼吸火热,身体也是火热的,一股单独属于男人的特有荷尔蒙气息瞬间铺天盖地一般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
闻到的,是他身上独有的阳刚气息。
感受到的,是他呼吸之间的滚烫热气。
触摸着的,是他硬邦邦的结实胸膛——
余笙笙的心跳突然一下子就乱了,脑子都有了一瞬间的空白,甚至都想不出刚才他们两个刚才正在谈论什么话题了。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不过两人分开都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为什么,余笙笙居然感到有些害羞起来了。
她一张脸瞬间滚烫了起来,脸上也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忍不住推了推严司白的胸膛,低声道:“青天白日的,做什么呢,而且你的脚伤还没有好,拉着我坐在这里,等会儿不小心弄了伤口,那就糟糕了。”
严司白眸光深邃如墨地看着余笙笙,那目光,怎么都算不得清白。
他声音微微嘶哑,低声道:“我伤的是脚踝,又不是大腿,没事的,我就想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