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后。
“喂,池总。”
池宴忱语速极快:“江律师,我岳母唐佩宁,被警方以经济诈骗的罪名带走了。你立刻赶去警局,想办法先把人保释出来。”
“如果实在保释不出来,做好应对的措施。”
“好的,池总,我马上过去。”江律师应下后,立即着手准备。
他是港城最顶尖的律师,更负责池氏集团的法务团队。
由他亲自出面打的官司,从无败绩。
眼下,夜莺在港城的身份是唐佩宁,更是外交官沈丘农的遗孀。
只要她从前的身份不暴露,基本没有大问题。
但池宴忱现在担心的是,她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泄露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会引来轩然大波。
挂了电话,池宴忱又立即打给港城最高警司司长。
沈星乔在一旁心急如焚,忐忑不安的看着池宴忱,“池宴忱,我妈妈她向来本本分分,怎么会被卷入这种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池宴忱打完电话后,拉过她的手,温声安抚:“乔乔,冷静点,江律师很有能力,老郑也会帮忙,一定能把事情查清楚。”
“不用太担心,一切交给我处理。”
“……”沈星乔听了,一脸感激的看着池宴忱。
“谢谢你,你现在伤成这样,还要为我的事帮忙。”
“傻瓜,我们是夫妻啊!你妈妈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个做女婿的当然要管啊。”池宴忱一脸温柔的看着她,英俊绝伦的脸庞溢满深情。
不过,他伤的太严重,根本起不了身,连想抱一抱她都无能为力。
“……”沈星乔心口一噎。
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半晌。
“池宴忱,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池宴忱双眸灼灼看着她,希望她能亲口告诉他,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你说呢?”
沈星乔沉默半晌,皱着眉头说:“池宴忱,你先好好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再说。”
“我现在心很乱,没有办法给你答案!”
池宴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如常,轻轻捏了捏沈星乔的手,“好,我尊重你,等我康复,我们再好好说。”
这时,池宴忱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是警司司长回拨过来。
池宴忱迅速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严肃的声音:“池总,我刚刚打电话了解了一下,这次的案子有点棘手,报案人提供了完整的证据链,不过我已经安排人重新审查,你先别着急。”
池宴忱沉声道:“多谢,老郑,我相信你,这案子背后肯定有隐情。”
“嗯嗯,能帮忙的,我肯定会帮忙。”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
池宴忱对沈星乔说:“警局那边正在重新审查,江律师也快到了,先具体了解一下是什么事,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沈星乔微微点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期待。
与此同时。
江律师已经赶到警局,他向值班警员出示证件后,要求会见嫌疑人唐佩宁。
在等待的间隙,江律师仔细研究手头仅有的案件资料,很快发现证据中的几处关键疑点。
终于,夜莺被带到会见室。
江律师目光敏锐,快速打量了一下夜莺的状态。见她神色镇定,心中稍安。
他压低声音说:“唐女士,您别担心,我已经看过资料,这案子破绽不少。我会从证据的真实性和关联性入手,申请保释。这段时间,您在警局千万不要随意透露不必要的信息。”
夜莺微微颔首,冷静回应:“我明白,一切就拜托你了,江律师。”
“我是唐女士的律师,我想了解一下我当事人的罪名和罪证。”
“很抱歉,唐佩宁的案件是机密案件。”
江律师听了,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我理解案件可能有其特殊性,但我作为唐女士的代理律师,有权知晓我当事人所面临的具体指控和相关罪证,这是保障她合法权益的基础。”
“而且,根据相关法律程序,我有权利获取这些信息。”
警员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律师,语气依旧冷淡:“这是上头的指示,目前案件处于调查关键阶段,信息不便透露。你可以等后续的正式通知。”
江律师心中清楚,这背后肯定有一股势力在故意阻挠,试图让案件朝着不利于夜莺的方向发展。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决定换一种策略。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们的决定。但我希望能和负责此案的警官沟通一下,了解一些基本情况,这总可以吧?我相信警方也希望能够公正地处理案件,而不是让无辜的人蒙冤。”江律师诚恳地说道。
警员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在警员离开后。
江律师再次看向夜莺,轻声安慰道:“唐女士,您放心,他们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越说明这案子有问题。我会想办法弄清楚情况的,您一定要保持冷静。”
夜莺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江律师,有你在,我安心多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还我清白。”
现在,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她也不用太过担忧和焦虑,一切交给律师处理就好。
倘若真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那她也只能破釜沉舟。
……
转眼。
三天过去了。
夜莺被当做经济罪犯,交由专人看守。
她被关在一处秘密酒店,身边24小时有专人看守。更不得和外界接触,也不能和外界联系。
港大医院。
沈星乔这几日心急如焚,更联系不上妈妈,这让她更加焦虑不安。
池宴忱只能不断安慰她,“乔乔,我向你保证,妈妈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
“不用担心,调查经济罪犯都是这套流程。他们没有实质的证据,只能用限制人身自由的这种方式,来攻破罪犯心理防线。”
“但妈妈的心理抗压能力很强,不会有问题的。”
“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我心里面一直堵的很难受。”
“我知道,你放松一点,这样吧,你回家陪陪孩子。”
“……”沈星乔听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池宴忱。
池宴忱冲她微微笑了笑,柔声说:“我们两个都在医院,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去看泽宝儿。”
“我出不了院,但我想你能多陪陪他。”
“……嗯好,我知道了。”沈星乔听完,心里面还是一阵揪疼。
到了下午的时候。
沈星乔收拾了一下,回去帝臻宫看孩子去了。
等她走后。
池宴忱脸上一阴,立即吩咐艾伦,“艾伦,就把梁煦给我叫来。”
“好的,池总。”
四十分钟后。
艾伦带着梁煦来到了医院病房。
梁煦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走路是没有问题了。
进到病房。
“阿忱,你找我什么事?”
“你过来。”池宴忱冷飕飕的看着她,让她上前。
梁煦愣了一下,犹豫着没有上前,“……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我能听得见。”
池宴忱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还是无能为力,但他的愤怒根本抑制不住,“在我面前装糊涂是吧?”
梁煦脸色一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池宴忱又气又怒,“你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非要我给你戳破吗?”
“池宴忱,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宴忱死死盯着梁煦,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夜莺被抓,是不是你干的?别跟我装傻,除了你,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也没人这么恨她。”
梁煦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但仍强装镇定,眼神闪躲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阿忱,你可别冤枉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和夜莺无冤无仇,干嘛要害她?”
池宴忱冷哼一声:“无冤无仇?你对乔乔的嫉妒都快溢出来了,你当我看不出来?”
“你是想通过报复夜莺,从而报复乔乔是吧?”
梁煦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阿忱,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一直都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受伤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怎么现在却怀疑我做这种坏事。”
池宴忱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别在我面前演戏,我没时间跟你兜圈子。报案人背后的神秘账户,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要是让我发现跟你有关,你知道后果。”
梁煦心里一慌,但还是故作强硬:“你查就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怕你查。倒是你,受伤还不好好养着,天天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小心病情加重。”
池宴忱怒极反笑:“梁煦,到现在你还不承认。夜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如果是你举报的,给你想办法弥补。”
“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
梁煦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池宴忱,你太让我失望了,居然这么不信任我。我看你就是被沈星乔她们母女俩迷了心窍,才会这么冤枉我。”
池宴忱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更厌恶:“少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梁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再说一遍,不是我,你要是不信,就尽管去查吧。”
说完,她转身想走,却被池宴忱叫住。
“你给我站住!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艾伦,看好她,没我的命令,不许她离开半步。”